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為極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繼續選擇原來的方式做晨練，鳳若無比所有人都起的早，因為他還要在跑步后看書多學點基礎，不然覺得大師兄做的不穩當。
冊子內容主要歸納為兩部分，一是符術的基本分類，二是基礎符的製作方法，分類還好記一些，主要分為輔助、攻擊、防禦等類別，每一類別又細分很多種，只要熟悉了就沒多大問題，要命的是每一類別下分的這些符都有不同的材料、比例，還有融入的順序，都是一步不能差的，不然很可能誤傷自己，讓鳳若無頗為頭疼，沒辦法，只要死記硬背。
冊子里沒有講制符師的等級，這讓鳳若無對今天的授課有點期待，提前了一點時間到學堂，葛三胖組居然比他還早，但是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鳳若無心裡那個美，死小胖子，肯定沒吃肉。
不一會兒其他兩組也陸續到場，馬教員也適時走了進來，開始講課。
「今天上午給大家介紹一下符紙陣法和制符師的等級劃分，基礎內容基本就介紹完了，下午你們還是分組練習昨天的內容，明天開始上下午全是練習，具體內容由鳳若無代為宣布。對了，以後都是逢三捕一，上完三天後有一天時間要去捕獸，獸肉要做到自給自足，其他瓜果蔬菜不用管，有人會安排。」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馬教員，鳳若無也沒想到還有捕獸這一說，就這幫沒過聚氣的小屁孩子們能捕啥子獸啊。
蘭花花抗拒道：「教員，我們這麼小，不被巨獸們吞了就不錯了，哪有能力去捕殺啊！」其他人也是附和哀嚎，葛三胖嗓門大，尤盛！
馬教員比較愛聳肩：「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十歲就開始上山下海了，十二歲就捕殺過一頭黑面鯊了，沒那麼難，再說了，你們肯定從捕殺小獸開始，我也會跟著，怕個球。」
反抗的聲音小了一些，葛三胖弱弱地道：「那要是捕殺不到怎麼辦？」
「當然是沒肉吃，你傻啊，這也問。」鳳若無搶白道，心想反正我吃不吃也無所謂，不用補氣。
嗷......小胖組瘋了。
蘭花花委屈道：「要是上下午都練習，中午沒獸肉補充，哪有力氣制符啊。」
石小小不喜歡說話，也破天荒地叫道：「教員，沒肉，不行。」
馬教員嘿嘿兩下：「開始講課了，都聽好，要是問話的時候答不上來，也沒肉吃。」
眾人無奈坐定，繼續沉淪苦海。
「先祖有語：三才四象納五行，五行六合匯七星，七星天成顯八卦，八卦落印九宮鳴。這四句話指的就是符紙陣法的分級，三才、四象名為基礎陣，五行、六合名為符文陣，七星、八卦名為乾坤陣，九宮得天獨厚，為符陣之極數，陣名為天地陣。相對應的制符師等級，是以能單獨完成符紙製作的能力來劃分，並以天地乾坤為名，能完成基礎陣的，稱之為坤陣師，完成符文陣稱為乾符師，乾坤陣為地陣師，天地陣為天符師。符術創立三千多年以來，封號天符師的僅有三人，第三代祖師天星大人，第五代祖師天滅大人，還有第八代祖師天宇大人。」
眾學員一陣驚嘆，天符師的封號都是以天為姓，聽著就很牛氣。但是這麼多年才出過三個人，這制符之術，真不是一般的難。鳳若無心裡默默地說道：「原來婆婆說的地陣師是這個意思，天符師封號的現在應該是四個了啊！唉，那死老木頭居然有這等本事，他該封號什麼呢，叫天殘吧，那噁心的半拉臉，唉呀呀！不錯不錯，天殘天殘，天天臉殘，吼吼吼吼！」
馬教員雙手舉勢，喝道：「符開，凝！」只見他頭上出現一隻黃眉鷹目厲鳥，對著雙手噴火，眾學員一陣驚呼，葛三胖大叫道：「哇哇哇，是黃眉隼啊，這貨老厲害啦。」鳳若無暗地嗤笑：「死小胖，這算什麼，封號大師的大老虎我都見過。不對，他說的貨是指這鳥還是指馬教員呢？」
又見馬教員手上方開始慢慢有一個三角拉伸成正方形的精氣陣型，正方形中間慢慢再凝氣成另一個三角陣。
「四象成陣入三才，五行合一符自開。」馬教員說話間四象陣掛起三才陣一頓變化，所有精氣逐漸轉化為五角陣。
「相生相剋匯五行，變幻六合待七星。」黃眉隼再次發力噴火，只見五角陣上的所有精氣如燃燒一般，在空氣中奔騰翻滾，慢慢轉為兩個三角陣互相纏繞后靜止下來，一個精光四射的六角星停在半空，讓在場的小屁孩們興奮至極。
馬教員變戲法似的操作確實可以讓沒見過大世面的人喧囂不停，尤其是女孩子們，那手拍的一個熱烈，鳳若無心想以後到選擇性傳宗接代的時候拿出來表演，肯定能俘獲芳心無數。
蘭花花大聲問道：「馬教員，還能變化嗎，七星八卦有嗎？」
