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進了派出所

走到門口，我的雙手哆哆嗦嗦的好象已經不聽使喚，好半天才把門鼓搗開。緊接著衝進三穿制服的人，每個人手裡舉著一枚代表自己身份的警官證說：「警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站在那兒幾乎嚇呆了，一個人就能表演二人轉，就感覺腿顫老二轉。

「有結婚證嗎？」其中一位胖警察問。「沒有！」我沒底氣的回答道。「身份證有么？」「也沒有！但有學生證。」「哦，原來是兩位學生，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何要住在這裡？」

「情侶關係。因為晚上從市裡回來的晚了進不了校門，所以住在了這裡。」

「好了！跟我們去趟所里。」

董嬌這時急了，大聲嚷道：「憑什麼跟你們去所里？我們犯什麼法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為何不能在一起？你們有什麼權利來這裡收查？」胖警察一看董嬌的脾氣很大，於是說：「這是上級的指示，希望你們稍委屈一下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

等出來一看，車上已經有好多人，全部是一男一女。我明白了，估計這個店是一個沒有執照專門收留不三不四男女嫖娼的場所。我搖搖頭氣急敗壞的嘟囔道：「董嬌啊董嬌，你真昏頭！為什麼帶我來這樣一個地方？你說多麼的倒霉竟然趕上了嚴打。」進了所里，讓我納悶的是他們卻把我和董嬌給分開了。我單獨一間屋子，而董嬌被帶到了哪裡我根本就不清楚。「請告訴我，我的女朋友現在在哪裡？」我問道。一名瘦得像鴕鳥的警察氣洶洶的說：「現在不能告訴你，呆會兒會讓你們見面的。」我心裡十分不滿的罵道**的！一群廢物！正而八經的大案子沒破幾個，總是拿這些窮老百姓瞎取樂。

瘦子警察或許感覺到我的嘴在嘟囔的罵人，立刻火就上來了，喝道：「給我蹲下！」我沒脾氣的蹲在地上。然後站在一邊的胖警察問：「你叫黑子今年三十五，對嗎？」我點點頭。「現在的大學里還有你這麼大的學生嗎？讓我看你比老師都大怎麼能像個學生？倒像一個社會青年。你告訴我，你的學生證是不是假的？」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很緊張的說：「不會的，我的確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沒有向你們撒謊的。」

「沒有撒謊，你就能把比你小十幾歲的女學生騙出來玩耍？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實實在在回答我們的提問？否則明天就通報你的學校讓學校派人來接你回去。」

我立刻被嚇出一身冷汗，雙腿不聽使喚的又晃了起來。尋思道這可完了，如果讓學校知道了我的臉往哪放？剛來了幾天就騙一個漂亮女生在外面過夜，這未免有點太不像話了吧。」緊接著，我用眼悄悄的斜視了胖警察一眼，發現他真夠胖得出奇，脖子竟然比腦袋都粗。簡直和豬脖子沒什麼區別。他的兩隻手喜歡放在後邊，估計也是因為肚子太大夠不著前面。

心說你姥姥的！吃上這麼胖幹嗎？不是在給你老婆找罪受嘛？比一麻袋土豆還重的分量壓在身上誰受的了，要不你老婆就是個鐵人曾經一個對付過軍隊。

「你倆是一對情人，發生關係了沒有？」胖警察突然打亂了我的思路。我稍愣怔了一下，堅決的說沒有！

之後，瘦子警察又湊到我的跟前指手畫腳的說：「你啊，看上去很狡猾。我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最好講實話，否則我們會從嚴處理你的，知道嗎？」說完就出去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他又回來了，張嘴朗聲說道：「想好沒？發生關係沒有？」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瘦子警察立刻大怒，用電警棍狠狠的擊打桌子，說：「我真是頭一次見你這麼嘴硬的人，你的女朋友把你們的真實經過全說了，你還要偽裝？你究竟還能裝出什麼？你說，紙能包住火嗎？」他用眼惡狠狠的瞪著我，眼神里有一道光像狼一樣野蠻。

這回把我嚇的夠戧，頓時就蔫成一片了，說白了就像突然遇到了一場強烈風寒，幾乎被凍得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

然後我心裡很氣憤的說道很容易搞到的女人就是不牢靠，關鍵的時候她就把我出賣了。我真的快讓她氣死啦！誰能告訴我，我現在怎麼辦？還能繼續撒謊嗎？

我反問了自己兩遍，實在守不住最後的防線，就把實話全告訴了他們。

就見胖警察在一張表格上寫了幾個字「已經發生性關係」，口氣生硬的沖我說道：「下面簽上你的名字，在性關係和你的名字上同時按上你的手印。」說完，他遞給我一盒印泥。我望著他手中的印泥，就覺得沒什麼可再猶豫的，一個堂堂的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爽快點，日就是日了沒日就是沒日。於是，我大大方方的按下了手印。

