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雨天

……

陳黎一看是陸芸瑤發來的信息。

【陸芸瑤】：老公，你現在是在上廁所，還是在吃飯，還是在洗澡啊？/疑惑

陳黎：「……」

沒辦法，自從陳黎開始瘋狂碼字后，他每天只有三個小時支配的時間。

平日里只有吃飯的這個時間點，陸芸瑤才能聯繫的上他。

現在已是午飯時間。

【正經人誰特么當殺馬特】：剛剛練吉他呢，哦對了，瑤瑤我記得你是燕京音樂學院的吧。

陳黎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老公」這個稱呼。

他都跟陸芸瑤說了好幾次，直接叫他名字。

但她始終改不了口，最後陳黎答應她只能在扣扣上用。

【陸芸瑤】：是的啊，老公你還會吉他？/捂嘴偷笑

【正經人誰特么當殺馬特】：肯定會啊，我還給你寫了一首歌，想不想聽？

【陸芸瑤】：發來視頻邀請。

陳黎點擊接通，時隔15天，二人隔著屏幕再次相見。

視頻里，陸芸瑤化著淡妝，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可愛中帶著媚意蕩漾。

因為還未開學，她在家穿著寬鬆的斑點粉色睡衣，

睡衣寬鬆歸寬鬆，但還是被她身前兩輪明月高高拱起。

陸芸瑤看著視頻里的陳黎還真抱著吉他，不由疑惑道：

「老公，你不是說在複習么，怎麼突然彈起吉他來了。」

陳黎在外口供都是：複習、學習、看書，三選一。

雖然陳黎在她面前寫過小說，但是自己寫的爽文能給親近的人看么？

那還不當場社死咯？！

至於以後陸芸瑤問起小說的相關事宜，他直接說自己早就不寫了。

「我都複習完了，就等過幾天開學，我直接報道就好了。」陳黎摸了摸鼻翼，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緊接著他立馬岔開話題問道：

「瑤瑤，你媽媽最近還生你氣么？」

沒辦法，那天早晨陳黎手賤接了老媽的電話，沒想到此媽暫時非彼媽。

陸芸瑤見陳黎問起這個，臉上不免有些憂愁。

那天回家后，她被父母連續逼問，她也只好說出陳黎的一些信息，特別是說到陳黎17歲，高一輟學……

這可氣的讓他父母直接叫出了她的本名。

老爸一臉怒容，還說當晚派人過去活剮了他，幸好被陸芸瑤攔下。

老媽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看著她，女兒居然能被17歲男孩騙了。

所以，放假期間她直接被父母禁錮在房間里，不敢讓她再出門。

「沒事啦，我爸媽都消氣了……」陸芸瑤怕陳黎心中有芥蒂，強顏歡笑的擺了擺手說道。

可她說完又覺得心虛，緊接著轉移話題問道：

「老公，你吃飯了么？」

這話題……轉移的也太強行了！

陳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自然也看出了陸芸瑤臉上的憂愁，但他現在也沒辦法解決這個事。

