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足球之路始於腳底 第122章 暗戰（下）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山下秀谷瞧他身子一矮，心中大喜，向前快速跑動兩步，右腳面突然一挑，皮球飛過了對方頭頂！
「我靠！」上當！夏海文這才發現對方的真正用意，大罵一聲奔回球門。
知道就晚了！山下秀谷抬眼一看皮球飛行曲線，極其滿意地點了點頭，右手握拳舉到胸前，緊盯著前方的9號鹽田白麥，現在就看你的了！
「射門！」場外日本隊替補席上教練和球員同時喊出一句日語！
全場觀眾頓時一片寂靜，這球傳得妙到毫巔，日本隊9號鹽田白麥正好在左側弧頂位置趕到，掄圓了大腿！
「射——！」鹽田白麥不愧是日本隊的首席射手，大喝一聲，毫不猶豫地空中起腳！皮球如風似電，在半空劃過一道外弧線白光，直奔大門的右上死角！
厲害！中國隊1號門將邵森稍一遲疑飛身躍起，心中暗叫不妙，這球又快又刁，只要最後稍有變線就很可能撲它不住！
「香焦！香焦！yes！」山下秀谷緊盯著皮球的飛行曲線，看見皮球離球門越來越近時突然加大了弧度，立即左手和右手做了個同樣的動作。
皮球高速旋轉著越過邵森的十指關，砰地發出一聲巨響！
「巴辣！巴辣！no——！」山下秀谷發出一聲慘叫，真他媽是天滅日本啊！這球居然會在最後時刻弧度加大過了頭。正好撞到橫樑和立柱之間！
「嚇死人了，還好，沒進！」現場頓時響起亂鬨哄的唏噓之聲。
「我日，這球裡面一定也有問題！」日本隊副教練河邊小稻臉色蒼白，今天真是倒足了大霉，晦氣到了極點！
「八格！都給我死守！下半場再另想辦法！」主教練中田栽樹臉色更寒，朝身邊地文書惡狠狠地說道。
中國隊教練席中。三位教練雖然意見相左，臉上卻都是驚喜的表情。賽前任誰也想不到才打二十五分鐘就會領先三球！現在日本隊一擊不中。竟然全面死守，當真讓人頭痛！
「我看他們還是想打防守反擊？……」席遠山停了半晌，終於講出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又搖了搖頭，顯然這種想法不大切合實際。
「不可能，按他們的個性應該堅持強攻才對！這場球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需要保存體力……」
呂離看了看其他兩人，點點頭接著說道：「依我看他們可能是拿雙車戰法沒辦法。怕比分越拉越開，所以臨時退守？」
「我們要加倍小心！現在才領先三個，還有六十分鐘！」主教練南宮平臉上得意，嘴上卻十分謹慎，中國隊以前也曾多次領先對手，還不是經常被別人反超？不到最後一分鐘，就不要認為自己能贏！
就打怕了？躲起來照扁！球場上中國隊的球員們個個信心爆棚，日本隊現在退守。分明是失去了信心！
上半場三十分鐘，場上形勢變成了一邊倒，士氣低落的日本隊在中國隊的強攻下毫無還手之力，防守陣型越縮越小，漸漸被壓入禁區。
「中國隊！加油！加油！中國隊！」工人體育場內全場十萬觀眾在拉拉隊地引領下，如潮水般發出一陣陣地吶喊！
「兄弟。你看他們用的啥陣型？不會是9-1-0吧？」眼尖地球迷已經發現情況不對，日本隊球員們一個個地縮入禁區，現在外面只剩一個！
「我看怎麼像是在列印度佬哩？」另一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場景好像不久前也看見過！「咱這幫哥們太牛了點吧？不過看得還真是過癮！快看！快看！又來了！」還有一位更是不停地搔著腦袋嘿嘿直樂，沒想到中國隊也有這時候。
說話間，場上中國隊11號楚楓再次帶球越過中場，一腳斜傳給跑在右路的16號華傲鷹，華傲鷹接球后側身一晃，閃開對方前來攔截的5號球員一個身位，頭頂金毛疾飄。身體快速起動。直奔禁區外圍。
我日，又是這鳥人。鏟死你這王八蛋！日本隊10號山下秀谷見勢不好，忽然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照著華傲鷹就是一記飛身側鏟！
我靠，你踢球還踢人咧？我躲！華傲鷹跑動中側眼瞧見飛來一條大腿，正奔自己的小腹，登時嚇出一身冷汗，慌忙中身體朝前躍起，幾個翻滾后落在草坪上。
「嗶——！」一片驚呼聲中，主裁判崔明亮吹響了哨音。
「他媽的日本佬被打急了，少林寺的功夫都用上了！我靠，才給個黃牌？絕對應該讓他紅牌下場！」看台上一位大個的球迷忿忿不平地嚷道，十分不滿主裁判地判罰。
「還好沒踢正，要干倒了老華，我不宰了這狗日的！」另一位壯漢說話聲音更大，還揮起了胳膊。
「……上半場三十七分鐘，日本隊防守嚴重犯規，16號華傲鷹站起來了！好像沒有受傷！現在由中國隊主罰前場直接自由球，……」解說員尤健良看見場中的金毛再次豎立風中，長出了一口氣。
