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認真記住,你不配說
當她的行為被曲解,謠言就會急速亂竄,學校的論壇很快飄滿了以「smy」和「ly」為代號的謠言貼,再加上閑人一層一層的跟風,一部霸總替身文學開始連載了……
當柳嫣在一些人眼裡是好看又有錢,彷彿把一切優點都佔據的時候,就會出現一批善妒的心,想要摧毀這種優越。
而當再出現一個蘇暮煙,她比柳嫣還要出眾,那麼,那些善妒之心,就更期待蘇暮煙被摧毀的更徹底。
被定義成心機白月光的蘇暮煙之後還會幹些什麼,成了那批吃瓜群眾最期待的事情。
不過,有惡,就有善。
有人會覺得,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突然看見對面走來一個人,和自己長的像,也是想說幾句話的。
世界千千萬萬的人,相似也算一種奇妙的緣分。
再者,憑什麼蘇暮煙指出那輛豪車不是柳嫣的是錯?
錯的不該是那些拿別人的財產來充胖子的人么?
以及,蘇暮煙的能力,外表,上的那堂課都挑不出什麼毛病,很多人的確真心的欣賞她,甚至以自己學校來了這樣一位美女教授而覺得自豪,把她上課講的最好的部分發到了短視頻網站上。
而真正的玉石,只要嶄露頭角,就一定會光芒萬丈,一個下午,蘇暮煙在網上火了!
那些發她的視頻都得到了很多的點贊量,綜合下來,超過百萬贊!
顧安敘不可能無聊到去翻學校的論壇,但他那些玩短視頻的朋友把蘇暮煙的視頻發給了她看。
他接著柳嫣離開學校以後,還是在看別人鏡頭下的蘇暮煙,從頭到尾沒有和身邊的柳嫣說一句話。
表情就如秋季草木凋零后的那般蕭條。
甚至漫天升出了一種強烈的焦慮。
那是一種厚顏無恥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珍寶被別人公之於眾了。
柳嫣想示好,小心地道,「哥哥,我幫你按按腿吧?」
顧安敘的右腿被克里斯被踩骨折了,平日坐的神經麻痹,按摩會舒服一點。
男人沉默了片刻,問:「你覺得蘇暮煙怎麼樣?」
後半節課,柳嫣是有聽見前後左右那些嚼舌根的言論的。
她想了想,突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太巧了,我一來上學,蘇姐姐就來當教授了,而且……就是好奇我,也可以私下問呀,她還故意在學生面前問,哥哥,我可以說實話嗎?」
「說。」
「她太心機了,想想以前聽說的她那些事,她現在當教授,就完全是裱子立牌坊!」
此話一落,顧安敘抬眸看向了她,神色冷然。
柳嫣抿了抿唇,又準備開口時,突然男人抬手以手背在柳嫣臉上反抽了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在封閉的車間異常懾人。
柳嫣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眼裡控制不住的落下了眼淚,但她一動不敢動。
「記住。」顧安敘認真的對柳嫣說,「就是我嫌棄過蘇暮煙,但她和婊那個字不沾邊,你不配說她。」
柳嫣轉了轉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發麻發疼的臉,沒有說話。
最近他情緒不穩定,找柳嫣過去也是為了發泄,現在蘇暮煙讓他的情緒又偏離了軌跡,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以及在車上,他還接到了他爺爺的電話,要他回一趟老宅。
老爺子聲音很平靜,顧安敘有點不願意以目前的樣子見爺爺,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之後他把柳嫣送去了帝康宿舍,便直接去了靜園。
不曾想到了老宅的正廳,家裡很熱鬧。
父母一輩的長者都在,與他一直還在競爭的同輩堂兄弟也都在。
雖然快要過年了,也不至於現在就開始有這個氛圍。
在顧安敘察覺到不對勁后,老爺子依舊用與他打電話的平靜語氣宣布:「既然安敘過來了,那我就直接宣布了……」
「即日起,撤去顧安敘的少家主,由顧安珩代我管理一切事宜。」
顧安敘懵了一瞬,目光直接移到了就坐在老爺子身邊的顧安珩身上,「為什麼?」
顧安珩沒有抬眸,手裡拿著一枚玉做的平安如意鎖,修長的手指很溫柔的摩挲著。
容迎瞧著兒子那副狼狽像,心疼,但也忍住了。
顧安敘按虛歲說,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如果現在還把他當小孩兒,那有些苦他現在不吃,等別人安度晚年的時候,他只能風燭殘年。
老爺子道,「上次安珩接替你,去as談下的項目進展的很順利,會為我們集團增加百分之三十的新利潤,除此以外,他在南國、西國都陸續開展了新的合作通道……」
說到這裡,老爺子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而安珩努力做這些事的時候,你卻因為兩個女人,能被人把腿打斷。」
「敘兒,一定是爺爺給你的權太大了,你忘了你的斤兩。」
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可顧安敘還盼望老爺子能罵他一頓。
生氣說明還想給他機會,現在老爺子這麼無所謂,就是對他這個孫子也無所謂了。
顧安敘想爭取,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還有與他父親為同一陣營的那些親戚都很平靜,他也馬上平靜了下來。
就是現在少家主換成了顧安珩,也不代表他可以順利的坐下去,事情向來總有轉機。
如此顧安敘平靜了下來,對老爺子服軟道,「爺爺教訓的是。」
老爺子招呼了管家扶著他走了,同時顧安珩站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兄弟二人身型、身高,就是長相,都相似,獨獨氣質不同。
顧安敘曾經總是一副疏離卻也覺得溫雅的形象,而顧安珩便陰鬱很多,會讓人心生懼意。
兩人對上視線后,顧安敘難擋眼底的怒,可顧安珩的眼神卻那麼凄涼。
片刻后,他先從顧安敘的臉上移開了視線,抬了抬手裡的平安鎖,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小魚當年的預產期,就是今天。」
「如果不出那麼多意外,今天說不定是你侄女的六歲生日。」
「堂兄。」顧安珩又看著他認真說,「心臟一旦被什麼傷痛刻下痕迹,就永遠消失不掉了,因為心臟是會變弱衰老的器官,歲月讓心臟不再年輕,傷痕就會像河流乾涸露出的溝壑,只會更清晰。」
「不過這種感覺,沒有良心的人,或許永遠體會不到。」
說過,他擦過顧安敘的肩膀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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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涼了,你們不互動,表示真的寫的沒啥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