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換人

這就是影史上著名的扔獎盃打人事件幾乎完全蓋過了那位大導演的職業成就.

就說這位有多招人恨吧

方孝寧肯定不是這種人，他在外一般都是端著，但社交能力也是滿分的。可慶祝會不是為他的影片開的，更不是他的影片要參加東方星。他要是露面，就純粹是給緹娜長臉，讓緹娜蹭他名氣呢。這其實對於緹娜是好事，畢竟牽扯到東方星的評選，但說白了，也是一種走後門行為。蔡蔡到不排斥走後門行為，只是覺得不值得罷了。

方孝寧的地位，是比賈維斯還要高的，賈維斯都被給緹娜站過台，只是說過幾句好話在社交賬號了發了推薦和廣告等等，憑什麼方孝寧就要做這種事呢？

這明擺著就是看在蔡蔡的面子上，為了蔡蔡而已。

蔡蔡才不會讓方孝寧干這種吃力還沒好處的事。更不會讓他因為自己做這種事。

直接拒絕了，說會帶禮物回來，蔡蔡就帶著人和仙君走了。仙君回頭沖方孝寧勾勾嘴角，小心思動到蔡蔡身上，真是不長眼呢。

蔡蔡這種天真善良的人，都不用思考什麼做什麼，就莽夫似的，直接純良的體貼對方，就把對方的小心思小算計給打回去了。還讓別人內傷不已.

方孝寧被仙君笑的有點臉紅，捂住心口，確實很內傷，他就是想賣蔡蔡一個人情而已，誰知道，蔡蔡心疼他，直接拒絕了啊，心好痛，良心好像要長出來了.

導演拍戲工作的時候，都是沒有良心的。

「最近一直在返工，真不知道方導在想什麼.」蔡蔡已經吃透了劇本，但總是搞不懂這些大導演的腦迴路，「賈維斯也在返工重拍，難道最近導演們流行自己給自己拆台？」

仙君聽著蔡蔡抱怨，算是明白方孝寧為什麼想要蔡蔡的人情了，這是打算繼續返工呢，「拍攝畫面什麼樣，只有導演知道。他們不滿意，拍攝工作就不可能結束。有些導演是在碰，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等最後剪輯的時候找感覺。有些導演是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當有時趕上拍攝效果很好，所以就算不是他想要的，也會留下，結果最後用不上，只能再拍。」

蔡蔡也發現了，「方導是慣用長鏡頭，連貫劇情，一拍就拍好幾個小時，可能最後就用幾分鐘。但保留下來的畫面就會很有鏡頭語言，餘韻悠長的那種。賈維斯很少這樣，他更會抓片段鏡頭，那種爆發力張力，畫面衝擊感會十分強烈。這兩種拍攝其實都很耗演員.但也都容易拍到演員最好的鏡頭。珍說不好那種更出彩你喜歡拍哪種啊？」

仙君表示第一種，「大概和我早期就是個方孝寧合作有關係，所以我也被他影響了。導演隨便使演員，用好了就是我這樣，用不好，就廢了.你拍東西不也是受到了賈維斯的影響？」

蔡蔡拍東西也是想要什麼就拍什麼，不會講究連貫性，反正她明確的知道自己想拍什麼，拍得多零碎，最後也能被她剪得很好。這就明顯是受到了賈維斯的影響了。造神者最神奇的地方，就是點石成金，化腐朽為奇迹。

「我原本是為了完成作業，高效嘛。後來確實是被影響了」蔡蔡承認，「那回頭我嘗試一下方導的拍攝手法」

仙君點頭，「可以試試。方導的鏡頭語言就是生氣，鮮活。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有靈性。拍什麼都能拍活的那種。他的鏡頭是有時間感的，是流動的。你試試，回頭給我看看。」

