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想知道真相
我仰起頭就感覺城市的上空正瀰漫著一股骯髒的淫氣將我重重的壓在一個黑黑的角落，我沮喪著臉在數掉下的每一滴眼淚，一生氣褲襠里吊著一個六斤重的疝氣。那個痛苦不堪的表情要是貼在牆上誰都認為我是來自周口店，我真不知道老婆為什麼要騙我，我有一肚子怨氣，最後吃了一隻豬手喝了二兩燒酒把老婆罵了個狗血噴頭。
晚上的時候，姨媽問姨夫你讓我把崔靜介紹給黑子你就沒了解崔靜的情況？她在咱縣城的名聲特別不好你知道嗎？姨夫只顧抽煙什麼也不說。於是姨媽更來勁兒了，莫非是崔靜那個寡婦媽指使你乾的？你是不是和崔靜媽有一腿？
姨夫就像個牛皮燈籠似的還是不說話，姨媽一看實在問不出什麼也只好捧著臉到床上哭去了。實際姨夫這種男人看上去不愛說話給人的感覺很正直，其實他內心的色性是極度瘋狂。有時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他卻能做出來。
第二天姨媽的疑心更大了，他知道姨夫不表態說明他心裏面肯定有鬼，要不然姨夫性格不會這樣弱軟，他絕對會得理不饒人的。於是，姨媽又從一些要好的朋友那裡專門問訊了一些崔靜媽的情況。因為縣城很小誰家有點什麼事都很容易傳開，有不敢和姨媽講的說不知道，有願意管閑事的就對姨媽說了崔靜媽與姨夫的不正常關係。
當時姨媽一聽就頭大了，血壓飛速上升，眼睛一黑倒在了朋友家的地上。後來姨媽被朋友送到了醫院才算躲過了一劫。期間，我去醫院看過姨媽一回。姨媽哭的都成了一個淚人，說好後悔為我介紹這個對象，當初本想著是件好事可是誰知道這其中竟有這麼多貓膩。我急忙勸解道：「姨媽！你不要太難過？這事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欠我的人情，你是一片好意。這事只能怪崔靜不好，是她的人品出了問題。」姨媽用手擦了一把淚：「都怪你姨夫這個老東西，他和崔靜媽有一腿，所以就讓我把崔靜介紹給你。現在我全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場陰謀，是不正當男女關係為我們導演了一場悲劇！」姨媽瘋狂的叫喊著有點歇斯底里的感覺。
我在一旁也崩潰了，原來我成了姨夫疏通男女不正當關係的犧牲品。頓時，我的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然後腦袋不住地撞擊床邊的鐵框痛苦的幾乎充滿了殺氣。
接著我開始嚷道我親親的姨夫也這般下三濫？僅為一個女人他就要出賣我，這讓我如何是好？我日她娘啊！這輩子我沒做過什麼缺德的事，為何眾人想欺負我？就在我傷心的哭泣時，從外面進來一名護士，她問我出什麼事為何如此傷心？我低著頭牛頭不對馬尾地說了句：「生活就像一頭懷孕的老母豬，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流產啦。」女護士急了，忙對我說：「兄弟！你別冒傻氣了，你自己嘟囔點啥？你家老母豬流了產不怪你自己你想怪誰？只能怪你沒把公豬太監了，結果母豬懷了孕還要受到性騷擾。」
我聽到護士的話里有諷刺我的意思，所以沒好氣地說好啦我只是隨便拿我家老母豬打個比方，其實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女護士覺得我這個人很怪，認為我受了什麼刺激，很不高興的說：「請不要再在病房裡大哭大鬧好不好？這裡還有很多病人需要安靜休息，不要因為你自己而影響了大家。」我聽的很不舒服，但也沒理由反駁。心想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過來瞎參合啥？姨媽看到我的態度不好又怕我和護士頂起來，於是急忙開口道：「護士，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剛才是我們的不對，由於家中出了點瑣碎的事一激動鬧出了聲，打擾了你，實在對不起。」護士這才消了消火，默然離去。
屋子裡立刻靜了下來，姨媽半閉著眼躺在床上，她的表情里已經藏滿痛苦。我托著腦袋門，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抬起頭說：「這事啊，我姨夫肯定知道。他能給我說對象還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讓我看姨夫絕對是有預謀的，他和崔靜她媽的關係也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只不過姨媽一直不知道被蒙在鼓裡而已。」姨媽聽了我的分析睜開眼說：「你姨媽也真夠傻的，這麼多年幾乎把心都掏給了人家。結果人家還要背著我與別的女人**。女人也許就是太賤什麼事都服從與男性，最後把男人們都慣壞了。」
我看著姨媽，順口問：「姨夫和崔靜媽的關係姨媽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姨媽搖搖頭，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說以前崔靜媽總是來姨媽家打麻將，但我從沒往這方面想過。她每次來都很快樂，有什麼事都和我說，讓誰看我倆都很投脾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好的朋友反而是敵人。我嘖嘖嘴說婚外情本身就是無法公開的，凡是玩私通的人都很隱蔽，肯定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崔靜和柳天龍的關係不也是這樣？柳天龍經常來我家聊天，他每次來都拿一些禮物。你說像這麼好的人我怎麼能想到他要撬我的老婆？」
