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盛家一家人
小區的綠化很好,名貴的樹木萋萋掩映著道路,路燈的光便顯得不甚明朗。
盛夏夜好幾次又差一點走錯道路,最後都被顧封臣叫了回來,原本相鄰的兩棟樓,幾分鐘就可以走到,偏偏有了盛夏夜這個路痴,所以走了好多彎路。
「是這裡!」盛夏夜鬆了一口氣,終於走到了正確的地方。
盛夏夜進了電梯正準備跟人告別,顧封臣順勢走進了電梯,按了一下18樓的按鈕。
盛夏夜疑惑的看著他。
顧封臣神態從容,淡然道:「你是路痴?」
「不是吧。」盛夏夜作為特工,怎麼可能是路痴?
不過這話說出來之後,她意識到自己走來走去,繞了很多路,確實如路痴一般。
這個原因,盛夏夜思考了一下,只能是原主的問題了。
原主是個路痴,她剛剛穿來,就憑藉著身體的本能去走路,導致別人以為她也是個路痴。
顧封臣看著她痴痴獃呆的模樣,壓下嘴角的笑意,道:「避免你又走錯房子,我還是帶你去吧,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脾氣這麼好。」
「哦。」盛夏夜確實有些不太確定了。
萬一這一次又走錯了,豈不是太尷尬了?
來到18樓,盛夏夜走到1802的門口,下意識的想要開門,還是先按了一下門鈴。
「誰啊誰啊誰啊?到底是誰,我們家沒有買快遞……」李春蘭的聲音罵罵咧咧的響起。
她一打開門,就看到盛夏夜,她立即橫眉冷眼,怒斥道:「你這個喪門星,你還好意思回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十八年前就該把你丟到河裡淹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擰盛夏夜的耳朵,盛夏夜還沒來得及躲開,一雙手就橫了過來,直接握住李春蘭的手腕,沉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誰准你動手動腳的?」
「你……你……你……救命啊,有人上門搶劫,打人了!」李春蘭大呼大叫,不過這種高端小區,根本不互通鄰里。
盛榮聽到呼喊聲,便出來,一邊暴躁道:「你叫魂嗎?還嫌家裡不夠亂嗎?」
盛榮一出來,看到盛夏夜,頓時火大起來,道:「你還敢回來,你知道你害的你姐姐差一點退學嗎?還有這個人是誰,你拉著我老婆幹什麼?」
「我有什麼不敢回來的?」盛夏夜勾了勾唇角,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套房子寫的還是我的名字。」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學校闖了多大的禍,每一次都要你姐姐幫你收拾爛攤子,你趕緊去找星星道歉,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就算要退學,也該是你退學,你跟你姐姐不一樣,她學習成績那麼好,有很好的未來。」盛榮火大道。
盛夏夜冷笑一聲,道:「到底是誰給誰收拾爛攤子?把盛凡星叫出來對峙。」
「你真是不知悔改。」盛榮氣急敗壞道。
顧封臣目光在幾個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鬆開了李春蘭,李春蘭趕緊躲在了丈夫的身後,道:「我早就說過,不該帶她來城裡的。」
「賠錢貨賠錢貨。」屋子裡忽然有個小男孩跑出來,賠錢貨的叫著,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盛光輝就算只有七歲,也早就會使喚了盛夏夜。
盛夏夜神色平淡,道:「我再說一遍,如果不叫盛凡星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呵,你能不客氣,你在哪裡找了個野男人來,還想在老娘面前裝蒜,我告訴你,你這種爹媽早死的小賤貨……」
「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李春蘭的臉上。
李春蘭原本就肥胖的臉上,瞬間腫了起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盛夏夜,道:「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你媽!」
「你死了。」盛夏夜咬牙道。
李春蘭被這一句話嚇得一個哆嗦,盛夏夜的眼神宛如淬了毒一般,好似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只消讓人看一眼,便會生出無邊的畏懼。
「你怎麼跟你媽說話的?」盛榮氣的渾身哆嗦。
「她說我爹媽早死,怎麼又是我媽?」盛夏夜反問道。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擺,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面子的,既然話說的這麼絕情,那很不好意思,我決定不讓你們住在我家了。」
「什麼你家?這是我們盛家的房子,如果不是我們去鬧,你以為楚老爺子會給你安排這麼一個大房子嗎?」李春蘭一聽她要趕走他們,頓時氣的臉都歪了。
盛夏夜神態淡然,對身側的顧封臣道:「讓你見笑了,麻煩你幫我報個警,這家人一直佔據我的房子,還不搬走,我想需要以合法手段來處理一下。」
「嗯。」顧封臣冷沉沉的眸子掃了一眼這家人,電話撥了出去,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對盛夏夜道,「人馬上就到,肯定會幫你處理好的。」
李春蘭一聽他報警了,趕緊道:「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如果你多管閑事,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夜啊,有話好好說,其實爸媽也只是火氣上頭,你知道的,聖學那種地方,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就該謹言慎行,你做了這種事情,讓你姐姐在學校里也很難過,只要你道歉……」
盛夏夜不等盛榮說完,反問道:「如果我不道歉了?」
「不到錢就去死。」盛光輝對著盛夏夜做了個鬼臉。
盛夏夜彎下腰來,捏了捏盛光輝肥肥的臉蛋,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小輝啊,你馬上就要無家可歸了,你還敢這麼對我說話?」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們,是楚老爺子讓我們住在這裡的!」李春蘭一口一個楚老爺子。
盛夏夜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難道你忘了自己為什麼可以住在這裡嗎?我偏要趕走你,你覺得楚老爺子會站在你這邊嗎?」
「你以為你在楚家能有多重要,你不過是個……唔。」她話還沒有說完,盛榮便捂住了李春蘭的嘴巴。
他臉色深沉,問道:「難道你就要跟我們撕破臉面,就連最後的體面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