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問路
此時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最初的之地,天空微微泛著白光照射進來,給這本該漆黑的洞口,變動異常明亮,不像之前只能透過月亮看到蒙蒙亮的一點。
肥仔和皮條背靠著背,如同兩個鐵憨憨,沒心沒肺的睡著不宜樂觀,完全就沒一點危機的意思,要知道自己等人是過來盜墓,專業精神最起碼也得有。
就連在底下的幻天也聽到他們的震耳欲聾呼嚕聲,本來還以為要費點手腳,看來也省一番功夫,反而樂得清閑,不過感到一絲無語:「這也算是極品。」
幻天毫不猶豫的抓住繩索,緩慢的向上爬去,當小心翼翼探出頭,卻發現他們誰跟死豬一樣,悄悄上來輕手輕腳。
後面傳來肥仔的喊聲:「站住。」
幻天這個人為之一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看到了,結果就聽到他接下來一句:「你又搶我的雞腿。」
幻天頓時鬆一口氣,嚇得自己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不停,誰讓自己做賊心虛,體會到盜竊不是這麼好乾的,當見別人看不到自己身影,趕緊一路小跑朝著山下衝去。
吳軍等人費一番功夫也得出來,肥仔和皮條井井有條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衣服上殘留的飲料污漬,還有衣領那被浸濕一大坨,除了他們的口水還會是什麼。
望著兩位活寶,不由的感到頭大,這都是什麼人,真想一鞭子抽死他們兩,實在是太恨鐵不成鋼。
松修然在一邊沒心沒肺偷笑,不虧是大家子弟,果然有二世主的風範。
吳軍間接無語,尷尬在當場,完全不知所措,就聽到松修然笑夠了,於是乎問道:「那小子怎麼辦?」
「他既然選擇離開,在這大山茫茫,你覺得我們還找得到嗎?」吳軍不以為意淡淡說道。
「可是……」松修然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吳軍伸手無情制止:「不論能不能成功,對我們而言完全得不償失,有那精力不如多休息一會。」
松修然不在言語,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何必再說,說多無益。
吳軍是感到惆悵,松修然說的都對,可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多東西不能只看結果,還得需要經歷過程。
「既然無力強求,那就順其自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是吳軍內心想法真正的寫照。
幻天也不知道自己走多久,這個地方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一個問的人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抓那些村民的,腦海里一個大大的問號。
其實幻天不知道,是自己走一條截然相反岔路的道路,反而偏離越來越遠,內心都感到一絲後悔。
這樣盲目行走,會讓人感到疲累不說,在腦海滋生絕望的情緒都是有可能的,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就在不遠處有一戶人家。
那是有著無數破舊石頭堆積而成,位於房頂的瓦片早就破敗不堪,變得零散和稀疏,可以不費功夫看到其內的木板,牆壁糊泛著發黃的砂石,給人一種很直觀的滄桑,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凋零……
幻天望著,不由眉頭思索,內心不免腹誹:「確定這不會塌嗎?」
稍微再腦海停留過就被徹底拋出,自己的事情,還沒搞得定,哪有功夫考慮別人,就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一位白髮蒼蒼老人,穿著風塵僕僕衣服,就靜靜坐在一邊,似乎在那裡眺望遠方景色,表情十分地出神。
「老大爺,老大爺。」幻天叫好幾聲都沒見對方理會自己,問心自問是自己用詞不當稱呼不對嗎?
想想也不可能,自己平時不正經,吊不郎當,但是也是分人,還沒二到輕重不分的地步,可是為什麼對方一直在發獃呢?
「問一下路這麼難。」幻天感嘆一聲,無比的悲哀,但是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叫喊:「老大爺,老大爺,你知道哪裡有大路。」
大路指著就是寬敞的路,在山區如果能看到,就意味著能有計程車,只要能搭上,就可以離開去往真正的城市,利用通信才有回家的希望。
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很渴望回到自己溫暖的床,貪婪的睡個飽,神經才能得以真正放鬆,實在是飄蕩有些長,感到身心俱憊。
不管在外呆多久,對於家的思念始終是不變,這是包容自己一切的地方,哪怕是狗窩也是自己最喜歡的模樣。
對於老大爺的不聞不問,說著幻天都有些口乾舌燥,都已經放棄,就看到他老大爺抬起手臂微微指著一個方向,嘴巴低吼一聲,似乎在提醒他。
幻天眼前一亮,趕忙點頭哈腰:「哦是那邊對吧,謝謝了。」
鼓起氣力,非常朝著那個位子跑去,一溜煙就消失在老大爺的視線內,眼角泛著淚花,緩緩流落下來。
自己不知道多久沒見到人,在自己模糊的記憶里,孫子也該這麼大了,他們已經多年沒回來了,雖習慣已經成為默然,但是內心的盼望一直不變,只是獨自一人,行動不便食不果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
幻天翻過好幾座山,腿都走麻痹,微微顫抖,依靠自己的意志苦苦支撐著,都不免懷疑,老大爺的說的是真是假,畢竟你要一個人神志不清的老人家能回答你就不錯,還能指望能告訴多正確的道路。
「感覺被坑了。」幻天嘴裡泛著苦水,只有自己能體會到。
後悔歸後悔,總不能倒退,想想自己白走的距離都感到頭疼無比,唯有逼自己前進別無他法。
幻天咬緊牙關,不顧一切的向前走,在一處下山時候,腳底一個沒踩穩,整個人滑倒滾落,渾身沾滿一身泥沙,直到重重摔在堅硬地面上,痛的自己齜牙咧嘴。
眯起的小眼,勉強睜開,卻發現周圍比較崎嶇,但是也是異常平穩了,畢竟山路不就是這樣的嗎?
轟轟的響聲,從遠處傳來,幻天傾耳傾聽,是從下方傳來的,望去是一輛早已被染黃的大巴車,足夠見得其污漬厚重,有著相當的年份,
其排放的尾氣如同吹風機,濺起一地的灰塵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