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趙神通
陸遊戚走了之後，廖小涼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不知為何，竟對張霆玉產生了好多好奇。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麼多的感悟啊……
真想知道過去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改天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問問元寶……
廖小涼清了清發緊的嗓子，柔聲道：「霆玉哥哥，咱們劍門晚上會有長老講道，要去聽一聽嘛……」
話剛出口，便想起了什麼，赧然道：「哎呀，我給忘記啦，要講也該是霆玉哥哥給大家講才對嘛……」
講道？張霆玉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這麼久來，全靠自己瞎練、瞎忽悠了，是應該去聽一聽，看看人家是怎麼系統修鍊的。
張霆玉笑著說道：「去聽一聽也好，殊途同歸嘛，總會對自己有些幫助的。」
廖小涼沒想到張霆玉居然同意了，開心的說道：「那我帶霆玉哥哥去。」
微風細細，撩起伊人秀髮。
一對俊男美女，行走在劍門的小路上。
凡是碰到的劍門弟子，全都恭恭敬敬的行著禮。
不同於最開始時的客氣，現在明顯感覺到每個人都帶著欽佩和仰慕。
張霆玉親切的跟師侄們打著招呼，臉上滿是熱情。
臨別之際，總是要留下一句：「師侄，修行上若有困難，儘管來找師叔祖。」
在師侄們熱切的目光中，留下一道無私的背影。
有師叔祖，真好！
……
飛雪帶春風，微涼的天氣將廖小涼臉頰的溫度降了下來。
每每看到一些劍門特別的景緻，總要興緻勃勃的講上幾句。
張霆玉聽的也很認真，雖然自己得了祖師真傳，這劍門確實沒怎麼好好逛過。
除去劍門入口的農家院，整個劍門屬實大氣磅礴，超凡脫俗。
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一片廣場之上。
廣場上盤坐著一群人，正聽著詠道之聲，如痴如醉。
廖小涼麵露驚喜之色，「今天講道的居然是趙長老！」
「趙長老？」
廖小涼點了點頭，崇拜的說道：「趙長老全名趙神通，是宗門第一高手。」
說著話，咬著指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也是九州第一高手，修為已經到了半步飛升啦！只差一絲機緣，便能追隨祖師，飛升上界呢。」
張霆玉看著前方講道的趙長老，模樣有些熟悉。
隨即恍然大悟，這不是之前在議事廳中，害怕指鹿為馬的那位么。
沒想到居然是第一高手……
廖小涼接著說著：「要說咱們劍門，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名氣，除去祖師的功績，趙長老也出了很大了一份力呢。」
張霆玉較有興趣的「哦？」了一聲。
廖小涼便介紹了起來，「趙長老十歲上山修行，一年便凝成劍胚，第二年就鑄劍回山了，是當年劍門最為驚艷的弟子呢。」
「趙長老回山之後，沒幾年便天下大亂了。趙長老就一人一劍下山平亂，發誓，亂不平，不歸山。」
「歷時三年，血染九州，名揚天下。」
「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那以後，四大仙門唯劍門馬首是瞻，三大魔宗更是被趙長老殺的東躲西藏。」
「就別說魑魅魍魎、鬼魅山妖之輩了，光是聽到趙神通三字，便會嚇得神魂不穩。」
「只是……」
張霆玉聽的正起勁，忙問道：「只是什麼？」
廖小涼略帶遺憾的說道：「只是不知為何，從那以後，修行了一百多年，也破不開半步飛升之境……」
張霆玉嘆了口氣，「也許，是機緣未到吧。」
……
正講道的趙神通，早就發現了張霆玉二人，只是聽道的弟子們都沉浸在悟道之中，只得繼續講著道。
詠道之聲，不輕不重，如有潺潺流水傳進眾人耳中。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隨著最後一句結束，趙神通用法力點醒眾人。
如痴如醉的弟子們各有所悟……
張霆玉有點遺憾，沒想到自己來晚了，才剛到，講道就結束了。
講完道的趙神通一個縮地成尺，便出現在了張霆玉二人身前。
語氣恭敬道：「見過師叔祖。」
張霆玉連忙回禮，「趙長老乃我劍門之柱，無需如此客氣。」
趙神通行過禮，又笑著對廖小涼點了點頭。
說道：「師叔祖，七日後便是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
「其它三家仙門這幾日，便會陸續聚集到咱們劍門山上。」
「屆時，還望師叔祖能夠出席，指點年輕後輩一二。」
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
讓自己忽悠人破關，還能試試。
指點人家較量，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張霆玉有點尷尬的說道：「趙長老，我現在修為淺薄，指點一事是不是？……」
趙神通聞言，連忙說道：「師叔祖不必自謙，您是祖師親傳，正是我劍門臉面，正好藉此機會，好叫其他三宗見見您的真面目。」
推辭不過，張霆玉只得答應出席，至於指點嘛，就得靠臨場發揮了……
……
此時，一艘刻著昊天宗的巨形樓船，正在百米高空急速前行，破開層層雲霧，裹挾著聲勢驚人的風浪駛向劍門山。
寶光十色的巨船船頭，站著一群樣貌出眾的男男女女。
眾人身前，一名年約古稀的老人正操作著巨船。滿頭白髮隨風飄揚，拄著一桿金色龍首拐杖，只看流溢在杖身的靈氣，就知不是凡物。
「天兒，此次大比事小，你求娶廖青山獨女之事，才是我昊天宗的頭等大事。別看那廖小涼只有下三境的實力，以其父的實力，破關只是早晚之事。」
為首老人看向身後的錦衣少年，眼中滿是自豪，「天兒，如今你已經有了中三境的實力，又是欽定的下任宗主，想來那廖青山不會拒絕此門親事。不過此事關乎於兩宗百年之計，你要上心一些，不得有失。」
被喚做天兒的錦衣少年，恭敬回道：「老祖，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