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餘音繞梁
於淵的加分決定，讓觀眾們歡呼。
好像，無論於淵說什麼做什麼，觀眾們都會歡呼。
觀眾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但在那些表演完的學員看來，觀眾卻很不容易滿足。
對於商獻的能力、觀眾的反應以及導師的加分，學員們表示震驚。
難以置信，甚至有些費解。
他唱的不是華語歌嗎？再好聽又能怎麼樣？
為什麼會獲得這麼高的評價？
不過也有些學員認為，歌曲很好聽，商獻很厲害。
那些有野心的學員，心裡已經對第一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璀璨導師一共就兩個，加分也就只有兩次。
這也就意味著，商獻與姬來之已經包攬了第一、二名。
餘下的人想要競爭就只能去競爭3~10名。
很多人覺得不公平。
但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到處充滿著不公平。
不公平倒還算不到什麼……
更委屈的還是那些演唱、翻唱甚至是原創外語歌曲的人。
不是說外語歌才是主流嗎？
這就像是開卷考試，說好了只要照抄課本就能贏……
所有人都在照抄課本，只有兩個人在隨心所欲的答題。
結果兩個隨心所欲答題的人，卻包攬了第一第二名！
這找誰說理去？
所有學員中，最震驚的要數此刻坐在「最·璀璨」寶座上，即將成為第二名的姬來之。
他自負有才華，之前還曾瞧不起商獻……
但現在，他卻徹底服了。
只有原創歌手，華語原創的歌手，才能明白商獻這首歌到底是什麼水平。
驚為天人！
……
台上，商獻拿起了麥克風。
「謝謝於老師。」
其實，商獻是想要加試的。
加試意味著鏡頭，多一個鏡頭就多一個出名的機會。
不過，他現在並不是很在意這種機會了。
他甚至對於通過選秀出道，再走一次老路有了一丟丟的排斥……
畢竟，腦子裡裝著一個世界，選擇也變得不同。
他之所以上台，一是為了老姐的任務，二是為了跌破她的眼鏡。
至於三，則是臨時起意，決定打一巴掌那些崇洋媚外的導師的臉。
至於加試……
再來一首歌，也相當於反手再打一巴掌！
何樂而不為？
但於淵的行為，很暖心。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為了讓商獻將好歌應該留到下一場競賽。
但他不知道是，商獻最不缺的就是歌曲。
不過，對於這份好意，商獻不想拒絕。
主動承了這份情。
於淵是原身的偶像，一個很敬業的人。
原身的演員夢，有一半是受他的影響。
根據記憶中的形象，他給商獻的感覺有點像劉得華。
或許是受前身記憶的影響，或許是成為天王巨星必然會走「唱而優則演」的路……
對於淵，商獻抱著尊重與結交的心思，又怎麼會駁其好意呢？
至於打臉，今天這一曲《青花瓷》，也算打臉了嘛！
就算不解氣，還可以下一場競賽中再打一次。
甚至，也可以在線下……
……
當商獻走下台來，姬來之主動讓出了第一的寶座。
眸中難掩崇拜。
商獻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頗有才氣，但顏值略遜自己的學員的變化。
昨天還像是一隻高傲的公雞，今天就變成了溫順的小母雞。
商獻清楚，是《青花瓷》這首歌震驚到了他。
有所預料。
他之前選這首歌，本就是為了震驚這個世界，轟動整個樂壇。
而這首歌的現場效果也讓他知道，人們欣賞的水準並沒有變的畸形。
這個世界並非排斥華語歌曲，而是沒有創作者能創作出讓人耳目一新的歌曲。
那些庸碌的「前輩們」，沒有好的作品問世，反到制定著各種各樣的規則，試圖扭曲觀眾審美……
剛才在台上商獻，很想懟花星俠。
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樣做，因為這是錄播。
等到下周，下場競賽將會是直播，不會有剪輯……
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被節目組剪掉！
那將是他暢所欲言，暢抒胸臆的舞台！
心情大好的商獻，看著面帶崇拜的姬來之，笑著說道：「要不要當我的馬仔啊？」
姬來之：「啊？」
他遲疑了一小會，小聲躊躇道：「我可以嗎？」
……
《青花瓷》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
所有人都把這個「驚艷」，歸結於風格。
因為在這個世界，那種獨特的古韻風格從未有過。
但，當後續的學員開始表演……
那些難以入耳的歌聲，就像是在折磨！
如果不曾富貴，便不懼貧窮。
如果沒見過光明，也可忍受黑暗。
但若是享受了富貴，見到了光明……
就像現場的所有人一般，滿腦子都是《青花瓷》，余者皆難入耳！
這時，幾大導師才悚然一驚。
他們雖然專業，但卻並不能決定市場，他們認為好的作品或許並不會被市場接受。
能經過市場考驗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
而這首《青花瓷》既然能讓人回味，又怎會不被市場接受呢？
這是餘音繞梁！
……
商余秋很困惑。
鄂蘭派人找她時，她正在忙著別的工作。
當她看完了商獻的表演回放后，瞠目結舌，很是困惑。
自己作詞作曲？商獻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
有這本事還至於去跑龍套？
但看著回放，她又不得不承認，舞台上那個魅力四射的男人，就是他的弟弟。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相處二十多年的弟弟忽然在這一刻變得陌生，但詫異之餘，心中卻不由升起些許驕傲。
這是我弟弟！
「我想捧商獻，這第一期節目會主推他。」
「之前他報的表演曲目，於天王很看好，想來應該質量也不會差。」
「這樣一來，直播應該能應付下來。」
「至於後面，如果他沒有保留，咱們可以翻唱，甚至是找知名創作人約一首歌。」
「叫你來就是讓你去問問，如果他願意配合，那麼就需要重新和節目組補一份合同……」
商余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沒問題」。
驕傲之餘，胸膛也不自覺的挺了起來。
臭弟弟，要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