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軒衣現世
兩人因為南離休的出現,暫時排除了兩個地方,道靈宗與孤峰。
「接下來,就剩下雲宮、地殿和神月泉了。」
「咳咳,不如這樣,咱們就慢慢向著神月城走,或許路上就能碰到雲宮或是地殿呢。」
「也只能如此了。」
隨後,他們也去了解了一下,那神月城極遠,即便速度快一些的車隊,也要一年時間,索性,他們並不是很急,這一路上還要尋找一下雲宮和地殿。
二人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也是找了幾個隨從和丫鬟后,隨便搭了一個前往神月城方向的商隊。
過了三四天,商隊終於準備出發,玄一他們的馬車,就在商隊的後半段。
......
半年後,一伙人從臨河城加入進了這個車隊,而他們的馬車,剛好位於玄一他們的後面,而那馬車中,幾人在聊天,也正巧被玄一聽到。
「最近那個亂神宗很強勢啊,統治了整個昌宮城。」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他們已經進入到卯日城了,那霍家和關家,也都第一時間投靠了亂神宗。」
「甚至有人說,這亂神宗很快便能與道靈宗分庭抗禮,成為第六大絕地了。」
「拉倒吧,絕地哪是一個宗門能夠形成的,他們最多成為禁地。」
那一男一女在馬車上,對最近新崛起的亂神宗,開始了討論,言語之間,那女子對於亂神宗十分推崇。
「這次若不是家裡讓我們去一趟靈鷲城,我是一定要去亂神宗的!」
從那女子的口氣中,能聽出對於這次的出行十分不滿,男子連忙說道:「小妹,那亂神宗有什麼好,無非就是昌宮城之前的兩大宗門合到了一起。」
「當然不是,據說,亂神宗的宗主,冰玉大人,可是一位絕世強者!」
男子見自己妹妹如此狂熱,也便不再講話了。
「聽到了嗎,冰玉都有崇拜者了。」
「咳咳,是啊,畢竟也是一位聖宮之境強者,在這道界也算是頂級了。」
接著,牧雲也對這個冰玉有些好奇:「之前聽你說過,這冰玉也是你從深淵中解救出來的,而且,還和你一樣,被關入地牢之中的?」
「是啊,從某種角度來說,對於灰靈陣營,乃至黑炎陣營來說,她比我的威脅更大!」
玄一想到之前碰到的一位黑炎陣營的祖境修士:「那裡的人,管她叫做譎詭。」
「譎詭?」
聽到這個名字,牧雲有些不解:「這是她的真名?還是說這個譎詭是她的族群?」
「聽他們的交談,這譎詭更像是一種代稱。」
說到這,玄一突然感到自己儲物袋中,有一樣東西開始出現了變化,他連忙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那本來自天陽族的書。
他將那本書拿在手中,那書開始自己翻開。
......
「我終於還是離開了天陽族地,就如同記載的一樣,天陽族的太陽將會迎來一次下落。」
「我不知道那太陽何時下落,但是,快了......」
「外界果然處處充滿了詭異,我竟然碰到了一個怪物,與我們長相一樣,若不是他想殺我,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一個怪物。」
「我將它殺死了之後,過了一年多,它竟然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修為也比之前強上了很多。」
「我再次將它殺死,可是它依舊活了過來,修為再次變強。」
「我用了無數的辦法,都無法將它徹底抹殺,而它也會隨著一次次的死亡,變得更加強大。」
「後來有一位高人將其鎮壓,而我,也終於知道了它的名字。」
「譎詭!」
「這種怪物永遠無法殺死,據說在上一個紀元,就有著譎詭的存在,即便紀元破滅,也都無法殺死他們。」
「而且,它們竟然能夠吞噬消化定界石!」
「還好,那隻一直在追殺我的譎詭被鎮壓住了。」
「我感受到了,天陽族的太陽,落下了......」
這次這本書停在這裡,而玄一在剛一看完,突然感受到一陣頭痛,而後靈魂彷彿被撕開了一般。
「啊啊啊......」
「咳咳,你怎麼了?」
牧雲看到玄一突然抽搐,而後雙手捂著頭,七竅流血,表情十分痛苦,他連忙走到玄一身邊。
「我靠,你......」
此時的玄一,只感覺靈魂出現了破碎,彷彿出現了一隻大手,在他的腦海中不停攪拌,像是在尋找什麼。
這一狀態,整整持續了三天,中途有人來問,都被牧雲擋住了。
三天過後,玄一終於昏迷了。
......
等到玄一醒來后,他睜開眼,看到牧雲后,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低聲道。
「我,好像出了些問題。」
「廢話,誰看不出來啊!」
牧雲用力的咳嗽了兩聲,伸出手,讓靈氣進入玄一體內,開始查看玄一的傷勢。
「你這好好的看著書,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有些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玄一開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可這一想,那種靈魂撕裂的痛感,再次出現。
「行了,先不想了,反正人沒事就行。」
......
天陽族地,神山腳下。
「看來,你已經重獲新生了。」
「是啊,沒想到,這太陽落下之後,竟然如此恐怖。」
陽老看著眼前的青年,微笑的說道:「這落日便是上天對我天陽族的懲罰,你也不要怪他們,當太陽落下后,天陽族的人,就已經不再是天陽族了。」
那青年慢慢低下頭,倒是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看著那滿地的屍體,而後將右手樹枝上的鮮血甩了甩。
「既然他讓我留在這天陽族地,那就有他的道理,但是......」
青年男子摸了摸臉上的傷疤,充滿殺意的說道:「我不喜歡!」
「沒關係,如今的你已經脫離了束縛,如同新生。」
陽老磕了磕手中的煙槍,微笑道:「不如,你給自己重新起個名字,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新的名字嗎?」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那劃過左眼處的傷疤在這陽光的照射下,再配合手中那根充滿著鮮血的樹枝,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不如就叫,軒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