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花死因

乍聽之下，常文才相當憤怒。「太囂張了！他們敢搶咱家的錢，看我不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說罷渾身散發我是土皇帝的氣勢，叫囂著要去找常喜兄妹算賬。話音剛落，他先被吼了！「常文才你閉嘴！大吼大叫的不像話！」「你現在不閉嘴，再影響我看書，我先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常金貴埋首在堆積如山的課業中，他正心煩意亂，聽不得常文才咋咋呼呼，索性怒吼一聲。全家人中常文才最怕他爹，他爹生氣的時候，自己不能嬉皮笑臉，他爹不笑的時候更凶。爹說要揍他，是真的動手！不像娘和奶奶，雷聲大雨點小，再生氣只會輕輕的打，他一身皮厚肉，根本打不疼。常文才立即被震住了，農家小院頓時恢復寧靜。王大紅放低了音量戲謔孫子：「看吧，你爹生氣了，看你還鬧不鬧？」她從孫子的臉上看出畏懼，把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雞蛋摸出來，柔聲細語的哄。「乖孫先等等，奶奶給你煮雞蛋吃。」常文才看見雞蛋，眼睛一亮，又興奮又不敢大叫。他伸手比了一個二，意思是他想吃兩枚。王大紅藏的一盆土雞蛋，底部有厚厚的稻草墊著，細數數不到二十枚。沒分家之前，她天天算雞蛋，生怕少一枚，她自己都捨不得吃，寶貝得不行。相比於頑劣的小孫子，她心裡的天平更朝親兒子傾斜。常金貴好，她跟著一起好。所以她始終覺得孫子還小，不能事事搶在他爹前頭。「不行！只能吃一個，不吃拉倒！」「奶，你不給我吃兩個，我就喊！」「反正我沒有雞蛋吃，肚子餓！我爹也會把他的雞蛋分給我！」不管出於什麼想法，常文才篤定他爹會把雞蛋給自己，每次他不能如願就是這樣大喊大叫的。當然偶爾有不成功的時候，他就躺在地上打滾，他爹最後還是會妥協！驕傲的揚了揚下頜，可把王大紅給氣壞了。常文才不省心，每次大喊大叫的打擾他爹看書，非要得了想要的才會聽話，這麼多年下來，這毛病是不好改了。王大紅當然知道他的小九九，可是沒辦法她是以兒子為先，這種小事情都處理不好，她還能替兒子幫上什麼忙？王大紅又一次妥協，水燒開一共煮五枚雞蛋。兒子吃三枚，孫子吃兩枚。總之常文才這小子，不能越過他爹，也別肖想和爹平起平坐。剩下的生雞蛋重新放好，她兒子讀書辛苦，要吃好的才有精力看書。.....暫且不說老常家，另一頭常秦氏提著鋤頭出門。一路上逢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他家大花。在農村沒有所謂的流浪貓流浪狗，就算真的有，也會被抓住養起來，或者扒皮下鍋打牙祭。這廂和王李氏過過招的話多婆娘，彭張氏磕著瓜子站出來：「我看見了！」你家大花一點精神都沒有，這兩天正蔫蔫的，一直趴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哼，小畜生！」常秦氏隔空罵了一句，正準備去找大花，卻被彭張氏拉住：「文才娘你忙啥去？不是急事先聊個天唄？」「咱村又發生大事了？」常秦氏眼尾一掃，下頜點了點，示意彭張氏把兜里揣的瓜子，拿出來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