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進度

天空有些昏沉，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金陵市第一高中高二一班。後排靠窗的位置，李雲瑞側過頭望著窗外。冰冷的玻璃倒映出他稜角分明的帥氣臉龐。如果細看，會發現在他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一串幽藍色的字元。「99.9%……」一閃即逝，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事實上，李雲瑞本人也不知道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這串字元究竟是什麼。他只知道，這串字元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三年前，哥哥失蹤的那天下午。一開始，是0%。隨後，他發現自己鍛煉身體的話，眼中的這串字元會緩慢增長。0.01%……0.02%……0.03%……如今三年過去了。字元也漲到了99.9%。李雲瑞有種預感，當他眼中這串字元漲到100%的時候，他的身上會發生一些改變。至於這種改變是好是壞，李雲瑞無法確定。他只能賭一把。畢竟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沒有任何事情是百分百的。「那位同學，上課不認真聽講，上來把這道題做一下。」李雲瑞還在發獃，同桌的女生輕輕捅了捅他健壯的手臂，小聲道：「老師叫你。」「謝謝。」李雲瑞思緒一動，之前教室里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回放。數學老師講解一道題目，用了兩種方法，粉筆在黑板上劃過的聲音，刺耳且清晰。同學們積極討論，也有一些不求上進的在竊竊私語。而冰冷的玻璃窗，除了倒映出他的帥氣臉龐，也倒映了一些其他人的畫面。比如，班上不少女同學都不止一次偷看他。其中，他的同桌胡小杏偷看了七次。以上的一切，不到一秒便在李雲瑞腦海中回憶起來。這古怪且強大的記憶力，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可以輕鬆記住自己五感感受過的東西，並且隨時可以將這份記憶取出來。就像學習，老師課堂上說的內容，以及書本上的知識，他只需要聽一遍，看一遍就完全記住。按理說，擁有過目不忘本領的他，應該是一名成績優秀的學霸才對。但事實上，李雲瑞在這個班級里，成績卻只排在中游，完全入不得老師們的法眼，跟個小透明差不多。其實以他的實力，哪怕想考個全校第一，也是輕而易舉。但他選擇了隱藏實力，不想太過引人注意。了解課堂上發生的一切后，李雲瑞站起來，徑直走上講台，拿起粉筆刷刷寫下正確答案。這道題目，李雲瑞知道好幾種解題方法，但他選擇了最樸實無華的一種。這樣既不會在老師那裡留下壞印象，也不會顯得太過出眾。「嗯，這位同學答案是正確的，下次不要再課堂上開小差了知道嗎？」老師就這樣放過了李雲瑞，但也沒有因此記得他，他還是那個小透明。「知道了，老師。」李雲瑞點點頭，然後回到座位。「哇，你好厲害，這道題很難的，我算了幾遍都不對，下課後能不能請教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