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在路吟風說出我願意后,躲著的人群終於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黎夢夢捧著一大捧玫瑰小跑出來。
紀瑾安眼睛亮亮的,一動不動地看著路吟風。
她真美。
紀瑾安的腦子空白得已經無法思考,他舉起戒指的那隻手抖個不停。
下一步,下一步該怎麼做?
紀瑾安腦子混沌得不行,之前計劃好的流程現在一點都想不出來了,只會獃獃地看著路吟風。
路吟風捂著嘴,看著紀瑾安琥珀色的雙眼懵懵懂懂,不由得笑了一下。
「喂。」路吟風笑道,「我都說了我願意了,為什麼還不給我戴上戒指?」
路吟風又嬌又嗔的一句提醒讓紀瑾安回過神來。
「對哦。」紀瑾安想起來了,連忙取下戒指試圖戴上路吟風伸過來的手指。
他太緊張了,手抖個不停。路吟風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手也顫抖個不停。
這就造成了這樣一個結果,紀瑾安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戒指戴到路吟風的手指上。
這樣的場面,著實有點有趣好笑,也怪不得圍觀群眾發出窸窸窣窣的笑聲。
一個是見過大世面的首富之子,娛樂公司的總裁,一個是冷艷的當紅女明星,他們的求婚場景居然也這麼真實,這麼普通。
這就是所謂的所有感情都將回歸本真吧。
在紀瑾安第九次嘗試失敗后,路吟風忍不住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戒指。
「算了算了,我幫你吧。」
說著,路吟風就自己為自己戴上了那顆鴿子蛋大的鑽戒。
終於戴上了!圍觀群眾也鬆了口氣,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嗚嗚嗚嗚……」黎夢夢更是哭著撲在路吟風身上,嘴裡一直說著「嗚嗚嗚……吟風你一定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
路吟風抱著黎夢夢,眼睛卻一直看著紀瑾安。
她會幸福的,因為那個人是紀瑾安。
好不容易,黎夢夢哭夠了,將路吟風交還給紀瑾安。
在眾人熾熱的目光注視下,紀瑾安深情款款地在路吟風唇上印了一個吻。
「吟風,你會幸福的。」紀瑾安擁抱著路吟風時,在她耳邊輕聲地鄭重地許下一個承諾。
第二天,路吟風和紀瑾安還是乘坐節目組準備的小渡船返回岸上。
或許是因為這兩個星期一直待在海島上,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海的氣息,所以在返回的行程中完全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路吟風更是一直舉起手,一直欣賞中指上戴著的那個沉甸甸的鑽戒。
鑽石現在反射了日光,變得更加光彩奪目。
路吟風原以為自己不是那種俗氣的人,可是看到這麼美的鑽石,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俗氣的一面。
她本以為來參加節目,只是創造個美好回憶,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穫。
她路吟風,現在是紀瑾安的未婚妻了!
由於節目組全程跟拍,紀瑾安向路吟風求婚的那一幕更是全部記錄了下來。
於是節目組連夜加班,將求婚的後期做了出來,並且作為節目的先導片率先發布。
短短十分鐘,紀瑾安向路吟風求婚的視頻就衝上熱搜,登頂第一。
這就是頂流的力量嗎?
不過,這麼浪漫的場景,誰能不愛呢?
一時間,路吟風成為了全世界最令人羨慕的女人。
風安公司各員工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都是來詢問情況的記者們。
眾員工一臉懵,老闆消失兩個星期,他們也是從熱搜上才知道老闆最近的行蹤。
對於紀瑾安向路吟風求婚一事,也出現了許多看法。
大部分人都是嗑得心滿意足,尤其是路吟風和紀瑾安的cp粉,更是彷彿過年了,喜大普奔,連帶著「一路平安he了」的詞條都衝上了熱搜。
另一種聲音就是認為這是炒作,認為向紀瑾安這樣的人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他應該是會找個和自己門當戶對的商業聯姻。而這個求婚,也只是為了炒起路吟風的熱度,好賺更多的錢。
當路吟風看到這個說法時,他們已經登岸了,正躺在五星級酒店柔軟的大床上,依偎在紀瑾安的懷裡刷手機。
路吟風喜滋滋的,一點也沒有被網上的言論影響心情。
「瑾安,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跟我求婚呀?」路吟風絮絮地問道。
雖然求婚是昨晚的事情,可是直到現在,她一想起當時的場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紀瑾安握著路吟風的手,她柔軟嫩滑的手摸著還是那麼舒服,就是這個鑽戒稍微有點咯手。
紀瑾安見路吟風這麼好奇,想到如果不解開她的疑惑的話,她今晚就睡不著了。於是紀瑾安長呼一口氣,隨即解釋道:「其實……是你被騙了。」
「嗯?」路吟風歪著腦袋,顯出不解的情緒來。
「其實……那個小島,是我買下的。」紀瑾安說道。
「啊!」路吟風驚呼。
「在先前夢夢遊說我參加節目的時候,就跟我講過你喜歡的求婚場面,於是我便聯繫節目組配合我一起。不過,之前沈知秋作妖那一段不是我安排的,是節目組自作主張。」
好傢夥,路吟風直呼好傢夥。
她一直以為是紀瑾安被黎夢夢騙得好慘,沒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
「怪不得呢!」路吟風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那時候我就覺得好像是夢裡的場景成真了一樣。腦子一熱,就說了我願意……」
紀瑾安連忙將路吟風拉近了些,有些戲謔地笑道:「現在返回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路吟風撒嬌地捶了紀瑾安的胸口一拳。
不過,她頭一次知道自己被騙卻不生氣。
「瑾安。」路吟風嬌聲喊道。
「怎麼了?」紀瑾安吻了吻路吟風發額頭,輕聲應道。
「我忘了自己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了,如果沒說的話,那我現在說一次。」路吟風紅著臉,扯來被子蓋住自己的半張臉。「我愛你,真的愛你。」
隨後的事,路吟風記不太清了。
她只知道,當自己說出這句話時,紀瑾安一個欺身,壓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醒來的路吟風只感覺渾身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