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用的身份（1）
只在古德村住了一夜，陳墨第二天一大早便駕著墨拓號離開了。
畢竟這裡只不過是西大陸的邊緣，從這裡通向西大陸真正的繁華的地區還要在沙漠里走上一兩個月的路程才行。
為了早一天正式步入西大陸，完成自己的目標，陳墨可以說是爭分奪秒利用上每一分鐘時間，在後面的路上幾乎是日夜不停地前進。
而且他還聰明地在古德村買下了一張新的地圖，根據這份詳細不了多少的地圖，墨拓號足足少走了七天的冤枉路。
在一個月零三天之後，陳墨終於見到踏上西大陸后所見到的第一個大城市。
根據地圖上所注，眼前這個建在山峰之間，有著三十米高城牆與兩個防衛城堡的城市，應該是屬於法利蘭帝國的邊境城市塞維納。
從城門外遠遠地望去，城牆上每隔十米就有一門西大陸有名的魔導炮，每隔五十米就有一處可供飛行機甲出擊的平台。
一隊身裝鎖甲的士兵與三隊全副武裝的人型傀儡「盾衛」在城牆上不停地走動著，這一切足以證明塞維納對法利蘭帝國的重要性。
在城外停留片刻之後，墨拓號便踏上了讓大型傀儡戰車使用的專用車道，還沒走出多遠，墨拓號便在一批騎著馬型機械獸的士兵包圍下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大秦帝國商人，陳墨。」陳墨這才緩緩地走上四方亭，平靜地說道。
那些士兵一聽，右手立刻按上了身邊的武器，自從七年戰爭之後，大秦帝國這四個字在西方大陸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一樣一直壓在所有西大陸人的心頭。
陳墨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他看著正在向這邊聚集而來的士兵與城民，看著坐著傀儡戰車向這裡趕來的各位貴族，微笑而又緩慢地說道：「怎麼，我不受歡迎嗎？」
陳墨這幾乎是挑釁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很是不滿，一名看上去像是有點官職的小貴族立刻跳出來當了出頭鳥，他指著陳墨就要破口大罵，就見白光一閃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腳下。
「煉金藥水？」那小貴族被嚇得立刻跳回了人群。
在等了半天也沒現什麼異樣反應之後，那小貴族這才探出頭來，他現現場所有的人臉上全部掛著吃驚二字。
看到剛才砸到他腳邊的東西，那小貴族的嘴都合不上了，從地上碎片的顏色可以看出，剛才向他砸來的根本就是只有侯爵以上貴族才能使用的一種叫瓷器的東西。
再看一看陳墨手中拿著的青花瓷盤，小貴族吞了吞口水又把頭給縮了回去。
「那位先生，請不要再做那種事情了，我將以城主的名義保證您在本城的合法權益。」這時從人群外傳來了塞維納城主的聲音。
圍住墨拓號的人群連忙讓出一條路來，塞維納城的城主與一胖一瘦兩位貴族在無數機甲騎士的保護下向墨拓號走來。
三人才走到墨拓號附近，塞維納城主身後那位胖貴族便見到陳墨手中所拿著的瓷盤，他眼中光芒連閃也不顧自己的身份，拉開守護在身邊的騎士跑了上去。
「那位先生，你手上的瓷器是否成套？」
陳墨看著向他跑來的胖貴族，微微一笑，整套裝在紅木盒子里的瓷器便被送到陳墨手邊，「怎麼？想讓我整套砸嗎？」
「當然不是，您千萬別那麼做。」胖貴族嚇得臉都白了，「我是法利蘭帝國比亞斯商會的會長比亞斯?明克，同時也是一名皇家商人，您看您來西大陸不也是為了求財嗎？我們不如坐下來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這時瘦貴族打斷了比亞斯的話說道，「小子，我們家公爵馬上就要舉辦一次盛大的舞會，所以你的東西我代表我們家公爵全要了，只要我們家公爵滿意了，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加羅閣下，你這樣做太過了。」比亞斯對著瘦貴族說道，「你不知道如果這批貨物出口到其他帝國，會給我國帶來多少外匯嗎？國家的利益比公爵大人的一個舞會重要吧。」
「話不能這麼說，你知道這次舞會我們家公爵請了誰嗎？」加羅得意地說道，「是一神教的第一大主教猊下，只要大主教猊下一高興，我國可以得到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你也不用一口氣把所有的貨物全部買走。」比亞斯一臉不甘地說道。