如果在他父母眼裡，也許是女大三抱金磚。

但在陸運瑤父母眼裡，現在的陳黎連學業都放棄了，妥妥是一個街溜子！

就算陳黎自己有女兒，也不會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

這都是人之常情。

「瑤瑤，你是學那個專業的？」陳黎問道。

「我是學流行演唱呀，不是跟你說過嘛。」陸芸瑤說道。

流行演唱是什麼？

吉他兩個半月通里沒寫啊，不過聽名字似乎應該是唱歌的！

「瑤瑤，我寫了一首歌給你，想不想聽？」陳黎拿起吉他，笑著向她說道。

「真的嘛？！」陸芸瑤一臉懷疑。

說起音樂，她在陳黎面前可算是一個行家。

她母親是學古典的，老爸是開唱片公司的。

平日里接觸的人里，不乏缺少有名的歌手、作曲家、編曲家。

更況且，陳黎的吉他才買半個月，就算他天賦驚人，現在應該只會彈一些簡單和弦的歌曲，談到寫歌……這聽起來更像是天方夜譚。

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陸芸瑤明知不可能，但是心裡仍然有著小小的希望。

誰不想自己的男人能力大呢。

無論是什麼能力。

「瑤瑤，你等一下，讓我挑首適合你唱的歌，讓我想想嗷……」說道這，陳黎立馬回憶起前世的歌曲，先挑選適合陸芸瑤的，然後還要在腦海里扒出歌曲的調性和弦。

陸芸瑤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冷。

挑首適合我唱的歌？

難道陳黎還寫了很多歌？！

她這個行內人明白，這顯然不可能！

這時的陸運瑤智商瞬間回歸，想到陳黎是個有前科的人，整整騙了她一年半。

難道又要耍什麼騙我的把戲？

這不禁讓陸運瑤有些生氣，噘著嘴氣哼哼的說道：

「哼！如果你今天不唱首我滿意的歌，我就……我…」

說到這，陸運瑤結巴的不知道給出什麼懲罰，只好換了個方式說道：

「如果你今天真的寫出了我滿意的歌，我就……就每天給你發不同的絲襪照片！」

陳黎的獸性，已經在上次見面時被她摸的死死的。

特別是當時見的第一面，陳黎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她的漁網襪上。

智商暫時回歸的她，也只能想到這種處理方式。

「嘶……說好了啊，不準反悔！」陳黎倒吸一口氣立馬回道。

自從陸芸瑤改變了殺馬特髮型，卸了濃妝，陳黎這個視覺動物對她渾身上下充滿了興趣，只可惜那天晚上他睡的太死。

特別是她那纖細雙腿與巨峰。

陳黎也只是個普通男人，怎會不愛絲襪呢？

那絲滑的手感……說不喜歡的，那是都是異類！！

「嗯……」陸芸瑤娥眉微蹙，點了點了頭應答道。

她見陳黎這幅色中惡鬼的模樣，難道……他真的寫出來了？

此時陸芸瑤開始有些擔心絲襪不夠用，他算了算，一天一條不同的絲襪，一年365天……

完啦！我家又不是開設計工廠的！

正當她考慮買多少雙夠用時，陳黎打斷了他的思緒。

「瑤瑤，這首歌叫做《下雨天》，為了紀念我們第一次見面。」

陳黎考慮到現在的流行歌曲的普通聽眾和一部分殺馬特非主流。

雖然這首歌不論是詞還是曲都只是中平之作，但主要對二人來說具有紀念意義。

他調了調琴弦，這首歌女生原版是e調，陳黎用c調和弦編配。

沒有前奏，直接進入主歌部分。

……

「下雨天了怎麼辦我好想你」

「不敢打給你我找不到原因」

「為什麼失眠的聲音」

「變得好熟悉」

「沉默的場景做你的代替」

「陪我聽雨滴……」

……

陳黎的嗓音和他的性格相同，性格散漫，嗓音慵懶。

陸芸瑤一臉不可置信張了張嘴。

節奏不穩、彈錯和弦、彈出雜音，這都是新手彈吉他的通病！

但這些通病陳黎都沒有，這真是自學了半個月嗎？！

隨著主歌的進行，陸芸瑤沉浸在歌詞與旋律中，腦海浮現出二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

「怎樣的雨怎樣的夜」

「怎樣的我能讓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才能夠有你的體貼」

「其實沒有我你分不清那些差別」

「接近還能多一些……」

……

陳黎唱到副歌部分，開始掃起了和弦。

六根弦的爆發的齊一合聲，讓整首歌的情緒拉滿。

本是孤獨是調調，陳黎用他慵懶的嗓音，唱出了釋懷般的感受。

寫意的歌詞，讓人遐想的空間很大。

就在他唱到副歌時，陸芸瑤已經忍不住捂嘴流淚。

她對這歌詞感同身受，因為她想起自己一人在雨中漫步等待著陳黎的畫面。

「別說你會難過」

「別說你想改變」

「被愛的人不用道歉……」

「……」

副歌循環兩遍，陳黎最後以一個魔鏡音階結尾。

他從那本吉他技能書汲取的混雜知識量，足夠讓他觸類旁通。

就像他扒這首歌的吉他譜，根本不需要經過視唱練耳的訓練。

一整首歌下來，他將這首關於等待與孤獨的歌曲，唱出了玩世不恭的調調。

陳黎自己都覺得，還是很失敗的。

但…要看對誰，要看聽這首歌的人注意沒注意這寫意的歌詞，並且產生相同經歷的聯想。

比如，陸芸瑤現在趴伏在桌面上哭的稀里嘩啦……

陳黎花了好一陣功夫才將她哄好，不惜一連撒幾個謊。

什麼他是天才，學吉他已經有好多年了；又什麼以後給陸運瑤寫10首歌，給她出專輯。

「老公，只要我能出門就立馬去找你！」陸芸瑤此時紅著眼眶，抽泣的對他說道。

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把陳黎嚇了一跳！

他趕緊說道：「瑤瑤，你要是為我好，這段時間你就別來找我了。」

還來？

燕京市到永吉市需要坐一次飛機然後轉一趟火車，花費3天左右才能到！

短時間內你再來一次，要是被你媽抓到，我腿估計都要被打斷！

「為什麼？你不想我嘛？」陸芸瑤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巴巴的說道。

「想你，但是過些天我要開學了，你知道的高中特別學習緊張，沒時間啦。」

「哦，對了，瑤瑤，這首歌本來就是寫給你的，我待會兒把詞曲都發給你。我現在要去吃飯啦，不準再哭了，聽見沒？」

陳黎趕緊找個理由溜號。

「嗯嗯……知道了老公。」陸芸瑤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掛斷吧，我不哭了。」

視頻掛斷。

「呼……」

陳黎癱軟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氣，就像是負重跑了10公里一般。

哄的好累啊！！

他突然感覺自己談的不是女朋友，而是養了20歲的女兒。

單純、嬌氣、感性……

「滴滴滴……」

這時，扣扣提示音再次響起，陳黎點開一看，是陸運瑤發來的照片……是她的絲襪照。

性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