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真沒下藥
開完了扛把子大會，張霆玉終於有機會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涼啊，下三境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廖小涼一臉驚訝，「沒人跟霆玉哥哥說過么？」
「外界將修行分為九個境界，分別是上三境、中三境和下三境。」
「不過我們劍門沒分的那麼複雜，霆玉哥哥可以理解為劍胚凝實之前是下三境，鑄劍就是中三境，鑄劍完成就是上三境。」
「不過他們主要是靠自身靈力多少來衡量的境界，對我們來講，與實力關係不是那麼大。」
「我們劍門的中三境也斬過上三境的大妖！」
張霆玉摸了摸下巴，「是這樣啊……」
「那趙長老這個半步飛升是第幾境？」
廖小涼想了想，說道：「按他們的說法，趙長老應該算是九境半，超過九境的範疇了。」
張霆玉嘖了一聲，「這分得什麼亂七八糟的，連我們趙長老都放不進去！」
廖小涼捂嘴笑道：「那是因為除了祖師和趙長老外，就沒有人超越過九境，飛升一事，這千百年裡也只有祖師一人。」
「噹噹當……」
自家小院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張霆玉瞬間來了精神。
送修為的來了！準備接客。
元寶小跑著打開院門，撲面而來一陣濃郁的香氣。
墨綠色的長裙隨風飄逸，捲起片片裙角。
冷清秋帶著玉芙蓉走進小院，臉上堆滿了笑容。
短短一刻鐘的工夫，兩人居然換了一身打扮。
都穿著墨綠色的長裙，竟沒有絲毫撞衫的突兀，反而有種姐妹花的感覺。
刻意打扮的妝容之下，是華貴的首飾，行走之間撞擊的聲音好不悅耳。
在冷清秋的授意之下，玉芙蓉放下手中的禮盒。
彎腰之際，更顯婀娜多姿。
張霆玉看著盛裝打扮的兩人，疑惑的問道：「兩位這是……？」
冷清秋笑著說道：「聽芙蓉說，之前與師叔祖有些誤會，這才帶著她來給師叔祖賠禮道歉。」
張霆玉擺了擺手，「是我唐突了，怪不得別人！」
冷清秋輕輕了踢了玉芙蓉一腳，嗔道：「還不快給師叔祖賠禮？」
玉芙蓉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芙蓉給師叔祖賠禮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帶了禮物。
冷清秋見廖小涼站在一旁，眼珠一轉，拉起廖小涼客套了起來。
「小涼啊，上次見你還是在我玉音閣呢，一晃十年的工夫，都成大姑娘了。」
「這劍門我也好多年沒來過了，帶我轉轉可好？」
廖小涼看著張霆玉和玉芙蓉，突然間有些心神不定，卻怎麼也想不出拒絕冷清秋的法子。
只三言兩語便被冷清秋拉了出去……
兩人走後，氣氛有些冷淡了下來。
張霆玉看著面前的玉芙蓉，笑著說道：「芙蓉姑娘，可是還有什麼事？」
玉芙蓉想起師尊的交代，溫聲細語的說道：「上次誤會了師叔祖，心中委實忐忑……」
看著面前笑意吟吟的張霆玉，玉芙蓉心裡的一絲抗拒漸漸消失了。
風度翩翩，在劍門地位崇高，若是能與他結成道侶，好像真的不錯。
沒有了心理包袱，玉芙蓉言談之間，大膽了起來。
與張霆玉說話之時，更會不經意的做些小動作，來展示自己曼妙的身材。
張霆玉看著面前這位搔首弄姿的大師姐，恍然大悟。
這小娘們！賠禮是假，勾搭我是真啊！
不過張霆玉也沒拆穿，自顧自的和玉芙蓉聊著。
看她好似不經意露出的雪白，暗自發笑。
我可是經歷過各國老師們的洗禮的。
這兩下子，還早的很呢！
喝著茶，欣賞著大好風景，時不時的搭上一句話。
見張霆玉心不在焉，玉玲瓏只得另起話題。
「那天您說您有助人解惑、破關之能，能否幫芙蓉解解惑？」
一說解惑，張霆玉可來了精神，這可是事關修為的大事！
「有什麼疑惑，說說看！」
玉芙蓉捂著小嘴，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為要把把脈、摸摸骨呢！」
隨即，伸出蓮藕般的玉臂，放到張霆玉眼前。
薄紗之下的雪白若隱若現……
張霆玉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這小娘們，實在是太會了，居然知道半露半遮最為誘人！
這不就是古代版的綠絲么……
哎……要是黑的就好了！
看著咽口水的張霆玉，玉芙蓉秀眉上揚，嘴角升起一絲弧度。
收回手臂說道：「之前都是順順利利的，只不過到了這五境的關口，無論怎麼修鍊，修為都不再長進了。」
說著話，玉芙蓉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臉上露出一絲苦惱。
「師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靈藥也沒少吃……」
張霆玉摸了摸下巴，這信息量也太少了吧。
「嗯……有什麼困擾你的事么？」
玉芙蓉微微側臉，想了一下，「困擾嘛……」
「如果硬說困擾的話，可能是我沒什麼選擇的機會吧……」
「師尊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一切，穿什麼衣服，見什麼人，練什麼功法……」
說著話，偷偷的瞄了張霆玉一眼，「甚至是選誰做道侶……」
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我太矯情了吧，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
聽到這，張霆玉算了來了點感覺。
這才對嘛，哪有人一帆風順呢。
「你呀！錯了，大錯特錯。」
玉芙蓉愕然，「我錯了嘛？」
張霆玉嚴肅的點了點頭，「雖然冷閣主是你的授業恩師，但是她不能替你生活啊，她感受不到你的喜怒哀樂，你現在這樣，不就是個提線木偶么？」
玉芙蓉驚訝了張了張嘴，「大家……不都是這樣的么？」
張霆玉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選擇，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努力的為自己的選擇拼搏奮鬥，才不枉此生。」
「修行如逆旅，你我皆行人。大道且長，如何能活的像個行屍走肉？」
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在玉芙蓉短暫的一生中，從未聽過。
自己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話，便是你要聽話，你要懂事。
從小時候的父母，到上山後的恩師。
無一不在告訴自己，要聽話！
我們不會害你，這樣你會少走彎路。
自己反抗過么？沒有……
自己在害怕什麼呢？
玉芙蓉捂著腦袋，痛苦的記憶侵襲著自己。
靈魂的質問和衝擊，讓玉芙蓉搖搖欲墜。
恍然間，竟站立不穩，倒在了張霆玉懷中。
張霆玉，「？？？」
這茶里沒下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