「華傲鷹！華傲鷹！」全場觀眾也同時發出了熱情的歡呼聲，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沒有受傷！
8號袁星挺身而出，看了一眼腳下的皮球，朝後猛退了三大步，運足了腳勁，華哥們，看我給你報仇！
「……好球！皮球直接轟開日本隊大門，現在場上比分是4：0！……」尤健良話音說完，旋轉在網底的皮球才砰地一聲掉落在地！
「中國隊！中國隊！」工人體育館頓時掀起一片震天動地地聲浪。這球進得威猛無比，太解氣了！
上半場四十分鐘，中國隊再下一城，以4：0領先！
日本隊休息室中，足球大佐優村良米來回走來走去，顯然怒氣正盛，兩位教練一聲不吭地低頭站在他身邊。
「他們竟敢收了錢還反咬一口！這場比賽結束我們就向亞足聯投訴！」優村良米停下身來大聲說道。兩手重重地朝桌面一按。
「那幾個狗日地裁判真不是東西！要不是他們搞鬼，我們肯定不會輸！」聽完大佐的表白。河邊小稻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道恨恨的目光。
「大佐，是不是力度不夠？還有沒有方法補救？」中田栽樹仔細想了想說道，現在還有半場時間，至少也要讓那幾個反骨裁判公正一點。
「沒辦法了，時間來不及！哎……，我想是他們砸錢砸得更離譜。還是想點其他辦法吧！」優村良米後悔地搖了搖頭。
「其他辦法？大佐，沒辦法了！你沒看他們的球員都像是吃了興奮劑，個個有用不完的力氣？」河邊小稻叫出聲來，這要不能在中場時間內擺平幾個裁判，下半場那是更沒的踢！輸一場球倒不可怕，只是一場球被人灌得太多了，回國后無論如何也交不了差！
中田栽樹聽后眼中大亮，眉頭一揚說道：「你是說他們服用了興奮劑？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要求臨時葯檢！」這倒值得一試。如果發現中國隊球員集體服藥，那輸球地責任就不在自己了！
「日，你有病啊？他們用藥你能查出來？！明擺的道理，全亞洲有哪個運動會地主辦國是給人查出過用了興奮劑的……」優村良米大聲叱道，語音稍頓了頓，突然間眼中精光大盛：「幸好我早有預料。我們大和民族決不能吃這個暗虧！」
「那您的意思是？……」中田栽樹似乎明白什麼，小心地問道。
「這是我家鄉的特濃茉莉花茶，大家都來品嘗品嘗吧……」優村良米從上衣口袋中掏出十來個小紙袋，輕輕地放在桌前。
中國隊休息室內，球員們也正聽完呂教練的技術點評。
「戰術我就不多說了，只要下半場能完全發揮出雙車戰法的優點，我們還能擴大戰果！」呂離把指在白板上的手放了下來，得意地點了點頭。
「大家不能掉以輕心，下半場一定要繼續穩定發揮！只要能贏，贏多贏少沒有關係。」席遠山在一旁輕輕說道。現在有四球地領先優勢。不必打得太消耗體力。
「哈哈，我想還是贏多點好！大夥說是不是咧？」華傲鷹聽出教練地意思。首先表態。上半場雖然領先四球，但是自己地體力卻足以支持下半場，自己還沒有感到累呢！
「我也同意！日本佬很差嘛？不像是個強隊。」周傑晃了晃頭，怎麼看別人踢的時候還覺得日本佬挺牛逼地，今天就像是閹了咧？
「我靠他奶奶的！他媽的這幫日本鳥人今天不知道是犯了啥病，你倆個以前是沒跟他們踢過，真的是牛逼得要死！」龍嘯宇一眼看出這兩人地想法，用袖子抹了抹額頭，恨恨地埋怨道。
「哈哈，那正好趁他病，要他命！大家走吧，表演時間到了！」華傲鷹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日本東京市，數千名本地球迷正聚在市中心rtm電視大廈外的廣場上觀看本場球賽，已經到了下半場開始時間，超大電子銀幕中卻仍然在播放最新版的達克寧廣告，人頭涌動的球迷們紛紛頓足捶胸，一些球迷一邊長嘆世事難料，一邊跑向馬路中間發泄情緒，以至於市中心交通嚴重堵塞，極少數球迷甚至開始拿著板磚到處滋事。
rtm電視大廈的五十四樓，正是rtm的電視轉播中心，二十多位電視台職員個個臉色蠟黃，看著樓下紛亂地人群手足無措。
「中田不是賽前狂吹要奪冠的嗎？怎麼才踢半場就被人灌了四個！現在交通廳和警備廳都來電強烈要求我們停止播放球賽畫面，您看怎麼辦好呢？」一位接線員拿起手中地熱線電話。朝竹下台長大聲說道。
「台長，下半場已經五分鐘了，我草，那邊還沒有起色！總不能一直放腳氣熏人吧？」解說員卻拿著話筒，指著另一個畫面破口大罵。
「跟據前方傳來的消息，我們再等一等！最後再放一遍廣告，然後加上雪花效果。還可以應付幾分鐘。大家相信我，就會好起來的！」竹下不愧是箇中高手。遇此情況毫不驚慌，斷然做出決定。
