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是不是死了
「明白就好，他們那些人，手段並不光彩，我不希望你跟他們一樣！」
「爸，放心吧。」
「我知道你的能力，早在三年前，你就有打敗未來集團的能力了，只是你沒動手而已。」
「爸爸，你就這麼相信你女兒。」
「那當然，你可是我帶出來的，你有多少斤兩，我能不知道？」董榮華笑道：「我還知道，你不動手的原因，是想玩一票大的，你這是準備把他們連根拔起啊。」
「那當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不能必殺，他們只是傷點元氣，很快就能恢復，這樣太便宜了他們，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田靈沉沉的說。
「也好，顧家這些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怎麼做我都支持，這些人也該給個教訓了，不過，除了顧長孝例外！我跟顧長孝的恩怨，我不希望你參與進來。」
「爸，你在擔心什麼？顧長孝可是罪魁禍首，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把他們一鍋端。」田靈搖了搖頭。
董榮華放下了筷子，拉著她的手，說道：「丫頭，其實顧長孝沒這麼壞，我和他雖然是死對頭，但是最終都是在遵守商戰中的遊戲規則。壞的人，都是他身邊的人，還有他那幾個孩子。」
「顧長孝沒這麼壞？爸爸，今天你怎麼了？居然幫你死對頭說話了！」田靈疑惑的看著董榮華，她說道：「就憑顧長孝這些天，天天這麼奚落你，他就該死十次！」
「哈哈哈，你呀，你看看這新聞，人家可不是在奚落我，而是在關心我！」董榮華把手上的報紙遞向田靈，上面一個八卦板塊寫著：港島兩位大佬明裡對手，私底交情深厚，顧長孝天天給董榮華送關懷。
上面報道著這麼多天以來，顧長孝費盡心思，給董榮華天天送禮物，甚至疑似私底已經見過幾次面。
董榮華看到田靈臉色不佳，他知道田靈有點生氣了，立即說道：「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那些媒體亂寫的，我們聽聽就行了，你呀，就是這脾氣。」
說實話，顧長孝確實是自己的天敵，他不止一次想要自己的命，甚至有幾次自己都死裡逃生，自己也一直想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可是自從他生病之後，忽然間懷念起了年輕的時候，他和顧長孝來到港島一起打天下的日子，他就心生惻隱了，而每次看到田靈，他都會想起顧長孝來。
田靈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個秘密誰都不知道，田靈的身份，跟顧長孝有關，因此，他不想她以後後悔。
勸說不了，董榮華只能換另一種說法，希望她能對顧長孝手下留情，說道：「這麼說吧，顧長孝這個人，你得給我留著，我要親自對付他。」
「好，顧長孝這個人就留給你處理！」田靈提到這個人的名字，有點咬牙切齒，可見這個人之前給她帶來了多少壓力。
「你要記住，看人，不要用眼睛去看，容易看走眼，更不要用耳朵去聽，因為都是謊言。只要用時間，用心去感受，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會知道的。」
「爸爸，你就不能直說嗎，總說這種神神秘秘的話。」田靈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你過來！」董榮華看了一下牆壁上掛著的那塊表，然後走向了窗口，田靈扶著他，到窗口那裡往外看，董榮華指著一個人影說道：「你看。」
「嗯？」田靈沿著指使的方向看去，那個人影很眼熟，她說道：「是那個警察！」
那個警察，古一風，西九龍警署的一個的辣手神探，他來這麼幹什麼？
「這對這個人怎麼看？」董榮華轉頭問。
田靈剛想回答，看到董榮華盯著自己，她心裡動了一下，她把到嘴的話壓了下了，然後沉思了一下，才抬頭說道：「一年前他救了我，是他給我做的筆錄，後來，因為我的撤案，還到我們大廈鬧了一次。」
「就這些？」董榮華問，
「他這半年一直在暗中查青龍會和顧家，不過，水平還可以，最起碼這麼長時間，沒被對方發現，不過，也沒找到他想要的線索。」田靈說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這個人，很固執。」
「很固執！你跟他有什麼關係？」董榮華若有深意的看著田靈，田靈心裡一緊，她知道，自己的小秘密肯定是被老爸看穿了，只能苦笑道：「爸，我跟他做了個交易。」
「你跟警察做交易？」董榮華看向她，淡淡的說道：「什麼交易？」
「他一直盯著顧家和青龍會，還有顧長孝名下的那個成長基金，因此我需要他手裡的情報。」
「還有呢？」
「我讓他幫我調查跟我媽相關的信息，我只是想知道，我媽媽的事情。」田靈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幾乎是鼓足了自己的勇氣，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在哪，叫什麼名字。
