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婆媳對決
如果現在出去,就正好路過他們,為了防止他們看見,舒妍悄悄躲到門背後。
看著沈穗穗挨巴掌的狼狽的模樣,舒妍想起了那三十個耳光,於是鬼使神差地舉起了手機,打開攝像頭。
這一瞬,舒妍覺得自己很鬼祟,明明那時候還對江祁說「算了,過去了,不提了」,而現在卻又偷拍沈穗穗。
舒妍緊緊攥著手機,她不會知道,往後這個視頻會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
沈穗穗捂著臉,憎恨地望著面前的男人,「你養我?呵呵,你養我什麼了?!生完那個小雜種后你有管過我嗎?恐怕連一句噓寒問暖都沒有吧?你和那個女人結婚都沒有邀請我,憑什麼我的婚禮就要邀請你?你算什麼?你……」
「啪!」話未說完,又是一道響亮的耳光。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畜生玩意兒!嫁到賀家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就忘了你老子是誰了?哼!要是沒有老子,哪兒有你的今天!」
沈達富罵得激烈,但聲音卻在暗暗壓低,女兒好不容易攀了個高枝,說明自己也快飛黃騰達了,要是被人聽見女兒被自己這麼罵,不僅丟了沈達富的臉面不說,女兒萬一不受寵就不好說了。
可是這該死的白眼狼結婚竟然不邀請自己!要知道沈達富可是想趁這個機會多和賀庭山接近接近的,畢竟賀家不是很跟沈氏來往,基本沒什麼合作,沈達富可是老早就想攀上賀家了,現在好不容易逮著這麼一個機會,結果這白眼狼還不邀請他,當他不存在一樣!豈有此理!
而且!賀庭山發出的邀請函還被這白眼狼給截胡了!他媽的!
沈穗穗的臉蛋被打腫了,可她又不敢哭出來,怕把妝給哭花了,當然也不想在這個死老頭面前掉眼淚,只能死死咬住唇,忍著氣,不吭聲。
沈達富抹了把汗,雙手叉著腰,怒視著她罵道:「老子告訴你,賀庭山現在可是我的女婿了,以後我和他之間會有很多的合作來往,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要攪黃了老子的生意!」
「呵,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你覺得你能和他說上十句話么?你一個區區的港城老商有什麼能耐讓人家給你兜金子?」
聽沈穗穗的這段話,沈達富臉色氣得發青。
「是,在港城你是牛逼轟轟了,但麻煩你搞清楚,人家可是b市翻雲覆雨隻手遮天的賀閻王,別說b市了,s市都得有他的一席之地,你一個老商又算得了什麼?你現在敢對我這樣,你當真以為我會在他面前說你的好話?」
「那你說什麼?!」沈達富氣得眼睛快要瞪出來了。
「當然是實話實說啊,我就如實告訴他我們的關係不好,告訴他你是怎樣對待我的,讓他看清你是怎樣的人品,看誰以後還會跟你談生意!我……」
「啪」!
又是一道耳光。
沈穗穗足足挨了沈達富三個耳光!
躲在角落裡的舒妍捂住嘴。
回憶一涌,沈穗穗想起了小時候親眼目睹沈達富毆打自己的母親,那重重的肉墩子似的拳頭,石頭般地落在母親的身上、臉上。慢慢的……被打得喘不上氣……沈穗穗就那樣看著母親死在沈達富的拳頭下,警察上門,沈達富拘留了三天,後來沈達富打了一個電話,就平息了這場家暴。
後來,沈達富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各種的呻吟聲,複雜交錯的肉體,一一紮根在沈穗穗的腦海……
「你……」沈達富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臉色憋得通紅,指著沈穗穗的手指微微顫抖,「畜生玩意兒!」說完,轉身離去。
舒妍也在這時候關掉攝像。
不知道沈穗穗到底是進來還是會離開,舒妍此刻不敢貿然行動,要是撞到槍口上,就麻煩了。
就在沈穗穗轉身的剎那,舒妍連忙將身子一側,躲在牆壁的後面。
沈穗穗走進衛生間,雙手撐在檯面上,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視。
見這場面有點滲人,舒妍趕緊悄悄撤退。
「啊——」
裡面傳來一聲發泄的尖叫。
舒妍趁機拔腿就跑。
還好,還好,要是被沈穗穗抓到,免不了倆人又要吵一嘴。
舒妍也不是怕她,就是嫌她煩,不想跟她鬥嘴罷了。
唐致說在泳池旁集合,舒妍早早來到泳池旁,等她的四個弟弟們。
身後傳來「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舒小姐,好久不見。」
這聲音舒妍再熟悉不過了,也很久沒聽到了。
是賀庭山的母親,聶雲。
舒妍扶著石桌,轉過身子,與她對視。
「聶夫人,好久不見。」
聶雲提著包站在她的對面,嘴角的笑藏著嘲諷的意味,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舒妍點頭禮貌一笑。
聶雲本來是不想跟她打招呼的,奈何自己嘴賤,也不知怎麼的,非要衝她多一嘴。
也是怪了,曾經這個讓她怎麼也看不上的兒媳婦,現在成了唐家的千金,也還是讓她看不上。
大老遠聶雲就瞅見舒妍了,她就是好奇,就是想過來看看曾經這個討人厭的兒媳婦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不過這人啊,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就算有一天變成了白天鵝,和鳳凰的差距也還是十萬八千里呢。
沒什麼要說的了,就是路過瞧她一眼而已。
聶雲往下壓了壓嘴角,輕蔑地瞥了她一眼,抬腳就走了。
「請您等一下。」舒妍在後面叫住她。
其實舒妍是有點怕她的,畢竟聶雲曾經身為婆婆是何等的威風,一個眼神就能把舒妍震懾住。
不過離婚後舒妍就沒那麼害怕了,心理作用罷了,畢竟聶雲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的。
但是現在,舒妍叫住她,是因為有事要詢問她。
舒妍上前,恭敬地望著她,說道:「聶夫人,我想問您一件事。」
聶雲抬了下眼皮,有點不耐煩,「嗯,說吧。」
舒妍深吸一口氣,道:「是這樣的,當初我母親鄭秋菊因賭博欠債一百萬,所以我向您借了一百萬,那個一百萬的錢,我最後是還清了的,對吧?」
聶雲細細打量著舒妍,輕點了下頭。
這就對了啊,是全部一分不差的還清了的,可舒妍不明白的是……
「可是我聽賀庭山說,我拿了兩百萬,然後四年內,還……還向您借了兩千八百萬?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