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誰做主
洽談會是一個全國性的會議,洋洋在這裡認識了一長得很漂亮的女性,她的名字就是李小雨。革命自從在家鄉建廠后,工作的壓力更大。一個人忙不過來,李小雨也幫著出頭露面。李小雨長得外形美麗,說話也很健談。看得出她很適合談生意。洋洋最初是被她的氣質打動了,後來一問才知道,她就是來自洋洋的老家。這讓洋洋感到更奇怪了,問,「我怎麼聽你說話一點都不想我們家鄉人?」李小雨說我是廣東人,男朋友是a縣人。她是跟著男朋友過來的。洋洋砸砸嘴徹底明白了,然後說,「你的男友絕對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估計在縣城也是很有名聲的。你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嗎?」「革命。」洋洋遲疑片刻,「這個名聽起來很熟,他有多大年紀?」「三十齣頭。」洋洋說有機會我一定拜訪你男友,因為是老鄉,在一起用家鄉話聊天很有情調。
倆人生意談的很投合,最後李小雨所需求的化學產品全部由洋洋這裡供貨。簽完合同,洋洋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他一個人躺在賓館的床上尋思,運氣真好,居然轉來轉去轉到老家了。這要是去送貨送便還可以回家看看,簡直太好了。沒多久,洋洋親自跟著送貨車回了趟老家,同時也見到了公司老總革命。他一看革命長得氣質這樣好,心說看來家鄉也是人才濟濟。倆人在交談中很快就熟悉了。洋洋歲數小,對革命家庭不太了解。而革命就不同了,一聽他家的住址就猜到了表哥,尋思這不會是表哥的兒子吧?緊跟著他更進一步問,「你父親是叫黑子嗎?」「你怎麼知道?」革命不說話了,眼神獃滯的望著窗外,慢慢的站起身來。他內心裡做了虧心事,他自己最清楚。。然後默語道,「表哥,沒想到山不轉水在轉,我們又轉到一起了。請原諒我,這次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以後我革命的生意再不行,也要讓你這裡獲利。」
那天革命很熱親的招待了洋洋,酒桌上倆人親切的就像多年未見的朋友,最後都也喝好了。革命回到家裡一晚上沒睡,折騰的小囡也沒睡好。革命是滿嘴的胡話,總是表哥長表哥短,說的小囡一陣陣心酸。問你怎麼啦?莫非是和黑子一起喝的?革命舌頭麻木的也說不清楚,把小囡氣得大聲訓斥。等天快亮時,革命的酒勁兒才醒過來,說是表哥的兒子洋洋在一起喝的。小囡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革命會和我的兒子能做到一起談生意,她一屁股蹲在地上腦海里全是意想不到。「那你以後還要他的貨嗎?」「不要怎麼著,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應該多幫助他們。」小囡搖搖頭,「可是黑子知道了,他絕對不領你的情,肯定要撤出來的。」「那是以後的事,如果他不願意與我們合作也無所謂,反正我們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是。」
洋洋得到了李小雨這個客戶,簡直如日中天,他狂奮的都不知該怎樣表達喜悅的心情。第二天就跟我說了洽談會的情況,而且也談到了李小雨和革命。我有點慌了,想不到洋洋認識了革命。他可是自己的一個天敵啊,這可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把這個客戶斷掉?他快沒了主意,地上走來走去,焦急的像熱鍋上螞蟻。欣月在一旁看著我,她奇怪的問我怎麼了?我沒有說話,長長的鬆了口氣,兩步走到了窗邊,望著城市的上空,心口顯得很擁擠。「親愛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這樣反常?」我很難過的說,「現在的生意居然和我的冤家做到了一塊兒?」「什麼意思?是有人和我們搶生意?」我搖搖頭,「不是,是有人想要我們的貨,而這個人正是我的一直都痛恨的人。」「朋友也好,仇人也好,要你的貨不是好事嗎?」我為難的說,「不是那麼回事,這事沒遇到你的身上,如果遇到你身上你就會明白,恨原來也有深淺。假如恨的很深,那就很難讓人原諒曾經傷害你的人。」欣月是個明白人,生活中她也和別人有過矛盾。但她的思想表現的很樂觀。