自己母親，連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接受不了。
而董榮華，從小就不讓她問，她好幾次問，都被董榮華給訓斥，而且越來越嚴厲，每次訓斥完，董榮華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獃獃的坐著。
田靈知道，那時候的董榮華很痛苦，她能感受到自己父親的那種痛苦的抽搐，因此，漸漸的，她就不問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給自己找答案。
跟警察交易，就是她其中的一種。
而今，董榮華始終還是發現了，這讓她膽戰心驚，她不是怕再被訓斥，而是怕老爸會因此再次痛苦。
董榮華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和痛苦的眼神，但是，看到田靈眼裡的驚恐目光，他那一絲怒火和痛苦，被漸漸的澆滅了，是啊，孩子長大了，自己又是重病，她的身世，是否現在要告訴她？
腦子裡在迅速的思考，之後，他破裂的沒有發怒，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聲音低沉的問道：「他要什麼條件？」
「他要我幫他收集關於未來港項目的資料，還有，顧家名下的一些資料。」
董榮華眉頭一皺，想了想，說道：「未來集團十幾年前在內地開發的未來港項目，他要查這個事？」
「沒錯，就是這件事。」
未來集團是董氏地產的死對頭，兩家一直在明爭暗鬥，因此，田靈要對付未來集團，就得用各種方法，收集各種信息。
商場如戰場，情報工作也是各個集團的重中之重。
「跟他的交易取消吧！你不會從他手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的。」
「爸，你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媽媽的情況？」田靈一把抓住了董榮華的手，一臉期待的說道：「我已經不小了，我想知道！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都想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她在哪，為什麼她不來找我，她是死是活？」
「是她不要我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關於你媽媽……我還不能說。」董榮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徐徐的說道：「我答應過她的，你只要記住，她很愛你，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爸爸，她是不是已經……已經死了？」田靈激動的問，她很希望董榮華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可是，董榮華卻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田靈不滿的大聲叫道：「外面有傳言，我不是你的親生女，是不是真的？」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跟老爺說話！」在一個角落的羅管家一直不說話，此時的他，兩眼目光爍爍，呵斥田靈。
田靈頓時委屈的說道：「羅叔，我……，我……」
「你是不是老爺的親女兒，你自己不知道嗎？這麼簡單的離間計，你都沒法辨識嗎？要不要給你做個親子鑒定？」羅管家不滿的斥責，這時候，董榮華揮了揮手阻止羅管家。
「好了，回去吧，我累了！」董榮華眼裡露出一股倦意，神色變得凝重，顯然提起田靈的媽媽，他的心情十分的低落，他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管家，管家心領神會。
「小姐，我們出去吧！」羅管家對田靈說了一句，然後盛著烤乳豬的餐車推了出去。
「小姐，老爺給你取姓田，其實就是紀念你母親，以後別再刺激他。」
「別急，每個人都有秘密，也有苦衷，等合適的時機，你會知道的。」羅管家若有深意的對她說。
田靈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還是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董榮華上床休息，田靈也走了出去，見到管家把這剩餘的烤乳豬，送給護士站的那些護士，那些護士眉開眼笑的感謝。
「羅叔！」田靈出來之後，拉住羅管家，頓時淚目，強忍著沒流下來。
「好了好了，我只能告訴你，你母親名字叫田伊人，至於其他的，以後你會知道的，別讓我為難。」羅管家拍了拍她肩膀。
「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候？」田靈盯著羅管家追問。
羅管家微微皺眉，沉思了一會，沉沉的說道：「等你這次把顧家的問題解決。」
「好！」田靈第一次從羅管家那裡得知自己母親的名字，她果然叫田伊人，看著羅叔推著車子，她微微的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