第五章 貴客

這是余詩以第二次來到九街，上一次來是為了跟蹤言雅，而這次，言雅就在身邊。

昨天在這裡余詩以還沒太過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在言雅身邊，她才有心思觀察這附近的情況。

臨街窗戶里女孩兒們的熱情奔放，不起眼小巷裡偶爾發出的鶯歌燕語，大白天路上搖搖晃晃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一切對余詩以來說都是如此陌生且新奇。

「白天也有這麼多人啊。」余詩以有些驚訝。

「晚上人更多。」言雅隨意指向幾個方向：「紅幃坊就不說了，皇后酒吧，At清吧，這兩個都是最頂級的消費場所，還有那個，袖風，是一個同性俱樂部，也很有名，現在都還不到熱鬧的時候。」

辦了會員卡，那就是自家人，言雅對余詩以也稍稍熱情起來。

他如數家珍一般地向余詩以介紹這裡的情況，以便對方能更好地認識這裡。

在兩人路過一家美容院時，門口正叼著棒棒糖的女孩兒眼前一亮，耷拉著拖鞋就來到了言雅身邊。

「小帥哥，要不要來做個髮型啊？」

她挽著言雅的手臂，全然不顧余詩以詫異的目光，熟絡地整個人貼在言雅身上。

言雅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笑了笑：「你們家的套餐多少錢呢？」

女孩眨了眨眼：「你這麼年輕帥氣，底子這麼好，如果找我的話，免費也不是不可以哦。」

說著，她將嘴裡的棒棒糖緩緩取出，掛著絲試探性地往言雅的嘴裡遞。

余詩以整個人都驚呆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言雅握住女孩兒的手腕，偏了偏頭：「你是新來的吧？」

「嗯？」女孩兒有些疑惑。

言雅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在女孩兒的眼前晃了晃。

剎那間，女孩兒大驚失色，收起了曖昧的神態。

「抱歉，我不知道您是...」

「沒關係。」言雅搖了搖頭，拍了拍女孩兒的肩膀：「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預約。」

「好的好的，您慢走。」女孩兒像受驚的小兔子，連連點頭，隨後快速離開。

余詩以好奇地看向言雅：「她怎麼這麼怕你？」

「她不是怕我，是怕紅姨。」

「紅姨？」

「我老闆，一個很小氣的女人。」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見言雅不願多說，余詩以也沒有追問的打算。

進入紅幃坊大廳，昨天那個旗袍女人又迎了上來。

「言雅，老闆說她在頂層等你。」

言雅點點頭，隨口問道：「昨天還滿意嗎？」

「哪的話？」先前還十分端莊的旗袍女人一下子花枝亂顫地笑起來：「我還能不滿意你這個小壞蛋嗎？昨天你給我按完之後，整個人都輕了不少呢，回家以後我老公都誇個不停，讓我好好謝謝你呢。」

雖然總覺得這對話有些奇怪，但余詩以畢竟沒有見過，心想這大概就是這些地方交流的風格吧。

「那就好。」言雅『嗯』了一聲，將余詩以交給了她。

「這是我同學，剛辦了卡，麻煩你帶她去錄一下個人信息，把卡激活，然後帶她去休閑層等待，我稍後會來找她的。」

「沒問題，這位女士，請跟我來吧。」旗袍女人的笑容很有親和力，讓余詩以不自覺地想要相信她。

余詩以看了一眼言雅，見到那鼓勵的目光，便放心地跟著旗袍女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