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人畜都一樣 得意便張狂

昨晚去要賬時，飯店老闆一臉的苦逼像，說他真拿不出500元錢給我，「你再等兩天我就給了。」

他說到這個地步，我也不好意思在逼他，就坐在他開的大排檔的院子里閑聊。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他牽扯的一樁官司來。

2013年，他從中原銀行借了30萬，後來增加到49萬，利息九厘，也就是說，每個月大約五千元的利息。這錢用到去年七月份的時候，中原銀行說不借了，要收回本金。這個時候，他和許多企業一樣，經營都成問題，哪來的多餘錢財去還賬？於是，就繼續還利息，沒有還本金。今年三月份，中原銀行把他告了。告了他之後，他才發現，中原銀行是拿著儲戶的錢放給他，中原銀行在中間吃利差。

我雖然在新聞媒體行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對銀行業了解甚少。自從今年二月份，支付寶網商銀行的網商貸金融業務斷了我的網貸之後，我才知道玩錢的銀行網貸業務有多狠毒。而今又通過這樁案子，發現不僅是銀行的網貸業務狠毒，其實，但凡是玩錢的，都這樣子，沒一個好鳥。

聽他說完自己的遭遇，我便給他介紹了一個律師。他一聽我說認識資深律師，就立馬要我把律師喊過來「喝一杯」，於是，我就給這個律師打了個電話，給他說了這樁案子，「要是感興趣的話，你過來下吧。」

律師就是乾的這個活，有案子可接，就等於有錢可賺，所以，律師也是二話沒說，就過來了。

其實，別人的事我之前是不太喜歡管的，而今之所以給這個飯店的老闆推薦律師，也是有利益牽扯在內。這個律師是我老鄉。今年初，我們一見如故，相聊甚歡，他就說讓我給他攬打官司的業務，而且是直言不諱地對我說道：「你領來的官司，我這裡收的費用，四六開，你四我六。」

我一聽還行，這個順手牽羊的業務，屬於輕資產，只要遇上，不投資，就可以賺錢的活。所以，昨天我一聽飯店老闆要打官司，就向他極力推薦了這個律師，而且說這個律師「和法官的關係特好」云云。飯店老闆一聽說律師和法官的關係好，就動心了，於是，就讓我把律師喊過來，一起說說這樁官司怎麼辦。律師到了之後，飯店老闆和他簡單的說了說這樁案子的來龍去脈，然後又讓律師看了看起訴書和一沓文書。律師看完中原銀行的起訴書和附加的一沓文書後，認為打贏這個官司的可能性等於零。

應為開過一次庭，我估計飯店老闆也知道這個官司的結果會輸，所以，就徵求律師的意見，能不能把他的姐和他姑娘從這個案子里給抽出來，不至於他們會上徵信黑名單。

律師聽了飯店老闆的話之後，就對他說道：「再開庭的時候，法院會判你輸。然後，我給你到執行庭、原告的律師都說說，你們和銀行私下籤個只還本金的還款協議后，把她倆的名字給抽掉，不上徵信，但負有還款義務這個責任。」

飯店老闆一聽律師說可以把他姐和他女兒上徵信這件事擺平，自是高興不已，然後，就拿了一瓶很差勁的懷庄酒，請我們喝。

我們四個人，上了花生米和黃瓜兩個素菜，又上了爆炒牛蛙和香辣蝦尾，便開始喝了起來。四個人總共喝了一瓶酒，喝完各自回家。

回到家裡，我倒頭就睡。睡著后，魂魄離身，魂游四海，我的靈魂在一處華麗的大商場里，和諸多不認識的人開心的交流、遊玩，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我的年紀，似乎也不是五十多歲的人，而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後來，我做了一個春夢。在夢裡，我和一個長相俊美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她睡床那頭，我睡床這頭。而在床的四周，依然有人走動著。後來，我們就誰在了一頭。

她半坐在床頭，用被子遮蓋著我。後來我醒了。

醒來后，搜索了春夢一事，得出的結論是有邪崇。而通過網路查詢，邪崇應讀為「邪祟」，舊指作祟害人的鬼怪。並列出了諸多例子如下：

1、元?關漢卿?《調風月》第二折：「莫不是郊外去逢著甚邪祟？又不瘋又不獃痴。」

2、清曹雪芹《紅樓夢》第八七回：「也有說是熱入血室的，也有說是邪祟觸犯的」

3、魯迅?《彷徨·長明燈》：「大約那是邪祟附了體，怕見正路神道了。」

造句：

1、我們都是無神論者，要掃除一切邪祟。

2、為什麼這麼多良善信教的人們身心都受到邪祟的折磨？

由此看來，昨晚的春夢，非好夢。

再則，我無害人心，又何來邪祟一說？是不是律師有了害人、枉人之念？若是，那就是我的錯了。

早上妻子和繼子起來后，把泰迪也從狗籠里放了出來。泰迪從籠子里出來后，站在客廳中央就拉一泡尿。見泰迪把尿拉在客廳里，我遂起身來到洗手間，拿了拖把，先打了泰迪一下，然後把它拉的尿液給拖了拖。

這段時間泰迪很傻，總是在客廳里、房間里隨地拉尿，打它也沒用，它也不改。它就是該尿尿了，就隨地小便。而在此前，它該尿尿的時候，總是跑到廁所里小便。

還有，妻子不在家的時候，我放它出來，它會很老實的呆在一邊，或睡覺，或自娛自樂自己玩兒。該尿尿了，就跑到洗手間里去尿尿。尿完尿，它會來到我身邊，在我腳下磨磨蹭蹭地向我示好，那意思是它沒有把尿拉在洗手間以外的房間里。而只要妻子在家，它認為有了仰仗，便會歡實得很，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就管不住自己，開始隨地拉尿了。

狗是這樣，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有了仰仗，便會得意忘形，張狂無度，繼而招來災禍。

有詩為證：

人與狗畜都一樣，一旦得志便猖狂。

只要自己過得好，哪管他人會遭殃。

耍盡心機行鬼魅，夜走猶如眾魍魎。

機巧算盡為錢財，暗用邪祟害人忙。

一朝因果身上報，醒來方知是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