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崖走
最終淺夢還是妥協,她留了下來,並不是她想要留下來,而且她如今根本沒有能力出去。
雲天將四周都布滿了結界,每天還要加固一番,要麼一天來個十幾次都要看她在不在。
以前的她輕輕鬆鬆出去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如今啊,她使用幻鬼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只能安心調養著這破敗不堪的身體,加上雲天每天派人送過來的上好仙草丹藥的,她的身體倒是好了許多。
眼睛除了空洞之外,周圍皮膚都恢復了彈性,她用一個白色的眼罩遮蓋,看著也不會恐怖了。
「夫人,用藥了。」
「放下吧。」
淺夢睜眼,對於這個稱呼她也是不得不去接受,雲天這孩子真是惡劣的很。
不過這幾天他來的次數不多,大多都是夜間前來,結界加固也似乎弱了不少。
問了一句,「你們閻主呢?」
「閻主最近處理要務,不知夫人是有何事找閻主,這邊可以幫您通知閻主。」
「哦,不用,我就隨便問問。」
淺夢拿起桌上的葯一口喝下,喝完眉頭一皺,這葯真的是苦到心坎上去了。
「夫人,給~」
侍女將一邊準備好的糖果呈到淺夢面前。
「真把我當小孩子?」淺夢無奈,但是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口中濃重的苦味很快就被糖果的甜味所替代,看到淺夢吃下,侍女才算任務完成,收拾好便開門離去。
只是淺夢剛一轉身,身後的門吱呀一聲便再次打開。
「怎麼了?還有事嗎?」淺夢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詢問。
「看來你過得很安逸。」
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
淺夢轉身,就看到戴著銀色面具的林崖挾持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與雲天有婚約的朱珠,她雙瞳含淚,緊咬下唇,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混進魔窟著實費了我一番功夫,不過…這裡才叫人頭疼,費了十幾天今天才找到方法進來。」林崖低頭看了看朱珠。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還真不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你想做什麼,林崖?」淺夢開口。
「你的命。」
「…………」
淺夢無言,林崖嘴角笑容肆意張狂。
「那就把你手中的人放了,你想要便自己過來拿。」
朱珠白皙的脖子已經被林崖五指鉗制的泛了紅,她臉色難看帶豬肝色,應該是林崖怕她大吼大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讓她暫時無法開口,不過時間久了,呼吸就會困難。
「哼~」林崖冷笑,低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是你什麼人?嗯?」
淺夢反而輕鬆的撩了撩裙擺,一臉輕鬆的坐在桌子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抿著。
「你隨意。」
朱珠牙床都要咬碎了,可是她的意識卻開始有點模糊,不然她肯定要瞪死這個女人。
早知道她今日就不該偷偷摸摸的前來探尋,她這幾天一直在想雲哥哥喜歡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除了容貌之外究竟還有自己什麼比不上的,便趁雲哥哥不在偷偷的過來,沒想到卻被人挾持…
「你裝什麼?別人不知道你,我難道不清楚?」
林崖低沉道。
「有理。」淺夢撐著腦袋歪頭,一臉無辜,「不過你受傷了吧,看樣子不輕。」
「……………」林崖沒有說話。
淺夢繼續道,「看你的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就算撐過去了,你也離不開這裡,林崖,何必作繭自縛呢。」
「沒關係,有你陪葬剛剛好。」
「打個商量吧,你不會想死的,如何?」
「……說…」林崖語氣明顯比剛才弱了幾分。
「我跟你走,放了無辜的人。」
「………我信?」林崖顯然覺得是淺夢在耍詭計。
淺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林崖面前,看到已經半昏迷狀態的朱珠,微微嘆了口氣。
「她可是這魔窟的公主,不見了這麼久外面應該鬧翻天了吧,再不走可沒有時間了。」
林崖猶豫了一下,隨後扔下朱珠,抓住淺夢的肩膀就拽著她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