「台長，您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看消息不太可靠，已經八分鐘了！不如我們改放卡通片《足球小將》吧？一來也是足球，二來又沒有被人修理，這樣肯定能夠緩解部分市民的情緒！」三原副台長耐心地看了兩分鐘雪花點，這時樓下一聲大響。閃出兩堆火光，不由得猛敲了一下光頭，臨時想出一條妙計。
「我日！他媽的用個葯還選慢性地！還有你，你——，剛才說地辦法太爛，跟本不行！」竹下台長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畫面，那邊依然是被動挨打地局面，不過從球員們的特寫鏡頭看來。地確有臉部扭曲的現象，只是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他們才能發威。
「是爛，是爛，……」三原副台長連連應道，突然間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大聲說道：「台長。這次我又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一定能行！」
竹下聽完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三原副台長兩眼，隨後搓起了雙手，沉吟了片刻之後，右手舉在頭前，打個了悶悶的響指。
不多時，rtm大樓下的電子銀幕突然雪花散盡，畫面清晰異常，出現地正好是9號鹽田白麥的特寫境頭：只見他快速沖入禁區腹地。一個背身挑球。緊跟著一記倒掛金鐘，皮球直奔中國隊大門。中國隊守門員撲救不及，球進了！
「好球！9號鹽田白麥一記漂亮的倒鉤，攻破了對方球門，現在場上比分是……滋滋滋……由於今天信號原因，從前方傳來的畫面很不穩定……」現場解說員趕在雪花點來臨之前把興奮的聲音播滿了整個廣場！
「漂亮！10號隊長山下秀谷再次搶斷成功，傳球到前場！……」隨著電視畫面再度清晰，日本隊10號一記長傳，6號如飛似電般助攻到前場，正好趕上皮球，隨後側腳一磕，轉移給右邊，2號隊員抬腳射門！球又進了！
「哇塞，三分鐘扳回兩個！」廣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
「他奶奶的，我看咱們還有戲！」站在馬路中間的球迷們也紛紛聚攏。
「我就說呢，中國隊也就那樣，下半場指不定還能反超！」司機們拚命地按起了喇叭。
「……現在是日本隊控球，5號球員帶球突破！中國隊防守犯規，由7號主罰前場直接自由球！球離球門只有二十碼左右，中國隊在禁區前沿排成人牆，現在是下半場……滋滋滋……」現場解說員的日語越說越流利，此時已經是下半場二十分鐘，銀幕中日本隊7號是位小個子球員，只見他退後幾步，加速跑上一腳勁射！皮球劃出一道弧線，繞過中國隊六人排成地人牆直飛球門遠角！
「……守門員判斷失誤！日本隊再入一球，現在場上比分是3比……滋滋……」
「我不是在做夢吧？咱們隊現在進幾個了？」下半場三十分鐘，rtm廣場的日本球迷們開始得意忘形，一位矮胖的球迷因為站在後排看不真切，一面不停地蹦起老高，一面呼喝地問起身前的高個子。
「我也不記得了，今天的轉播質量真差，大概是進了六個吧？老弟，你問這幹嘛？反正這場球咱們是贏定了！」高個子球迷先是一迷糊，緊跟著就樂呵呵地說道。
「不過這些進球沒什麼創意，以前我好像在哪都見過。」一位老年的球迷臉上滿是笑意地表示出一點遺憾。
「能踢贏就行！我日，你還管他什麼創意？不過話說回來，下半場真夠野地，就好像是看射門集錦！」另一位年青球迷聽后大聲喊道，嗓音都有點變形。
儘管rtm大廈廣場上電視畫面閃爍不定，但是球迷們就算是瞎了眼也能感覺到日本隊的進球一刻都沒有停止，終於在一片滋滋聲中響起了一聲長哨，特大屏幕的電視畫面隨後完全被雪花覆蓋。
在場的球迷立即反應過來：全場比賽終於結束了！日本隊進了這麼多球？絕對贏了！
rtm廣場上頓時狂歡一片，所有日本佬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球迷們奔走相告，互相握手碰頭慶祝勝利。只有一位愛看錶的球迷心中暗暗嘀咕：「他媽的，亞洲杯球賽事是越辦越不像話了，下半場才踢了四十一分鐘就怎麼就完了？還有啊，日他本的，我們到底贏了幾個？」
五分鐘后，電視畫面再次清晰，不過已經是動畫片足球小將的畫面，幾個細心的球迷都看到從屏幕右下角滾出一則新聞：「亞洲杯比賽四分之一結束日本隊——中國隊9：4……」
「我們贏了！9：4！」聲嘶力盡地球迷們一霎間便傳遍了比賽結果，電視屏幕隨後再次滾出一小段文字「……本消息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卻無一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