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切磋
嗤！
長劍破空，凌厲迅疾。
易輕塵身隨劍走，華山劍法連綿不絕的使出。
一招一式銜接自如，已可見到熟練之功。
「好！」
令狐沖鼓掌叫道：「二師弟的劍法已經快趕上我了。」
「大師兄謬讚。」
易輕塵自謙道：「我的劍法是苦練出來的，比不上師兄天生聰慧領悟的玄妙。」
「你這是變相說我懶吧？」
令狐沖一瞪眼，嘀咕道：「我已經很用功了，誰像你除了練功什麼都不喜歡干。」
易輕塵微微一笑。
他虛懷若谷，並不以勤修苦練自傲。
「師兄，我自從練劍以來懵懵懂懂，不知道劍法練得是好是壞，你能不能跟我比劃比劃，幫忙指點我一番。」
「臭小子長能耐了。」
令狐沖撇嘴：「不就是劍法有長進，想拿我試招嗎？來來來，我看看你有多大進步。」
易輕塵也不去反駁令狐沖的說法，抱拳施禮道：「師兄請指點。」
令狐沖點點頭：「師弟請進招。」
嗆！
長劍出鞘，易輕塵大步向前，一招『蒼松迎客』刺向令狐沖。
令狐沖不慌不忙，長劍橫胸抵擋。
叮！
易輕塵不等劍勢用老，劍尖向上一挑，跟著『金雁橫空』削出。
「變招倒是有莫有樣。」
令狐沖贊了一聲，長劍輕輕向上豎起，恰好擋住易輕塵的長劍。
易輕塵毫不氣餒，劍招連出。
白雲出岫、天紳倒懸、金玉滿堂、鐘鼓齊鳴……
一招快似一招，努力尋找令狐沖的破綻攻去。
他沒有劍招要按套路施展的毛病，各種劍招摻雜攻出，有時會將同一招連續使出多遍。
不過令狐衝到底是比他入門久，劍招熟稔，內力深厚，打他不費勁。
數十招下來，令狐沖連腳步都未移動。
易輕塵並不氣餒，依舊尋找令狐沖的破綻。
尋隙而擊。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腦海里劍招紛呈，不斷追求更強的一招。
直到兩百招之後，各種招式都已用老，易輕塵才主動退下。
他心悅誠服的道：「師兄的劍法真是厲害，我差的太遠了。」
令狐沖拍拍易輕塵的肩膀，打趣道：「你這不廢話嗎，我比你多練三年劍，如果跟你打個旗鼓相當，師父肯定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了。」
易輕塵嘿嘿一笑，沒有回話。
在他的腦海里，武學面板上華山劍法的進度提升十點，按時間換算是正常練功獲取進度的五倍。
原來這才是修鍊武功的正確方法！
易輕塵明悟，恭恭敬敬的向令狐沖道：「多謝師兄指點，師弟還有些問題請師兄解答。」
「不要客氣，直接說吧。」
令狐沖哪裡受得了這種恭敬法，當即滿口答應。
兩人問答半天，易輕塵盡興而歸。
短時間找不到快速獲取靈力的方法，那就只能尋找提高進度獲取速度的辦法。
切磋就是其中之一。
過了三日，易輕塵再次向令狐沖討教，令狐沖欣然應之。
二百招過後，令狐沖依舊沒動地方。
進度再次提升十點。
又過三日，易輕塵復向令狐沖討教，令狐沖應之。
進度提示九點，數據在往下滑。
又過三日，令狐沖勉強應之。
又過三日，令狐沖皺眉允之。
……
易輕塵堅持著，三日復三日，三日復三日……
三個月後令狐沖終於不厭其煩，揮手道：「去去去，今天我要和小師妹去捉蝴蝶，沒空陪你切磋，你自己練功去吧。」
師弟哪有小師妹可愛！
陪小師妹玩耍是享受，陪師弟切磋那是折磨。
易輕塵陪笑道：「師兄且慢，我每次和你切磋劍法都大有長進，你就當照顧師弟，每日空出兩刻鐘的時間陪我切磋，以後你有要幫忙的地方師弟我絕不含糊。」
令狐沖頭疼不已：「你的劍法進步很快，用心練習就是，幹嘛要心急呢？」
「師兄此言差矣！」
易輕塵正色道：「咱們華山派現在人丁稀少，只有師父師娘兩個高手，遇到點事情連個出力的人都沒有。咱們做弟子的受師父師娘撫養傳功之恩，難道不該用心練功，早日提升實力為師父師娘分憂嗎？」
「說得好，沖兒你要有塵兒這份心思，武功起碼勝過現在一倍。」
岳不群從一旁走來，說道：「沖兒，要動手便用點心，不用心怎麼幫你師弟進步？」
「師父教訓的是，弟子立即改正。」
令狐沖恭恭敬敬回道，二話不說一招『白雲出岫』率先攻來。
這些日子都是他守易輕塵攻，有意給易輕塵喂招。
猛然間攻守易形，易輕塵頓覺措手不及。
他匆忙橫劍上抬，拔劍出鞘。
砰。
雙劍相交，聲音沉重。
易輕塵被劍中蘊含的力量震退，令狐沖隨之跟上。
劍鋒平刺，似真似幻。
易輕塵運轉內力，努力封擋，尋找反擊的機會。
可惜令狐沖的劍又快又強，他應付已來不及，更別提反擊。
艱難的挺三十招，令狐沖長劍橫抽，易輕塵抵擋不住倒飛出去。
「再來。」
令狐沖道：「要想提高武功那就來點真的，我攻你守得住，那你的武功就算追上我了。」
「師兄稍候，等我恢復內力。」
易輕塵不過上身左側火辣辣疼痛，直接盤坐下來運功。
他心中狂喜。
這一次進度直接提升二十，是往日切磋的十倍。
令狐沖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練起劍法。
半晌之後易輕塵提劍沖向令狐沖。
叮叮噹噹三十招結束戰鬥。
令狐沖嬉笑道：「師弟不要氣餒，還來不？」
「來！」
易輕塵靜心打坐，同時思索落敗原因。
過了一會再次提劍攻上。
蒼松迎客，截劍式，金雁橫空……
「師弟，光靠招式變換沒用的，你的出劍速度還不夠快！」
令狐沖遊刃有餘的抵擋攻擊，連續數招快速轉換重新佔據攻勢。
易輕塵在三十一招時被一劍劈中手腕。
令狐沖有點驚訝：「師弟，還來嗎？」
「來！」
……
一次接一次，每一次都大有收穫。
不過切磋難免磕碰，幾次下來易輕塵身上淤青小傷已有不少。
但他根本不在乎，看著嘩嘩上漲的劍法進度笑的合不攏嘴。
令狐沖有點納悶：「師弟，你是不是喜歡挨揍呀？」
「咦……」
岳靈珊瞪大眼睛：「二師哥，原來你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