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破解腐爛病
「住手!」
消毒水缸旁的男子怒吼道:「請保持安靜,治療還沒有結束!」
五哥的身影嘎然而止,而反觀葉天卻是紋絲不動,至始至終都胸有成竹。
見制止住局面,男子拿出消毒手套戴上,取出一把手術刀,以指壓氏向病人的身體動刀。
蘇醒過來的少龍,此刻感覺全身血液都在燃燒,他不停的嘔出鮮血。
消毒水缸男子看到附著在鮮血里打量的腐爛病菌,伸手抓向少龍。
少龍就像是玩具,輕而易舉的被他單手從水缸里拉了出來。
就在少龍身體離開水缸的霎那間,男子的手術刀開始揮舞,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看不見,只能看到數十道細小刀光憑空浮現,隨後少龍的身體各處器官瞬間被隔開,裡面血管凝結出一個黑色的淤團,正是腐爛病的病原體。
「好厲害!」
同為醫生的方路,不由的對眼前男子的手術刀法誇讚起來。
就連五哥也安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者男子的手術刀法,整個城堡內部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男子手術刀對準黑色淤團,與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的動作非常緩慢,就像是在一個正在雕琢帝王綠玉石的雕刻師。
未打麻藥的少龍此刻才感覺到血肉被切開的痛楚,發出慘叫聲,刺耳無比。
但他的父親五哥,只是靜靜看著,似乎也知道,手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只要能成功切除病原體,這壞死病就算根除了!
「不行!」
「太多了我體力不夠,一次無法全部切除的話會再生。」
男子放下手術刀,目光看向五哥:「我要人協助!」
少龍的慘叫聲在城堡回蕩,五哥目光掃向眾人,但五哥不敢貿然選擇,畢竟切除血管病原體,需要極其強刀工,這種刀工,是無數病患身上累計才能練成的。
怎麼辦,貿然選一個,萬一割破了少龍的血管……
要是之前城堡的怪醫還活著,就好了,那些人中肯定有人能做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胖子忽然開口,聲音傳遍城堡:「我有一人,他可以配合完成手術!」
胖子所指的人自然是方路!
在眾目睽睽之下方路站了起來,城堡所有醫者都將目光看向了他,所有人的眼神里清一色的——不可思議!
一個年僅不過才二十齣頭的少年,怎麼可能有如此傑出的刀法!
一個年紀才二十齣頭的少年,能見過多少屍體!
一個年紀才而是二十齣頭的人就敢胡亂舉薦出來治病,這是在找死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血色城堡。
是全世界頂尖殺手的巢穴,是死神的人間代表。
所有人心裡都在質疑方路,他們既沒有本事,也看不得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在人群前出盡風頭。
方路一步一步走向少龍身旁。
任由各種質疑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彷彿整個世界與他隔絕一般。
終於,方路停下了腳步,病患距離他不到三米的距離。
方路戴上醫用手套,手套接觸皮膚的聲音傳出細膩柔滑的聲音。
「開始吧!」
少年面對質疑沒有任何回應,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方路的醫術,是全世界最頂尖的。
「有氣概,左半區域交給你。」
交代完畢,男子立即開始動刀,方路也不甘落後,就這樣兩個人開始在慘叫的少龍身上,開始進行類似於醫術的比拼。
兩人的刀起刀落沒有任何一絲的拖泥帶水。
行雲流水也不夠形容兩人……
而就在方路展露刀法的瞬間,所有的質疑聲都消失了!
方路開啟傳承之眼,開始記錄腐爛病菌的糜爛過程,因為少龍身上浸泡了消毒水,所有身上的腐爛病菌唯一的傳染途徑,便是通過手術刀。
因此!
當手術刀積累足夠的腐爛病菌之後,方路會立即將手術刀遺棄,並提醒男子換刀。
男子沒有懷疑方路照做。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已經換了有三十幾把手術刀。
而少龍身上的腐爛病原體也已經被切下來了六十多處,也就是六十多塊肉。
一個人被活生生切下來六十快肉,正常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沒有打麻藥的少龍,最後五處的病原體,其中一處在少龍的頭顱內!
「完成了!」
男子丟掉手術刀,將手套丟掉,於方路握手。
「還有最後一處,你知道嗎?」
男子露出震驚的神情,問:「不可能吧……」
「還有最後一處在他的大腦里,如果不切除的話,很快病原體又會遍布全身,而大腦的切除手術,以我的外科技術恐怕無法做到。」
少龍痛不欲生的在兩人身旁呼喊。
兩人目光都變的非常凝重起來,目前患者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需要馬上輸血調養,頭顱里的手術只能往後推遲一天兩天,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潛意識裡面已經達成了共識。
「五先生,先讓你的兒子去包紮,我們兩人已經沒力氣了。」
男子對五哥說道。
五哥點頭,看待男子的眼神緩和了幾分,舉起手招呼一聲,立即就有城堡的醫護人員趕來這些人裡面其中有一人,竟是之前跟方路在走廊打招呼的麗塔。
看到麗塔出現,胖子的眼神馬上就直了。
「你帶來的這小兄弟不簡單啊,能夠阿泰的手術刀法旗鼓相當。」
胖子洋洋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向來獨到。」
「他叫什麼名字。」
「方路。」
聽到這個名字,葉天眼神變了:「是他。」
「怎麼,你認識?」
在血色城堡著急天下醫者到時候,血色城堡的名單裡面,便有華夏醫者方路,但由於對付的檔案身份屬於中醫,而壞死病必須要開刀才能治療,因此將其排除在外。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人還是到了血色城堡。
葉天笑了笑:「沒什麼,你小子算幫了我個大忙。」
「但是你之前說的話太過分了。」
葉天臉色沒有絲毫懊悔:「當時的情況,如果不說那樣沉重的話,血色城堡的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有多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