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過敏
把齊思思送回家之後,程雙跟著席徹離開了。
她盯著他們的背影看,看他們漸行漸遠,而她獨留原地。他們消失在黑暗中,消失在世界中。
齊思思換上了程雙給她買的衣服,在鏡子前面不停打量自己。
早知道多買些休閑的服裝了,她打算歇一陣再去找工作,要求不高,能讓她還得起房貸就可以。
好在她存款還是有的,生活才不至於那麼拮据。
「嘖……」
齊思思抓撓後背,太癢了。不一會兒,她的身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紅點,分佈雜亂無章又密集,看著恐怖。
她換下衣服,打算去醫院看看,難道是自己酒精過敏?
可是她全身越來越癢,已經無法開車了。她打算叫車,這時盛景來敲她的門,他是來道歉的。
「誰啊?」
「是我,盛景。」
齊思思開門的手頓了頓,但自己這樣,總歸要出去的。
「你這怎麼回事?」
齊思思不想回答,盛景禁錮住她兩隻手,「去醫院。」
他不由分說拉著她離開,齊思思想掙脫,盛景的火氣愈發大,「等到了醫院,你想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現在去醫院。」
齊思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得穿鞋關門。盛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不然路上齊思思這樣能把自己撓死。
「去最近的醫院。」
助理得了話,是驅車離開。
隱匿在後面的車看著齊思思上了另一輛車,低聲咒罵。
「齊思思被盛景接走了。」
那邊的女生皺著眉,「不是你說一定會把她帶過來嗎?」
男人對她沒什麼耐心,「下次再說。」
說完,男人掛斷電話,女人沒有地方發泄,將書桌上的東西全掀在地上。
盛景給齊思思掛了急診,就從家到醫院,齊思思臉上都出現了紅斑。臉上的瘙癢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是愛美的,扭捏著不讓盛景看見這樣的她。
「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怕什麼,老子又不嫌棄你。」
齊思思翻白眼,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嫌棄她,還不相信她的,男人真是善變。
輪到她之後,醫生看她全身起紅疹更是被嚇了一跳。
「你先去做個檢測,看你這樣大概率是過敏。」
而且是很嚴重的過敏,齊思思有點看不懂上面的數據,拿給醫生。
「醫生,我是不是對酒精過敏啊?」
醫生瞥了一眼,「沒有,你的過敏源是荔枝、花粉、龍眼。」
「可是我最近沒碰這些東西哎。」
現在好像也不是吃荔枝的季節,她吃的最多的是橙子,她不太喜歡龍眼,碰都沒碰過。
猛然之間,她想到了那件衣服。她就是穿了那件衣服之後開始出現紅斑點的,難道上面有花粉。
「秋天風大,可能是吹過來的,所以過敏了。」
齊思思忙著點頭,沒有問下去。醫生開了張單子,盛景拿著屁顛屁顛去取葯。
齊思思則坐在裡面,花粉過敏她是知道的,小時候她用桃花梨花洗過澡,出現過敏,程雙也是知道的,不可能是她故意的,更何況她自己也花粉過敏。
她想給程雙發消息,想了想又作罷,已經凌晨兩點,這時候她可能睡下了,等明天再聯繫她。
她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盛景不忍心打擾她,醫生取過上面的葯,認真叮囑,「這幾個小丸子是口福,一天一粒吃完飯之後再吃,膠囊一次兩粒,一天三次,那個藥膏一天塗一次就可以,這瓶藥水是用來泡澡的,兩天一次……」
盛景一一記下,「謝謝醫生。」
折騰完已經三點,盛景抱著齊思思輕輕放在後面,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
臉上的紅疹沒有消下去,盛景捏了捏那塊地方,只是心疼。
他忘不了那句,「過敏怎麼會這麼嚴重,要是晚送來一個小時,肺部那裡嚴重感染,會……」
接下來的話醫生沒有說出口,但盛景能猜到了。那時候的他,像一隻無頭蒼蠅,不知道沖哪裡發火。
他知道齊思思花粉過敏,因為在一起時,她沒收任何一束花。
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的,有人想置她於死地。董事會的那些傢伙?好像不可能,他們沒必要趕盡殺絕,還惹一身騷。
那個人必然知道齊思思花粉過敏,齊思思朋友少,仇家也少,競爭對手倒是多。
用這種手段,以前並不是沒用。那人或許是下手重了,或許是真的想讓齊思思死。
「趙樂,去查一查最近有誰接觸了她,他們齊思思有什麼恩怨或者利害關係。」
「是。」
盛景看著身旁的人,隱約之間,他竟然會想到鄭書賀,鄭書賀……他對齊思思絕對不懷好意。
「還有,鄭書賀最近一周的行蹤,給我一份。」
「好的。」
鄭書賀是田演工作室的,盛景要他的行蹤,他們怎能不給。
不過鄭書賀最近的通稿少,許多時間是他自己支配,那段時間他們無權干涉他要做什麼。
「田演工作室的人說,鄭書賀的妹妹鄭書憐想要進去演藝圈,最近在為她找關係。據查,鄭書賀曾經想讓程雙放棄《盛世》女二的位置。」
齊思思是程雙的閨蜜,又是鄭書賀的粉絲,鄭書賀可能是看中了這一點,讓齊思思幫忙當說客。
「去查查鄭書賀背後有沒有什麼勢力,他的金主是誰,和我們有沒有競爭關係。」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快知道料子的事,他不是不相信齊思思,只是看她和鄭書賀做那麼親昵的舉動,他有些嫉妒生氣。
鄭書賀這個人肯定不簡單,憑他的直覺,鄭書賀要麼沖著齊思思,要麼沖著他。
他倒想看看,這個人還能耍什麼花招。
「總裁,張董打電話過來。」
「不用接。」
盛景還在氣頭上,懶得應付這些老傢伙。那邊也是識趣,打了兩遍無人接聽,就不打了。
盛景揉了揉齊思思的頭髮,她睡的安穩,嘴裡喃喃自語,他聽不清。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