「.」我只是說試試，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在給我布置作業。

仙君轉而說起慶祝會的事，「直播的流程回頭你大概看看，互動環節的問題是經過篩選的，不用擔心。不過，關於你的問題，來回來去也就那幾樣夠一個小時就行了。曹昕和司塵已經在酒店等你了。」

慶祝會的地點就選在了靠近蔡蔡拍戲這邊的一個大酒店。公司那邊也過來人參加了，大家半圓圍坐，說是慶祝，但明擺著也是在拉票。

「會做幾個小遊戲，擊鼓傳花什麼的，活躍氣氛，不然看著就更想發布會了.」仙君拿著座點陣圖給蔡蔡看，又說了一些，然後就問蔡蔡選好了沒有要參加的綜藝。

蔡蔡讓梅章來回答。

「沒選好」

梅章這幾天也正在發愁這件事，「那種播出了很久，主持人比嘉賓更有激情的綜藝，我都不想讓蔡蔡參加。因為最後播出，就算是蔡蔡，估計都不會有太長時間的鏡頭，還不可能有幾個個人鏡頭，所以都過掉了。」

仙君不意外，這樣也好，免得蔡蔡面對太多同行會緊張。

「其他的，現在各大平台線上比較火的綜藝，基本都是旅行類的，一種是藝人組團，一種是夫妻或者情侶組團。這種肯定也不行，放送量不多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是蔡蔡不可能有時間去旅行，更找不到能和她組團的，也不太安全。現在好多項目的合同，都對蔡蔡有安全要求，這條就過掉了這類綜藝了。」

「剩下的，刨除唱歌表演這類的，蔡蔡不能去唱歌也不能去做演技pk，還有闖關密室的那種，安全條款也不行。最後，就是經營類的，民宿啊農場啊這種。可這種肯定是要幹活勞動的，還要認識蔬菜植物什麼的之前蔡蔡參加的那個餐廳的節目，大家就都提心弔膽的，我怎麼敢再讓她參加這種綜藝啊.」

蔡蔡是肯定不可能幹活勞動的，蔬菜水果又基本都認識，上節目遇到厚道的，會善良的嘲笑照顧她。遇見不善良的，惡意的嘲笑惡剪都是輕的.

仙君聽完沉默半天，實在感覺到了梅章的難處。圈子裡廢物的藝人其實不少，但大家都裝的挺好，再努力弄別的人設，所以幾乎沒有誰是公認的貨真價實的廢物。但蔡蔡，她就是個連她自己都公認的，貨真價實的廢物。可她明明不是廢物.

蔡蔡博學多才，天賦驚人。過目不忘，智商超群。讓她參加知識類節目，絕對的冠軍。很多人不會的，她都會。可恰恰是很多人都會的，都知道的，她不會，不知道。

仙君再一次感慨唐家這種養孩子的糟心方式。但這樣養蔡蔡，其實才是最正常的。因為她不會不知道的，真的就是她不需要會的，不需要知道的。她這輩子都用不上的東西，確實就是不需要掌握的。

重點是，蔡蔡在十多歲認識那個朋友之前，也沒意識到自己是個廢物。是她那個朋友告訴了蔡蔡世界和社會的另一面，再有後來網上的各種言論，讓蔡蔡越來越意識到，她是個廢物。也明白家裡人對她放不開手，擔心她餓死，是真的很擔心

「你那個朋友，開蛋糕店做設計的那個，叫什麼一得？」

「洪宏啊。」蔡蔡回答，「你怎麼還沒記住她的名字啊.」

「我為什麼要記住她的名字。」仙君很不以為然。

「是我的朋友啊.」

仙君看向蔡蔡，蔡蔡也同時看向仙君，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瞬，又都同時閃開了。

「我是想說，以後要是有旅行類的綜藝你想參加的，可以叫上她一起。她應該比司塵靠譜吧。和同性出行也會方便一些，司塵雖然和你說親戚，但你們倆也不能住同一個房間的。」

仙君覺得蔡蔡參加旅行類綜藝，還是挺有看點的。

蔡蔡也沒有和朋友旅行過，還挺感興趣的，但一想到要拍成節目，就不太樂觀了。

「觀眾會想看我旅行嗎？」蔡蔡雖然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旅行的，但想也知道，肯定和她不同。