「這個世界太小了,越是不想見到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不就是以前的一個女人和別人私奔,這有什麼?如今社會多麼自由,只要別人能做出的事情,你就應該用莫大的眼光來原諒這一切。」我有點生氣,扭過頭說,「你讓我原諒她們,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即使社會文明發展到什麼階段,我也是無*做到。」說完,我緊接著撥通洋洋的電話,問:「你知道革命這個人是誰嗎?」「不知道。」「他是我表弟,是當初和你后媽私奔的一個惡人。現在爸很不想讓你和他來往,和他在一起做生意,即使獲利再多,我都感覺是一種恥辱。」洋洋慌了,「爸,私人感情和做生意相互之間有瓜葛嗎?現在他根本不認識我是誰?也不知道你我之間是什麼關係?所以我還是想挽留住這個客戶。」
我看到兒子有反駁心裡,立刻毛糙起來,「好嘛,你連我的話也不聽嗎?和我抬什麼杠?我說過的事情能隨意否決嗎?」欣月在一旁把我的電話搶了過去,「洋洋,你不要聽你爸的。你聽阿姨的,咱們都是生意人,以掙錢為主。什麼私人恩怨,已經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談那還有完嗎?」洋洋懶懶的說,「好吧,我自己來斷定吧。」欣月異常的變化,搞得我很尷尬,好像要在兒子面前失去做父親的威嚴。我突然上去奪電話,欣月沒給我,而是很執拗的在和我反抗。怎麼也是我的愛人,我火了一下又無奈的蔫了。「你可不能在洋洋麵前隨便壓過我,這樣讓洋洋怎麼看我?以為我是一個怕老婆的男人。」欣月哼了一聲,「就你想在別人面前顯示自己的男人氣概?這年頭男女人是平等的,堅決反對大男人主義。我也同樣有發言的權利,你不對的時候我肯定要提出來的。」
我朗聲說,「大男人主義,該有還得有。我絕對不允許你在別人面前壓制我。」欣月馬上哭了,而且哭聲陣陣,好像埋藏了很久的傷痛。我當時就慌了手腳,這麼多年最了解女人的特性。只要一哭誰也擋不住。我勸了兩回也不好使,沒辦*只好一個人連住的抽煙。欣月哭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自己就不哭了。她抬起頭,看到屋子裡全是煙霧,快速走到窗口,哐哐的將窗戶全部打開。聲音很大,裡面還夾雜著很大的情緒。我把煙一掐,也不好意思再抽了。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起電視。就見欣月踢踏著鞋,抱著幾件衣服進了裡間屋。我心想咋的,屁大點事莫非還要賭氣出門?沒一會,欣月就出來了,而且從頭到尾都換的嶄新。
「你要去哪裡?」我問。她不言語匆匆就往出走,我有點慌了。騰地站起,拽住她的一條胳膊。「放開我!放開我!」欣月硬聲說道。「親愛的,不要這樣,已經很晚了你要去哪裡?我向你賠禮還不行嗎?」「呸!你放開我!我不想再跟靠下去了。到現在我還是一個情婦,而不能成為你的正式婦人,你說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有氣沒?到現在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你說還讓我怎麼和你維持下去?」我立馬蔫的什麼都不是,「親愛的,我也沒說你什麼?只要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可以聽你的,但從沒說不聽。」欣月站在那裡和我僵持了半天才開口道:「你也算個合格男人?當你和夢姬進入東方時,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是強忍著傷在被窩裡哭泣。現在你還想排擠我,還想讓我的心回到零點,我真的無*容忍了。」
「親愛的,都是我的不好,當初不該讓你受太多的委屈。現在想想,心裡應該接受你的指責。原諒我吧,今後我會好好對你的。」欣月哇的一聲哭了,這寂靜的夜晚卻從我家傳出了憂傷的哭泣聲。我有點緊張起來,說實話,人都活一個面子,像我這樣的肯定不希望讓外人看見我家裡的不合。於是我攬住她的身子,「不要哭了,這麼寂靜的夜晚所有的人們都在休息,所以我不想讓外人看到我們的不快。」欣月接著嗚嗚了幾聲,立刻停住了哭聲。哽咽的說:「你原來還是個要面子的人,你對我不好,還怎麼讓別人說你是個好男人?」「親愛的,我真的在求你,別鬧了,我會好好的改掉一些不好的習慣。」好一會兒,欣月才被我說服。然後重新換了套睡裙,一個人進了卧室。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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