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風雲暗涌

洛陽街頭小酒館

「你聽說沒，碧落山莊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了。」

「碧落山莊？你可說的是那個富可敵國的碧落山莊？」路人甲問到。

「是啊，聽說全莊上下三百多口無一活口，死相極其慘。堆滿屍體的院子正中還開著一朵嬌艷欲滴的曼陀羅花。」掌柜將一碟花生米放在桌子上說道。

「你怎麼知道？碧落山莊不僅財力富可敵國，山莊內機關暗器也是師從巴蜀唐門世家，怎可輕易被滅門，我瞧你定是吃酒吃的無言亂語。」只見說話者身著青色布衣，瞧著一副書生模樣。

「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家小二家中胞姐曾在碧落山莊做工，前些日子他們家中老母身體不適，喊她回來，今日初晨回去看到那一幕嚇得如今還在屋裡不敢出來，瘋瘋癲癲的。」一旁的掌柜繼續說道。「那曼陀羅花被血染的通紅通紅，顯得非常詭異。」

「掌柜的，快細說說。」路人乙催促著掌柜道。

掌柜搬了把凳子過來，說道：「聽說那娘子口裡一直喊著黑白無常鎖命……」

「黑…黑…白常？」一旁路人乙臉色發白。

「可笑，這世界哪有什麼黑白無常，都是世人愚蠢。」青衣書生道。

「兄台，話是這麼說，可那娘子竟是親眼所見。」路人甲說道，「這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姐姐，碧落山莊？難不成他們說的是那個上泉碧落的那個碧落山莊？」說話的少女大約十二三歲年紀，看著身著鵝黃色石榴裙，腰間系著一條白色蝴蝶絲帶，圓圓的臉蛋，倚著桌子，兩隻手托著下巴，歪著腦袋，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坐在她一旁的粉衣女子。

「是的，上泉碧落下黃泉的碧落山莊。」粉衣女子端起面前的酒杯輕酌一口道。

「姐姐，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黑白無常嗎？」少女問道。

「哪有鬼神之說，不過是瞞過世人的騙術，但能把如此大的山莊一夜之間滅他滿門，這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只見眼前的女子身著淡粉衣裙，細腰以雲帶約束，三千青絲用一支琉璃玉釵綰起，肌膚勝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望著少女，眨了眨眼睛，「雪兒，晚上敢去一探究竟嗎？」。

「這有何不敢，」遲若雪拿起一顆花生米就往嘴裡扔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世上還沒我初若雪怕的事。」

「那掌柜可說那娘子看到了黑白無常，這會雪兒不怕了！」粉衣女子笑著搖了搖頭。

「有姐姐，雪兒才不怕呢。」初若雪往粉衣女子身邊挪了挪，挽著她的手道。

「你啊！」粉衣女子用纖纖玉手輕輕敲了一下遲若雪的額頭，寵溺道。

「走吧，雪兒，先回去休息，晚上還有事做。」粉衣女子起身，往酒館樓上的客房走去。

初若雪抓上碟中剩下的糕點，「掌柜，結賬。」一手將一兩碎銀放在桌子上，另一手將糕點塞進嘴巴里，「姐…姐…唔…等等…唔…我。」小步往粉衣女子離去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