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夏侯涓:主動投懷,把紅痣亮出來
「陛下的喜好,你們兩個知道嗎?」
「要想取悅於人,就需要有吸引人的本領,比如,阿姐當年,就是憑著伶牙利齒,把你們阿父治得服服貼貼。」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陛下看你們時,先看的是什麼地方,一定要記得,比如胸,腰,還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夏侯涓扳著臉,指導著張星彩、張鶯,如何能贏得劉封的寵幸。
「阿母,這麼做的話,和外面那些騷狐媚子有什麼分別,我們做不來那樣.....。」張鶯鼓著腮幫子,不情願的反駁道。
她出生之時,蜀漢已經建立,張飛一家憑著劉備結義兄弟的名頭,在成都過得安逸,沒有吃到過苦頭的張鶯,自然不明白夏侯涓的苦心。
「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你這不開竅的小娘,真是氣死我了。」夏侯涓氣怒之下,就要伸手敲打張鶯的頭。
她這一動手,襖裙也被扯了下來,露出胸口那一抹鮮紅來。
張星彩看著怒氣沖沖的母親和小妹,眼眸中卻是若有所思,劉封喜好什麼,張星彩以前模模湖湖,現在看到夏侯涓的胸口紅痣,她忽然明悟過來。
「紅痣,她也有。以前歡好之時,她還清楚記得,劉封撫摸了好幾回,自己身上能夠吸引人的,也就是它了。」
想到這裡,張星彩對自己又充滿信心起來。
「阿母,聽說諸葛果要跟著陛下北上,我也想一起去。」張星彩咬著下嘴唇,向夏侯涓說出心中的想法。
夏侯涓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欣喜的一拍大腿,道:「阿彩,你終於想通了,這真是太好了,阿姐告訴你,陛下這個人,最怕就是你主動投懷......。」
夏侯涓說著說著就有些漏嘴,差一點把自己和劉封私情之事給說出來,也幸好她中途醒悟,及時剎住了車。
張家母女一場夜談,終於定下了誘惑劉封的計謀。
後宮之爭,在夏侯涓看來,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想要放棄躺平,自然也是可以,但這並不符合她夏侯涓的性子。
當年在譙郡,她以一個拾柴女的身份,將張飛這個俊朗的劉備軍大將俘虜,就是主動爭取的結果。
到了劉備駕崩,張家無依無靠時,還是她挺身而出,主動邀請了劉封到張府議事,等到劉封來時,她還特意敞了胸口,露出紅痣來。
這一次,夏侯涓言傳身教張星彩、張鶯,就是想讓她們明白,這個世上,沒有唾手可得的果實,唯有主動積極的爭取,才能贏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
漢貞觀六年,二月初一。
劉封在洛陽誓師,率步騎五萬,北上伐晉。
在出征之前,漢國朝堂上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在徐揚戰場上,征東將軍陸抗、鎮東將軍施績在鹽瀆一帶設伏,以豐厚的海鹽引誘諸葛誕的徐州兵前來搶掠。
陸抗、施績兩人一正一奇,配上默契,諸葛誕的晉軍只是些徐州地方郡兵,指揮的將領也是平庸之輩,結果不出意料,陸施兩軍大獲全勝,將進犯鹽瀆的諸葛誕軍五千人一下吃了個乾淨。
隨著,陸抗又與剛剛接任泰山太守的羊祜聯合,對下邳城中的諸葛誕展開圍攻。
面對漢軍三員大將的凌厲攻勢,原本野心勃勃,想要自立的諸葛誕僅守城了兩天,就落了一個城陷被俘的下場。
可笑的是,將諸葛誕生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諸葛靚。
識實務者為俊傑。
諸葛靚早在東吳未亡之前,就出使過漢國,見識過漢軍的強大實力,前不久又到洛陽了一次,大漢的強大讓他心生敬畏。
「父親要想謀求徐州自立,真是暈了頭了。」諸葛靚迴轉下邳之後,想方設法的勸說了諸葛誕一回,結果被狠狠的罵了一頓,這讓他越發的心灰意冷。
等到陸抗、羊祜兵圍下邳時,諸葛靚終於下了決心,帶著本部部曲直接拿下了諸葛誕。
下邳城中的晉國郡兵本來就剛剛大敗而歸,士氣低落,等到發現諸葛誕、諸葛靚父子內訌之後,更是鬥志全無,陸抗幾乎是不費什麼力氣,就將徐州州郡拿了下來。
聽到徐州歸漢的消息,劉封心中大喜過望。
出征在即,他正缺少一個好的彩頭,鼓一鼓全軍將士的士氣,現在有東線大捷的消息,那是再好不過。
劉封一聲令下,漢軍浩浩蕩蕩,從孟津渡北上,穿過河內郡平坦的大平原,直撲鄴城。
——
鄴城城中。
蕭瑟冷落的情形,讓人無法相信,這裡曾是魏國的都城。
曾經人來如織的南城,東市的商貿區不見幾個人影,往年常見的西域胡商,更是像集體消失了一般,不知躲到了什麼地方。
司馬昭此時,已經不在鄴城,跑去了幽州薊縣。
杜預被司馬昭任命為征南大將軍,鄴城侯,率領兩萬郡兵留守城池,司馬宣華長公主陪同杜預一起守城,既為監軍又為守節。
這樣的安排,擺明了就是讓杜預夫妻死守到底,與城共存亡。
「夫君,你恨我嗎?」在鄴城城樓上,高陸公主司馬宣華一身盛裝,站在杜預的身畔,輕聲說道。
徐州刺史諸葛誕兵敗被俘,這個敗報也傳到了鄴城,城中將士的軍心動蕩,也讓司馬宣華對能否守住城池懷疑起來。
現在,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站在她身邊的夫君杜預了。
「恨,有什麼好恨的?自打娶了你之後,我杜預就是司馬家族的人了,就算還有其他的路可走,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杜預嘆息一聲,撫了一下酸脹的脖子道。
在昔日洛陽太學中,杜預和羊祜同窗好友,關係莫逆,這些天來,羊祜已經三次寫信來,勸說杜預放棄無謂抵抗,投降劉封。
羊祜在信中,直言不違告知杜預,憑他杜元凱的本事,不可能擋住大漢的雄兵,要是一意孤行,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場。
對羊祜的這個判斷,杜預心裡已是認可。
但是,有司馬宣華在城中監軍,他又如何能舉部投降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