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燭龍逆鱗
陽光晴朗,萬里無雲。樹木蔥鬱,一片盛景。
看著遠去的淇言,容寰追了上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瓶葯。
「淇言師姐,你沒事吧。」
容寰將葯遞給淇言卻發現一隻白色的紙蝶撲棱翅膀,悄悄落在樹梢。
容寰望向那枝頭的紙蝶,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紙蝶叫「蝶眼」,多數用來監視。道行比使用紙蝶的人高,就能看得到紙蝶,反之不能。
看起來淇言並不知道有紙蝶在監視她。
淇言的目光落在瓷瓶上,搖搖頭:「沒事,謝謝。」
「師姐,你收下吧,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這個是內服的。」
淇言見容寰十分熱心,也不好意思推脫,便收下了。
淇言扯出一抹微笑,看起來像是在忍痛:「謝謝你,我受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和其他人說。」
容寰點點頭:「好。我一定為師姐保密。」
「你叫我淇言就好。」
容寰細細打量著淇言的眼眸,在她的眼眸中,竟看不出悲喜。
看起來她是一個寡淡的美人,和她之前認識的一位女神君很像。
不過想到那個女神君,容寰就有些頭疼。
「淇言,那我先回學堂了。再見。」
「再見。」
淇言穿過長廊,竄入一座假山後頭,一手扶住山石,一手捂住胸口,獻血剎那間噴涌而出,紙蝶正欲上前,卻又退後,煽翅藏到一個犄角旮旯里。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可嘴裡一陣腥甜揮之不去。
她目光逐漸陰鷙,藏在山石投下的陰影里。
淇言打量著容寰給的瓷瓶,若有所思。未久,她拉出瓶塞,含了一顆藥丸在嘴裡。
頓時一股苦味布滿了她的口腔。
***
容寰今日上課時,嚴玄逸就在一旁睡覺。容寰感慨,怪不得是嚴宗師獨子,上課睡覺都沒人管。
「我這麼好看?能讓你盯這麼久?」嚴玄逸用神識對容寰說道。
「切!」容寰瞥了他一眼,說道:「上次忘記問你,你怎麼也會用神識?」
嚴玄逸緩緩睜開眼睛,說道:「神識是你家秘術?別人不會?」
容寰現在已經漸漸地習慣了嚴玄逸的說話方式,沒有理他,說道:「去藤林清池的是你吧。你也是厲害!禁地你都去。」
嚴玄逸道:「怎麼?藤林清池也是你家的?別人不能去?」
「呸!懶得理你!」容寰說完就轉過身去,繼續聽先生講課。
課後,嚴玄逸起身,離開了位子。容寰眼睛一轉,偷偷跟上,發現嚴玄逸走到了李先生的書房。
難不成嚴玄逸要自首?
李正嫻見嚴玄逸來找她,有些驚訝,問道:「你昨天去了哪裡?」
嚴玄逸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著李正嫻。
李正嫻見他沒說話,試探道:「難道昨日去藤林清池的是你?」嚴玄逸低著頭,李正嫻做實了內心的想法,難以置通道:「你為什麼要去?!」
嚴玄逸一聲未吭。李正嫻無奈:「你若沒去就罷了,你若去了,我也幫不了你。不過,我會通知你父親的。」
嚴玄逸扯出一抹笑容:「謝謝。」
就在這時,書房裡現出四個暗衛。
暗衛各自都帶著面具,穿得一模一樣的制服。
容寰分不出昨日那個奇怪的暗衛是哪個。
暗衛拉住嚴玄逸的肩膀,將他扣了,說道:「嚴公子,請跟我們到暗獄走一趟。」
暗衛押解著嚴玄逸前往了一個山洞,周遭結界環繞,山洞下面藏著幽暗無比的牢籠。
暗衛把嚴玄逸掛在一個架子上,然後問道:
「嚴公子,請問你是否去了藤林清池。」
「嚴公子,若是你坦白,我司一定會從輕處理。」
「嚴公子,若你一言不發,我們要動刑了。」
嚴玄逸逸垂著頭,目光渙散,不置可否,看得容寰都急了。
容寰悄然無息地隱匿在一處陰影里,一覽無餘。
正當暗衛給嚴玄逸脫袍檢查時,一陣跫音穿透黑暗傳到牢中。
「我看誰敢動我兒!」嚴宗師從遠處踱來。
暗衛稟明:「嚴宗師,闖入藤林清池是大罪,我們只是例行檢查。」
嚴宗師質問:「你們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兒闖入藤林清池的。」
暗衛們面面相覷,他們確實沒有證據。
其中一暗衛上前說道:「回嚴宗師,嚴公子重傷,我們正要查驗。若是因為神獸所傷,我們恐怕要將事情前因後果細問一番,並且上報朱雀台。」
容寰的目光落在正在說話的暗衛身上。
嚴宗師也沒辦法阻止他們辦案:「也罷。」嚴宗師靠近嚴玄逸,撫摸嚴玄逸的臉頰:「逸兒,你沒事吧。」
嚴宗師拿出一片嬰兒巴掌大的東西,放在嚴玄逸的腰間。那片東西在嚴玄逸的腰間突然發了光亮。
容寰一怔,目光定定地望著,那東西竟然是燭龍逆鱗碎片……
燭龍逆鱗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能很快修復嚴玄逸腰上的傷口。
嚴玄逸微微抬頭,牽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在牢房的燈光下,那笑容鮮艷無比,彷彿是血化成的。
「爹。」
嚴宗師突然嚴肅說道:「你告訴爹,你有沒有去過藤林清池。」
嚴玄逸喘著氣,卻默不作聲,他默認了。
「啪!」一道巴掌落在了嚴玄逸的臉頰子上,他煞白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觸目驚心。
「逆子!」嚴宗師面色鐵青,額上的青筋暴起。
他闔眸,對著暗衛說道:
「請將豎子交於朱雀台。老夫方才多有得罪了。」
說罷,嚴宗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容寰倒不好奇嚴玄逸為何要去藤林清池,而是更好奇為什麼嚴宗師有燭龍逆鱗碎片……
是她的燭龍逆鱗!她找了好久一直沒找見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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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什麼時候發文比較好呢可能上午九點、下午三四點?謝謝大家支持。看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