「第一大主教猊下來了，當然要……」
「加羅閣下不要再說了，一切不如請這位先生回去再談。」這時塞維納城的城主介面說道。
加羅看了眼附近的情況，也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陳墨說道：「這位先生，看你也是大家族出生，如果信得我過我們，就跟我們走吧。」
「當然，對於大家族來說，信用是最重要的。」陳墨一面讓福伯駕著墨拓號跟著衛兵的指引而去，一面跳下了墨拓號走到城主等人的身邊。
見陳墨走下墨拓號，知道自己生意無望的比亞斯立刻迎了上去，緊緊地跟在陳墨的身邊，就如同一個導遊一般為陳墨講解著一切。
陳墨也明白比亞斯的意思，身為商人的比亞斯這麼放下身份為的就是想與陳墨打好關係，為將來可能出現的生意打下堅定的基礎。
而加羅卻在一旁平靜地觀察著陳墨，似乎打算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找出什麼來，為一會兒的談判增加幾分勝算。
等一行人來到位於城中心位置的城主府前時，眾人對陳墨的來歷也有了幾分了解。
「陳先生，你說你這次的出行只是你們家族對西大陸商機的一次試探，那就是說你們打算大量地運送各種商品來這裡了？你們這麼做你們帝國的皇帝不會反對嗎？」知道自己可能無法參加下面的談判，比亞斯連忙把心中所有的問題全部問出。
「不要擔心，我們家族在大秦帝國也是有身份的，再加上我們用的是走私的名義，就算是皇帝也拿我們沒有辦法。」陳墨得意地笑了笑。
「再說了做這份生意的又不是獨我們一家，只不過他們在來的路上都遇到了一些不幸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陳墨的身份在幾人心中一下子拉高了許多，就連一直冷眼看著陳墨的加羅也在考慮等下談判時對陳墨的態度問題了。
比亞斯更是暗自把自己的商會代入陳墨的家族的情況，他現不管他竟然想象不出當陳墨帶著從大秦帝國來到這處一路上所遇到的困難。
最後比亞斯長嘆一聲說道：「陳先生，等這單生意做完之後，如果有空請到我們商會一坐，也許我們有機會談談下一單生意。」
陳墨對比亞斯微微一笑，便在城主比特的引導下步入了城主府。
「這次我帶來了十套的瓷器餐具，十五座瓷器花瓶，三千米各色絲綢，五十斤上等茶葉，三十瓶名酒還有一些東方的珠寶，比如這種古玉。」才一坐下陳墨就一口氣把自己的底牌全部說了出來。
這下可把城主與加羅兩人給搞糊塗了，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再說墨拓號那麼的巨大，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貨物呢。
正想說出心中的疑問，加羅便聽到陳墨的解釋：「其實我們來時也想多帶一點東西來，但想想一路上所要消耗的補給與戰鬥，再加上我們不明白西大陸的行情，所以這才有選擇地帶了些東西。」
「沒什麼，其實這批也是這幾年裡最大的一批貨物了。」加羅尷尬地說道。
「我想加羅閣下為了這次的舞會不惜強行從比亞斯先生手中搶走這單生意，不會只是為了面了上的好看吧，但是您不知道我這批貨裡面沒有什麼可以送的出手的東西嗎？」看出加羅的想法陳墨微笑地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啊。」加羅感激地看了陳墨一眼，「自從七年戰爭之後，大秦帝國的商隊再也沒出現過，再加上許多東西本身就是消耗品，到了今天一個小小的瓷盤也可以成為一個小貴族家中的傳家之寶啊。」
「可是拿這些東西送大主教這樣身份的貴人總是不好。」陳墨笑道，「萬一這次生意順利，我家打算把這走私路線長期辦下去，以後的貨物就會越來越多。到時正當壯年的大主教怎麼也不會覺得當初讓他面子大增的成套瓷器，還可以拿的出手。」
「這如何是好啊。」加羅的眉頭緊緊地皺起。
「加羅閣下，您看不如這樣，我手上還有著一份從大秦帝國而來的重寶，這東西是我們家從帝宮裡偷來的贓物，不敢在帝國出手，只有在與帝國毫不相甘的西大陸才有人可以收下這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