仙君沒意識到蔡蔡話里的意思，「肯定會啊。我獨自旅行的節目現在還在綜藝節目的必看榜單里呢。」

蔡蔡知道仙君私下裡也是會獨自旅行的人，所以他拍節目，肯定會自然舒坦很多，但是，她不是啊，她從來沒有獨自旅行過啊。不過，以她的旅行方式，沒準觀眾真的會想看呢？

「以後再說吧。」反正最近肯定是沒時間的，合約也不允許。

仙君正在翻綜藝榜單和新進榜單，看下來，確實沒有蔡蔡能參加的.在開會討論討論吧。

到了慶祝會現場，已經布置好了，也找了替身給蔡蔡的座位做好了打光。蔡蔡稍微收拾一下，也沒化妝，就坐到了座位上。仙君坐在她旁邊，助陣。司塵和曹昕坐在她另一邊，這倆現在因為國內外的宣傳，出了很多cp粉，眼看熱度不錯，所以座位就被安排在了一起。但也被提醒不要有太過於有cp向的行為舉止和言談，畢竟這種cp也長久不了，更容易反噬。

現場導演就是顧勝客串的，直播倒計時，三二一之後，緹娜慶祝會直播現場，正式開始了。

原本還是一切順利的，但到了所有人都比較擔心的互動環節，也確實沒讓大家失望，真的出問題了。

蔡蔡自然是互動的關鍵，被提問最多。就算有後台在攔截，但流量太大，總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的。然後曹昕和司塵的cp粉，就問到了蔡蔡面前。

【蔡蔡對於私心cp是怎麼看的呢？曹昕被提名了，司塵真的毫無嫉妒之心嗎？】

蔡蔡直接皺眉，私心cp一聽就知道是司塵和曹昕的cp，蔡蔡不明白這倆怎麼就有了cp粉，但這都不重要，重點是，曹昕被提名了。

「曹昕被提名了什麼？東方星提名嘛？」蔡蔡看著屏幕上的問題，問的卻不是觀眾，而是曹昕本人。

曹昕神色有瞬間的慌亂，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司塵，不是，這事蔡蔡還不知道？

司塵也明顯有點抓瞎，直接看向場外的梅章，沒人告訴蔡蔡嗎？

梅章冷著臉，確實沒人告訴。因為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挺生氣的。就有種司塵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蔡蔡那麼努力的給司塵弄項目，被他帶上了金面具，還讓人在國內給他運作東方星的男配獎，結果司塵聽了曹昕父母幾句話，拿了曹昕父母幾個資源，就把很有可能到手的東方星男配獎，拱手讓出去了。這算什麼，糟蹋蔡蔡的心血嘛？無視蔡蔡的付出和幫助嗎？

他心疼蔡蔡心疼的不得了，完全就不希望蔡蔡知道這件事。所以一個字都沒提，也沒讓別人提。

仙君直接接話，「你在劇組裡與世隔絕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知道.曹昕確實被東方星提名最佳男配了，但其他提名者都挺優秀的.」這就是明擺著說曹昕沒戲了。

蔡蔡真的十分疑惑，之前在國外，連喬治都明白的，回國之後男配要給司塵運作。她不過就有些日子沒看著，怎麼就能換人了。

而且，在戲份和排位上，司塵才是妥妥的男配角色，曹昕頂多就是個男三，說男四男五也行啊，他戲份還沒喬治多呢，就算換人，換成喬治也比曹昕有說服力啊。

蔡蔡是真的想不通，「東方星提名也很難的吧？」曹昕這個提名是怎麼上去的？

還能是怎麼上去的，曹昕父母拱上去的唄。

看直播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評論區開始被瘋狂的刷屏，然後就被曹昕的粉絲佔領了，曹國人數眾多，但他們到底還是理智的，不敢直接罵蔡蔡，就逮著黑粉和路人的言論反駁，言語間肯定不好聽，也還是捎上了蔡蔡，明裡暗裡的指責蔡蔡多管閑事，口無遮攔，瞧不起人，狗眼看人低什麼的。

