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104104

一百零四、104104

六和沒有睡,黑暗裡她看了一眼手機已是凌晨兩點鐘了,她沒有開燈坐在諾大的沙發上等鐵成鋼。

「吱嘎---啊?你怎麼還沒有睡?鐵牛鐵嶺睡了吧!怎麼不開燈啊?」鐵成鋼輕輕的扭開門想不驚擾六和,沒想到六和會在客廳里等他。

「我在等你。」

「哦呀對不起啊,六和今天我太忙了把你的生日給忘了,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補上,你不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方方面面都得應酬到,這個客戶麻煩的很,吃了飯還非要打牌,讓我輸給他兩萬塊錢,唉!就當神靈上貢了。」

「誰會半夜三更和你談生意啊?別瞎扯了,說吧,她是誰?」

「什麼誰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外面的紅顏知己是誰?告訴我,我不想浪費時間。」

「胡攪蠻纏。我在外面忙生意哪有什麼紅顏知己啊!六和,現在我們的生活多好啊,住著別墅開著豪車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整天沒事找事啊?」

「她叫人給我送了生日蛋糕,說她懷孕了不方便來,蛋糕是替你送的。鐵成鋼你不要再欺騙我了。」

「啊?她給你送蛋糕了?唉呀我的天!她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啊?」鐵成鋼這才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個大蛋糕。

「她是誰?」

「遲姍姍。」

「遲姍姍?她那麼討厭你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呢?」

「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我一時衝動沒有控制住就---後來她說她懷孕了,我,唉---」全公司都知道遲姍姍不孕不育有毛病,這麼就懷孕了呢?

「能讓不可能懷孕的女人懷了孕鐵成鋼你真有本事。就為了這個孩子姍姍會一輩子跟著你的。鐵成鋼我們離婚吧。」

「我們怎麼能離婚呢?我不離婚,六和,她要是真的懷了孕等孩子生下來我給她一筆錢徹底了斷行不行?」

「斷不了了,認命吧。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們只是在背靠背取暖而已。我的孩子也不是你的,現在你有了你自己的孩子,唉!公平起見,你不能養著別人的孩子卻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啊!我退出吧!」六和傷感的說到。愛情沒有了,婚姻也沒有了,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就是致命的打擊啊!

「六和,我,我,唉,要不,要不,我永遠不和她結婚,家是你的,錢是你的,將來我們在生兩個自己的孩子,我們就這樣過行不行?」

「呵---你真能想的出啊?沒有哪個可能的。離婚吧!」

「六和你看開一些就好了,現在很多家庭都是家外有家的,他們不都過的好好的?況且我又不和她結婚,名分和財富還是你的,你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啊?為什麼我們就不行呢?」

「你讓我損失的是對婚姻的忠誠和對男人的信任,這種傷害是你無法彌補的,什麼都不要說了,離婚吧!」

「我不離。」

「為什麼?你現在有錢了,外面也有女人了,為什麼死拽著我不放?」

「因為你叫我安心。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我一定可以騙得了你。」

「、、、、、」、

*******

嫣然不接電話,沒有門衛也不讓進,六和在門口等了很久等沒有看見嫣然,只好去找遂遠。

「什麼事啊六和?」遂遠靠在床上虛弱的問到,遂高的喪事和感冒讓她病倒了。

「遂高的事,我覺得他不是自殺。」

「什麼?你說什麼?」遂遠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那天我和月榕在他身邊撿到他的電話卡了,裡面有一條未發出去的簡訊,是給嫣然的。」

「什麼簡訊啊?」

「我死了你們要言而有信放過我的家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什麼?你說什麼?」

「我死了你們要言而有信放過我的家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簡訊上就是這樣寫給嫣然的。」

「真的?那卡呢?這是很重要的證據我馬上報警。」

「我丟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弄丟了呢?唉!真是糊塗啊。」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唉,故意不故意你都丟了。這可怎麼辦?唉!---誒?有了,找關係再補辦一張查一下不就得了。哼!葛嫣然,我早就懷疑她了。你看看,這個---」遂遠拿出一份醫院的診斷證明,遂高有非常嚴重的少精子症,所以,嫣然的那兩個孩子來路不正。

「噯,她這是詐騙哪,遂高太冤枉了,有證據了記得跟我說一聲,咱們就起訴她。」

兩人原先是朋友,因為一個男人反目成仇,現在又因為一個男人不得不同仇敵愾並肩作戰。終究是有了隔閡,說完遂高的事六和準備走了。遂遠問,「六和,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六和點頭,「嗯,什麼問題?」遂遠道,「鄣廊到底喜歡你什麼?」六和道,「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遂遠又道,「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才問你的呀!你看,我比你高比你白比你身材好比你能幹比你學習好,對了,現在還比你工作好,我有職務還有編製,可為什麼我喜歡的男人都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六和茫然。是呀,為什麼呢?