姨媽本應該快出院了，誰知姨夫一去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她又開始打上了點滴。姨媽躺在病床上至始至終都咬著牙，好半天才沖姨夫說：「你說你多麼的缺德？為了崔靜她媽竟然把我家外甥搭了進去，你的良心都去哪了？是不是被狗吃啦？」姨夫不言語，是因為他心裡最清楚，自己的確做了理虧的事。姨媽看到姨夫放不出一個響屁，更加的火了，「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就不能改一改你的惡習？從年輕時到現在，你說你怎麼總是招惹女人？我這一輩子都快把你愁死了」。姨媽說完傷心的哭出了聲。
稍過了一會兒，姨媽又哽咽著嗓子說：「莫非這流氓也遺傳？過去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國民黨兵，結果在苞米地里強姦了一位大姑娘，後來讓八路軍拿槍打死了。怎麼到你這裡又要繼承父業？我的上帝啊！我缺了哪輩子德，竟然和你這種人生活在了一起？」
姨夫一聽姨媽在說他的父親，騰得一下就火了，「你這張嘴兩邊靠大腿你說不出什麼好話，誰和你說過我父親強姦了個大姑娘，簡直他媽的混蛋！無中生有，故意製造事端，莫非先天下不亂」？姨媽並沒有示弱，「你還敢嘴硬？你做出了這般無理的事情還要在我面前撒野？好啦，明天我到縣城裡貼個廣告將你的事迹公布一下，我讓整個縣城的人給個評語，看看你我究竟誰做的對？」「你敢？」姨夫大怒。姨媽毫不懼怕的說：「你怕我不敢嗎？你個畜生！你給我滾開！別讓我再看見你！」
姨夫看到姨媽氣得臉色青一塊兒紫一塊的，然後一跺腳走出了病房。他躲到醫院中央的花園裡抽起煙來，腦子裡開始琢磨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他真沒想到我和崔靜在鬧分手，這無形中給他施加了壓力，瞬間把他愁得額頭上的皺紋都擰成了麻花。
他尋思道如果黑子和崔靜真的離了他實在沒法向崔靜的母親交代，因為這檔子婚事是經我一手搭成的。想到這裡他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看上去心事很重，掏出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我一看是姨夫的電話馬上開口道：「姨夫，你好！」姨夫反應很遲鈍，半天才回話道：「你好！你現在在幹什麼呢？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好了。」姨夫嘆了口氣，故意流露出一種可憐相，「你真的是在和崔靜鬧離婚嗎？」
「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是聽你姨媽說的。」
我越想越惱火直接沖姨夫說道：「不是我要和崔靜離婚，是她做出的事情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她和柳天龍的事情姨夫應該知道吧？」「不知道！他倆還有什麼事？」姨夫有意裝出一種傻乎乎的樣子，其實他的良心已經被我穿透，瞬間他底虛的渾身都在往出冒冷汗。
我本想把心底的怨氣整個向姨夫發泄一番，誰知他說不知道崔靜與柳天龍之間的事。這可讓我感到為難，憋了一肚子的氣竟然無法殺出去。我稍轉動了下腦筋有意試探他，「姨夫給我來電話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是願意讓我們分手還是反對？」姨夫立刻說我是不贊成你們分手，因為你們彼此生活了好幾年肯定會有過一段情感的，不要腦袋一熱就去做傻事等過後就會後悔。
我冷笑道：「我是不會後悔的，因為她傷的我太重了。現在我發現連我的兒子都不是我的。」說完，我心口又泛起了酸酸的滋味，瞬間眼淚流出了眼眶。心裡罵道：「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為了女人竟然連親戚都要坑。」
此時姨夫在電話里很費勁地說我希望你能聽姨夫的話，千萬不要做傻事。離婚不是簡單的事情，他會影響你一生的幸福。「姨夫，我希望你不要再勸我了，我現在已經苦得在往出流血，還有什麼資格去談將來的幸福？最讓我想不開的是，有很多人都在欺騙我？我不知道我這一生究竟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這樣對我？莫非人太老實就要受人欺負嗎？」
姨夫突然搶過話茬說：「你能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這還用我講嗎？是崔靜和她偷的漢子，還有崔靜她媽這個該死的老太婆，他們都在欺騙與我。」
姨夫繼續向我追問道：「崔靜她媽是怎麼欺騙你的？難道她對你也不好嗎？」「姨夫你不要再問了，這還讓我怎麼回答，她明明知道自己女兒和柳天龍之間的事還要隱瞞與我，這不是在欺騙我難道還是對我好？」
姨夫感覺做不通我的思想工作很低調的說：「那你的路還是由你自己去走吧。」說完，他直接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