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得救
瘋子,全部都是瘋子!
周也全身都在發抖,她看起來恐懼極了,就好像在面對兩個殺人狂魔。
雲月如居高臨下,看著周也這一副想逃卻逃不走,失望又極致狼狽的模樣,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一點快感都沒有。
周也的害怕浮於表面,根本沒有深達眼底,她甚至在笑,想讓amy和雲月如說出更瘋狂的事情,這樣的話,唐易琛抓住她的把柄就更管用。
她深吸了口氣,「我不會這麼活下去,雲月如,你非法囚禁我,害死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你要坐牢的!」
「坐牢?你大概還不知道,就連a市的監獄和最高審判庭的人都是我們雲家的人吧?就算有人拿到證據又怎麼樣?光是一個秦漢就能讓你敗訴,甚至還會讓坐牢的人變成你!」
雲月如的話並不是空口大白話,她說出的這個秦漢,周也也有點印象。
a市的審判長、法官,擁有絕對的判決權,原來,這就是雲家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原因,他們不怕,也不會怕,只因為他們就是普通人能看見的權力的頂峰。
周也眸光微微下垂,她在腹痛到神志模糊之間,想起了周念。
不管是雲月如,還是李志安,他們就凌駕在公平公正之上,該死的人是他們才對!
她緩緩抬眼,盯著雲月如的目光倏地變的冰冷,「你這麼說,秦漢會承認嗎?」
「他承認不承認都沒事,畢竟他還有把柄在我和我爸的手中,他不幫忙也得幫忙!」
到這種時候了,雲月如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向周也隱瞞,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
這就是雲家的底氣,更是雲月如的底氣,所以她敢大肆藏匿,做違法的事情,在這樣的國家邊界,她更有逃離這裡的人脈和本事。
沒有人能對他們這樣的人動手,也沒人誰能動得了手。
周也另一隻手逐漸握成拳頭,她已經被amy五花大綁,就像是剛才霍淵幫助amy的時候一樣,末端留了一截繩子出來,用來牽住周也往前走。
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雲月如拉著她往前走的時候,周也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
平趴在地,從高處重重墜落,周也微微隆起的小腹最先接觸到地面。
周也咬著唇,唇瓣破裂,鮮血從嘴角流下,她呼吸急促,在雲月如不耐煩的要踹來一腳的時候,一道巨大的身影擋住了雲月如想要施力的動作。
唐易琛的動作很快,怎麼將雲月如摔倒在地,又是怎麼將amy打趴下的時候,周也根本沒有看清。
雲月如還在震驚之中,忽然從角落裡竄出來的一個人,嚇壞了兩個人,而這個人還是雲月如最熟悉的男人,更叫她跌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amy掙扎著起來還要動手,唐易琛手法嫻熟的將幫在周也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一邊反擊了amy,讓她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你是誰?!雲小姐,你別怕,奧西他們就要過來了!」
奧西是誰?
周也被唐易琛緊摟在懷中,她一身顫抖的厲害,腦袋埋在唐易琛的胸口,帶著哭腔說:「證據留下沒有?」
唐易琛的聲音也在顫抖,「有了。」
看著周也被這樣欺負,唐易琛的忍耐力實在是強勁,他竟然可以忍住十分鐘不出聲也不動手。
證據還不足夠,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雲月如的那一腳過去,周也會遭很大的罪。
雲月如尖叫的聲音傳來,「唐易琛!你怎麼在這裡?!」
唐易琛沒說話,抱著周也轉身向外走去,雲月如起身沖了上去,「你以為你們能走得掉嗎?奧西馬上就要帶著人來了,我要你們都死在這裡!」
兩人之前僅剩的友好聯繫,在唐易琛看見雲月如折磨周也的時候,早就分崩離析,不管現在雲月如再說什麼,拿什麼做威脅誘惑,恐怕唐易琛也不會輕易略過這件事了。
但云月如並不擔心也不害怕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因為對於雲家來說,唐易琛的動作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要著手報復見血這種事,沒有人能比得過雲家。
唐易琛腳步一滯,「奧西一行早就被我的人攔在外面,看過以前成王敗寇的故事嗎?誰被困在皇宮中,誰就是敗者,現在的形勢,你是不是還不夠清楚?」
雲月如忽然看了一眼四周,是啊,奧西也在別墅區,一個電話過去,不過就是步行不到五分鐘的事,可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別墅的供電都還沒有恢復。
「唐易琛,你一定會後悔的!」身後的雲月如聲音凄厲,如同鬼魅。
唐易琛滿面冷色和殺氣,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你也是,會後悔的。」
話畢,他不再多做耽擱,抱著周也快步往外跑。
安保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來時的路上看見唐易琛以及他懷中的女人時愣了愣。
因為唐易琛跟霍淵幾個小時前鬧得烏龍,兩人在監控中被拍下來的樣子,早就被列印成了彩紙,分發給了所有巡邏的人。他們要是看見這兩個人,轟出去都是輕的,要是被關起來教訓一頓,也不是什麼怪事。
但現在他們看見他懷中那個狼狽又奄奄一息的女人,唐易琛的手臂上甚至還有鮮血順著流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也不敢上前了。
畢竟雲月如小姐被污衊藏匿軟禁別人這件事情,他們也聽說了,這個女人看起來就是從那棟斷電的別墅中抱出來的……
「報警吧。」
不知道誰說了句,領隊卻沉下臉,「要報警也不該我們報警,快直接通知徐哥,告訴他c區出事了!」
於是幾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唐易琛抱著周也直接朝門外走去了。
門口的保安攔住唐易琛,他一腳將人踹飛,「滾開。」
保安被踢翻在地,好長時間才掙扎著起身,然後用對講機集結安保人員,但那邊聽見他說的是那個奇怪的男人抱著女人離開,久久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