瘦子警察立刻很得意的笑道；「好啦！等結果吧！」他整理好桌面上的材料轉身出去了。此時，我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愁苦的好象又被生活給糟蹋了一次。

第二天，就在我極端痛苦的時候，門開了。我以為是民警進來了，所以頭也沒有抬。「黑子哥！」我一看是董嬌笑嘻嘻的在叫我。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低下了頭不想搭理她。「你怎麼啦？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如果他們真的欺負了你，我們可以起訴他們，就說警察打人了。」董嬌不停的問我。

最後我的火氣騰得就上來了，直接沖她怒語道：「你咋就那麼點膽量？為何跟他們說實話？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出賣了我？這樣他們會給我定罪的。」董嬌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說：「我什麼時候說實話了？他們從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問出一句他們想得到的話，我一直在頂抗他們。認為他們隨便抓人是侵害了我的人生自由。」

「什麼？」我驚訝道。肚子里的那顆心立刻蹦跳的翻了幾個來回，說：「好狡猾的狐狸！原來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董嬌看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問：「你是怎麼和他們說的？」「他們和我說，你把我們在一起作愛的情景全向他們交代了。所以，我也就實話實說了」。董嬌立刻吃驚的望著我，「你就把我看的那麼沒有骨氣？你就那麼相信他們的話？」說完，她哭了。

我蹲在地上沒有一點心情去安慰她，只是在想著下一步會不會要出現意想不到的結局。

過了好一會兒，董嬌對我說：「這要是被通告了學校，咱倆的臉可往哪擱？」我氣性很大的說：「別再考慮學校，你要考慮眼前。他們得到我們**的證據后，是否還會有什麼目的？是想通過學校把我們的名勝臭了？還是想罰一些款達到他們的目的？」

董嬌立刻眼淚汪汪的撲在了我的懷裡，「黑子哥，我真的很怕。」我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肩膀，「不要怕，事情已經出了就得堅強面對，如若我們失去了勇氣，也許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要向我們靠攏。」董嬌含著眼淚望著我說：「我們咋就這麼倒霉？這下可怎麼辦？我也害怕他們通知學校。」說完，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直氣的臉色蒼白，有一股殺氣陰森森的充滿我的視覺之中。站在那兒愣怔了半個多小時，心說我真的白活這麼大了，竟然被胖的像頭豬瘦的像只鴕鳥的倆個傻逼警察把智慧給掏空了，他們僅僅這點騙術我也能相信他們，活該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我看我什麼也別說了。頓時我委屈的痛哭起來，嗓子嗝的一下進了口冷空氣，下面的六斤重的疝氣又掉了下來。

這個世界好像都脫光了誰都能看清誰長得什麼模樣，但惟獨看不清的是每個人的思想。我能看清崔靜和我在床上剛弄完她又在計劃明天和柳天龍弄嗎？能看清鴕鳥警察從外面轉了一圈回來說你的女友全說了就你還在嘴硬？哎呀我日他奶奶，這個世界連警察叔叔都在說謊，你讓我相信誰？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剛才審訊我的那兩位一胖一瘦的警察走了進來。我一看到他倆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飛快的沖他倆喝道：「警察為什麼也要撒謊？」

「誰撒謊了？你給我老實點！」瘦子警察用很嚴肅的口氣對我說。我沒有聽他的，而是繼續為自己辯解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女朋友講述了我們之間**的全部經過？現在我的女朋友就在身邊，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胖警察立刻開口道：「好啦！小夥子，你也不要火氣太大。我們只是在取證一些材料，因為你的歲數不具備一個學生的條件，我們起先懷疑你是外地來京的流竄犯。再者，你們所在的地方也是我們重點監控的一個非法場所，那裡經常出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參與賣淫嫖娼，所以你們混居在其中，我們一時很難分辨出真假。好啦，是我們的無理讓你倆受驚嚇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警察的意圖，目的也是想驅除邪惡給人民提供一個乾淨的生活環境。現在你們就可以走啦。」

我一看胖警察已經向我們認了錯，也就沒必要繼續無理下去，只能認倒霉了。然後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瘦子警察，扭過頭對董嬌說：「我們走吧？這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董嬌欣然點了下頭，跟著我走出了警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