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烤肉滋滋響

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是我更希望古人說的是，書中自有烤肉香，書中自有酒穿腸，用現在時髦的詞來說，我是典型的吃貨一枚，一枚吃貨。

我出生的年代是七十年代中期，正是風雲變幻莫測的時候，大雨滂沱已久，雨過初晴后難免滿地泥濘。

物資雖已不是最匱乏的年代，但對於一般人家來說，也僅僅只是食可果腹而已，粗糧和細糧，可以分辨出一個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水平，粗糧基本上是指小米和苞米面，細糧就是大米白面。

小時候，我最經常吃的是小米飯和苞米面大餅子，現在的人吃這兩樣食品時，稱其為改善生活，是因為吃大米白面已成日常，常言說得好，久聞其味不知其臭，久食其肉不知其香，何況是大米白面這樣的主食呢！

讓你回到幾十年前天天吃粗糧的日子，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馮小剛電影《甲方乙方》中的那個人，把整個村子里雞毛都能吃光。

我們小時候最流行的一句順口溜就是：「大米飯炒雞蛋，撐得王八滿地轉。」

長大以後，慢慢就喜歡上了烤肉的香味，聞著涎水流，咬著滋滋響。

幾塊小方肉在釺子上一穿，或明或暗的炭火上上下翻烤一通，慢慢的香味撲鼻而來，肉塊里的油脂從肉塊上滴到炭火上，一股青煙裊裊升上太空，緩緩飄香遠方……

那個時候還是學生的我，只是靠家裡給的生活費度日，燒烤雖然不貴，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一種很奢侈的消費。

即便積攢了個把月的零花錢，坐在燒烤攤的小摺椅子上，也只能是一瓶啤酒，兩把羊肉串，外加一小碟花生毛豆，像孔老前輩那樣，雙手扒開一顆花生扔到嘴裡，一邊討論回字到底有幾種寫法。

我的酒量一直是「好」的不得了，一瓶啤酒下肚，那真的是，火山肚裡燒，臉似關老爺，除了牆大哥，我誰都不服。

學校大門口的燒烤攤還流行著一道名菜，攤主管它叫「毛蛋」，但是直到二十多年後，我也一直還都沒敢嘗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