路人其實早在曹昕被提名之後，就開始莫名其妙了。黑粉直接就是陰謀論了。更都在說蔡蔡怎麼沒反應。曹國還說蔡蔡沒反應就說明書支持的，看到了也很肯定曹昕的能力。結果，現在直接就真相大白了——蔡蔡完全不知道。

重點是，仙君也十分不看好曹昕得獎。

其實說實話，就連曹昕的粉絲，曹國中，也有很多人對於曹昕拿獎是毫無信心的，但這不妨礙他們吹，發通稿搶佔輿論先機和高地啊。喬治他們就是看到了曹昕在國內的超高人氣和話題，所以直接默認了換人的事。這就是在為影片做宣傳啊。

而很明顯的，私心cp能起來，也絕對是有人在背地裡操作的。為司塵鳴不平的人不少，甭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但都在幫他說話。但cp一組起來，什麼為愛放棄事業只希望愛人好的痴情漢啊，什麼為了前途背刺愛人的負心妖孽啊，什麼互相成全互相救贖攜手並進啊磕cp的人們一上頭，很多東西就會被掩蓋住了

愛情是最好的遮羞布嘛。這句話在任何時代，任何人身上，都是適用的。

【哈哈哈哈，合著司塵拿的是祭天劇本啊，蔡蔡是白白付出被辜負的炮灰啊】

很多觀眾都不瞎的。蔡蔡想拉扯司塵的心思，不要太明顯。結果，司塵一個反手就把蔡蔡的所有付出都給糟踐了。

【最可憐的是蔡蔡啊，剛剛才知道成了垃圾，用完就扔】

【這就算是親戚也不能忍了吧？】

【蔡蔡真的好慘啊，司塵真的沒良心啊】

【蔡蔡這算是人介小情侶play中的一環嘛？】

【哪來的小情侶啊，就是兩個混蛋啊，都在欺負蔡蔡】

【曹昕就是不配啊，幹嘛要搶司塵的東西】

【有爆料說曹昕家裡給了司塵很多資源，不知真假】

【東方星的男配獎啊，這是多少資源都換不來的吧？】

【蔡蔡不是更能給資源？真的想不通司塵是怎麼琢磨的】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司塵和蔡蔡感情很好的，還是不要惡意揣測了】

【就是因為司塵和蔡蔡感情好，所以這件事才不正常啊】

【對啊，別人不告訴蔡蔡，為什麼司塵也不說？】

【感覺蔡蔡很不高興了】

蔡蔡確實很不高興。明明之前司塵還心心念念的想要爭取東方星的男配獎呢，怎麼就換成曹昕了

但眼下似乎不是說件事的好時機了。場外的顧勝一直在擺手了。仙君沒有硬接著走流程，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我確實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也很納悶。回頭我會好好問問他們倆的。緹娜這部戲，離不開項目里所有人的努力。也不是說曹昕不能提名，而是我之前沒想過。這點其實還是我不太對的，不該直接就無視了曹昕。現在他能提名，也是大家對他的肯定。更加體現出我對他的無視了.」蔡蔡到沒有自責，而是很平靜的說著。

因為她是真的沒想過曹昕可以提名。金面具的時候他都沒報，現在回國卻報了，大概是這裡是他的主場啊，有觀眾基礎和優勢。而司塵在國內比不過曹昕，這很正常，曹昕可以能只靠流量，就壓過仙君的人，頂流不是白叫的。

連最刻薄的黑粉都知道，在曹昕之前的頂流，只能算是局部頂流，曹昕是真的，國內外都有超高人氣的頂級流量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