馬教員臉一黑，撤去陣法道：「什麼叫還能變化嗎，這是變戲法嗎？不要好高騖遠，能做到這一步你們可能需要幾十年的努力，先把三才陣練好吧。」葛三胖是個鬼靈精，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了，呵呵一笑。
葛三胖問道：「馬教員，那個黃眉隼是怎麼回事啊？」
馬教員道：「修行武法的普通武者一般都會吞食獸肉補充能量，過了融脈境界后獸肉的能量基本不能滿足日常的修鍊，一般都會汲取獸核之力，有時候這些獸核之力會和自身的武法相契合，讓精氣獸象化，以後你們要是能突破到嬰魂境，也有機會和我一樣。但是沒有獸象化也沒關係，這東西對戰力沒多大影響。」
馬教員繼續講課：「你們不要以為六合陣看著很簡單，想想你們這兩天的表現，三才的引氣成陣都做不到、做不好，談其他的有什麼用。六合後面的事就不要去想了，什麼時候達到四象陣能融會貫通了，我再來給你們指導怎麼樣突破到五行陣。接下來的時間我來幫你們講解一下怎麼突破引氣，早日到通脈期，對你們往後的制符就會更輕鬆一些。」
鳳若無頓時耷拉著臉，沒什麼興緻聽了，其他人則馬上又聚精會神起來。
轉眼間到了中午，馬教員基本也講完了，說道：「好了，這些基礎課基本就講完了，接下來的半年你們都是以練氣和捕獸為主，只有丹田的精氣足了才能做後面的事，練氣期間都由你們的大師兄管帶，第一次捕獸的時候我再過來。」
這意思是第二次捕獸就不管了嗎？葛三胖和鳳若無都是明白人。
中午飯桌上的獸肉明顯比前兩天少了，蘭花花和石小小瞬間分配完后，都帶著各自組員去外面吃了，明顯是防著有人搶奪。葛三胖摸摸肚子，又瞅瞅外面，哀嘆一聲，帶著組員無精打采地吃著蔬菜和米飯。
鳳若無帶了餐食回寢房吃了，他要看書，第二部分太難了。
鳳若無先想著把所有的制符方法和花婆婆的心得體會先整體看一遍，然後再按順序去記，看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這樣一段話：「師父說所有的制符材料都不會超過九種，九為符之極數，不可能有十嗎？」
鳳若無抬頭思考，是不是每個初學者都會這麼發問，天符師之上有什麼？會有嗎？
他明白，上午馬教員說了九宮陣得天獨厚，得的應該只是這一片天！死老木頭當時說的是，符道天輪只是天界符術的起點，最基礎的等級而已，那麼九宮陣之上應該還可以有更高級的符陣，這會不會和破除封印的符陣有關？
正思考間，門外有人敲門：「大師兄，可以進來嗎？」
鳳若無回過神來，是蘭花花，她來幹什麼？他趕緊把冊子放到身後。
「沒鎖，進來好了。」
蘭花花推門而入，笑靨如花：「大師兄，下午大家要開始練氣了，能不能先給我們指導一下？」
鳳若無心虛道：「不必了吧，大家都做的挺好的，我也沒比大家厲害多少，這個指導不了。」這是真心話啊，不玩大冒險！他暗暗想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和這幫弟弟妹妹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些放飛自我的想法。
蘭花花笑顏依舊：「大師兄不必謙虛呀，馬教員讓大師兄來管帶，肯定是有原因的。」
鳳若無心道：「當然有原因，哥是要帶人升天的大神，等下，她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他不經意地看著蘭花花的眼睛，也笑著回話道：「那是因我痴長几歲，沒有其他原因，不信你去問問馬教員。」
蘭花花又笑了笑，聲若銀鈴，卻把門關上了。
鳳若無暗怕：「這是要幹嘛，她肯定不是那樣的人......」轉念一驚，心想壞了，這小丫頭片子肯定知道我的情況了，她想幹嘛？他不安地往椅背上靠了靠，死死壓住那本冊子，嘴上卻耍了起來：「蘭師妹，大中午的關門做什麼，被人誤會就不好了，我們都還小。」
蘭花花繼續笑，不過卻是冷笑：「大師兄哎，你是小，小心思的小，你都沒的聚氣，哪來的本事裝大尾巴狼？」
鳳若無暗想果然，如果是這事他倒不怕，反正儘早是暴露的，他呵呵笑道：「蘭師妹，好像我也沒有說過自己會聚氣啊，先前可是你說的，說是我境界比葛三胖高，我也沒有驕傲啊。」
蘭花花不屑道：「那你憑什麼當大師兄，肯定和馬教員有什麼關係走的後門。」
鳳若無一愣，就為這事，想當大師妹，呃不，大師姐？他歪著頭看著她：「毫無關係，馬教員肯定是覺得我年紀大一點，好管帶你們，再說了，就算我不當大師兄，也輪不到你吧，那葛三胖的武法天賦我看就比你強些，石小小的制符領悟能力也不比你差......」
蘭花花打斷他說話：「我才不稀罕呢，所以說大師兄你這小心思，真是小的不要不要的。」
鳳若無又呃了一聲：「那你想幹嘛，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