月榕裹得嚴嚴實實的走進了咖啡館,還是以前的包間,一推門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月榕關上門問到。

「唉!我沒醉,我就是心裡煩!」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金箔懷孕了。」廖文遠惆悵道,「他在醫院做了一個檢查,唉,他腹腔內竟然有女人的子宮,這種情況全世界都罕見的!」

月榕驚得張大了嘴巴,男人竟然可以懷孕?他是怎麼懷上的?好一會才說,「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一直在猶豫。我只顧自己的感受離親叛眾一意孤行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聲名敗裂的話我的家人朋友怎麼辦?他們會因為我受到連累和打擊吧!若是離開陸家的扶持我真的能自立門戶嗎?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為了情感放棄所有嗎?還有好多好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天天侵擾著我,我很痛苦啊月榕,你說我是不是哪裡出錯了了。」

月榕抬眼看了一眼不敢置信,說是猶豫只怕心裡已經有取捨了吧!否則以他那自私自利的脾氣秉性早就把金箔棄之不管了,哪裡用得著這麼反反覆復的思來想去?她問,「僅僅是為了不負金箔你能奮不顧身?你真能捨得你費盡心機得來的事業前途名聲利益?」弦外之音就是你能負了天下所有人唯獨不能負了金箔嗎?

廖文遠停頓了一下才說,「奮不顧身為愛痴迷這種事情不是我這種人能做得了的。我只是,只是想給他和孩子一個去住。」

月榕明白了他心裡確實早就決定好了,只是讓她傾聽一下而已,「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這種情形你不要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了,人的天性都是自私自利的,愛自己要遠勝於愛別人,沒什麼錯不錯的只能說你也沒有免俗吧,噯,文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總要捨棄一樣的,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吧。我現在也明白了,愛就要深愛,不愛就從始至終都不要去愛。人這輩子,不能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算計的那麼清的,總會有一段時間總會遇見那麼一個人是值得你奮不顧身去愛的,遇見了就用盡全力的去愛,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祝福你找到了真愛!」

「月榕,還是你最懂我啊!」廖文遠看了月榕一眼說到。「唉,嗯。」廖文遠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小酒瓶喝水似的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

所謂知己,就是你舉手投足甚至一個眼神就有另一個人能讀懂你的心,知你所知想你所想。

「不要喝了。借酒澆愁愁更愁,走吧回去休息吧。」月榕上前一把把酒瓶奪了過來。

「唉,月榕,你是最懂我的呀,可惜,對不起啊唉---」

月榕扶著廖文遠走到停車場,因為走的倉皇,眼鏡和口罩都沒有戴,不過幸好夜已經深了,街上少有人走。她想著應該沒事就讓癱軟的廖文遠靠在自己身上。

老泰的電話打過來了。「喂哦老泰,我還在單位加班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一會兒就回去。」月榕一邊把廖文遠扶進車裡一邊勉強從包里拿出電話。現在這種情形,只有自己冒險開車送廖文遠回去了。月榕還沒有考駕證呢,汽車勉強會開。

「真的在單位加班嗎?」老泰問到。

「當然是真的了這還能有假嗎?我呃呃老老泰,你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月榕關上車門一轉身立刻傻眼了,老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

「這就是你的藍顏知己吧!果然名不虛傳,挺帥的,好,很好。」老泰向車裡瞄了一眼說到。廖文遠正醉醺醺的歪在靠背上,從外面可以看見他俊俏的側臉。

「老泰,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月榕強辯到。

「呵,普通朋友?這半夜三更的你和他孤男寡女的在暗無天日的包間里是在談理想談人生嗎?月榕,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不相信,但我說的是真的,我和他就是在包廂裡面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喝醉了我總得把他送回去吧,老泰,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說幾句話需要撒謊來這種地方嗎?月榕,你的理由太勉強了,你和他或許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我可以肯定他在你心裡的地位是不同凡響的,他才是你的真愛吧!」

「老泰,我們柴米夫妻人生伴侶,你佔據著我心裏面最重要的位置,但不是全部。他-只是我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和風月無關。所以我請求你給我理解和尊重。」

「好,謝謝你終於說了實話。月榕我尊重你。再見。」老泰扭頭就走。

「老泰---老泰-連你也要拋棄我了嗎?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的,我給你說謊就是害怕你誤會啊?你要是實在討厭他我往後不和他來往就是了,你不要拋棄我呀,嗚嗚嗚沒有了他我可以活沒有了你往後我可怎麼活呀?嗚嗚嗚---秦春泰,你忘了你說過你不會嫌棄我的嗎?你也要像他們一樣一個一個的都離開我嗎?嗚嗚嗚你說過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嗚嗚嗚求你了老泰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月榕在身後哭喊到。

老泰走出去十幾米遠又停下了腳步,他站在那裡遲疑了片刻終於又回來了。

「嗚嗚嗚老老泰嗚嗚嗚---」

「上車---」老泰說到。

「呃?做做什麼?」

「把你的藍顏知己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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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廠王大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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