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大郎之死

第十七章 武大郎之死

「好機靈的畜牲,貧道還差一個坐騎,不知道你……」想著這老虎本領也不差,日後練成了三昧神風也算一個助力,杜遷起了愛才之心,只是剛抬起頭,就楞住了[.c蟲不知小說網]原來那老虎乘著杜遷在查看玉簡時偷偷溜走了,杜遷暗自搖頭,這老虎機靈是不假,就是膽子太小,山中之王竟然這麼怕死,老虎做到它這份上也是丟臉

杜遷這卻是錯怪了那隻老虎,那老虎又不知道杜遷看上了它機靈勁兒,想收它當坐騎杜遷張嘴閉嘴要降妖,替天行道,虎精害人不少,自然害怕,它只知道不跑就沒機會了活得越久越珍惜自己小命,那虎精得道百年,有著大好前程,知道長生可貴,自然事事以小命為先至於那凝聚了它一身法力的內丹……只要性命還在,內丹還能再修鍊,那虎精咬咬牙也就舍了

杜遷抓了把風,聞了聞,卻是這一點功夫,那虎精早就跑遠了把玩著手裡玉簡,杜遷搖了搖頭,暗道疏忽大意跑就跑了,杜遷也不強求,雖然沒了坐騎,但也不虧,這三昧神風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神通,練至大乘,吹一口氣便是鋪天蓋地無數狂風,當真是鬼神皆避,縱使你法力無邊,在這神風面前也得乖乖服軟

「我記得西遊記里就有個妖怪會這門神通,後來有個什麼菩薩,用了一顆定風珠,然後三昧神風就不靈了……」杜遷還沒得意多久,就想起了兒時百看不厭的西遊記要說那善用三昧神風的黃風怪也算是本領高強的妖王,至少孫悟空是拿他沒轍,就是可惜遇到了剋星,可憐辛苦修鍊,徒做畫餅,成全了他人威名

「這三昧神風強是強,只是用起來太過單一,又天生被定風珠克制,難怪黃風怪要飲恨……但是貧道就不一樣,有的是本事,不怕那定風珠能者多勞,這三昧神風,貧道就收下了」杜遷想了想,最後笑嘻嘻的將玉簡收在懷裡,日後修鍊有成,天下大可去得黃風怪手段單一,埋沒了神風威名,但是杜遷不一樣,他手段多得是,又有兩位神秘莫測的師父,將來定能讓三昧神風名滿三界

杜遷運了運氣,法力流暢,傷勢已無大礙那蓮子自從生根之後,杜遷的身體也跟著起了變化,肉身凝練,刀槍不入只是平常,驚人的是不論是皮肉傷還是內傷,都能迅癒合杜遷思前想後也不明白,卻不知道他端坐蓮台一百四十餘年,大師父以無上神通助他,才有今時今日的本領

杜遷一邊琢磨一邊往回走,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前面急促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原來是武松趕來了神座ww)對於武松,杜遷還是抱有很多好感的首先這武松的為人就很和杜遷口味,急俠好義、剛猛不屈、敢作敢當、知恩圖報,有人之智,過人之才其次他武藝高強,杜遷剛才躲在樹上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要是沒有道法傍身,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這位仙師,多謝救命之恩,武松之前多有得罪,仙師莫怪」武松一上來就先拱了個手,謝過杜遷借槍之恩

「貧道不過是個雲遊道人,哪裡是什麼仙師,武壯士說笑了」杜遷謙虛說道,不過心裡得意,武松都沒打死的老虎,被自己降伏了

「仙師過謙了,武松雖是粗人沒見過世面,但是剛才……」

兩人聊得投機,一邊說一邊走杜遷自小就是聽著對方故事長大的,說話之間對武松很是客氣武松只覺得面前的仙師本領高強不說,還一點架子都沒有,果然是世外高人

話說二人走著,前面突然竄出一大隊獵戶,有二十人之多他們見了杜遷和武松嘖嘖稱奇,說二人大膽,大半夜也敢上山聽兩人說趕走了猛虎,一開始不信,直到看到武松身上的抓痕,這才相信,一行人結隊離開路上就聽獵戶們發牢騷,說這猛虎狡詐異常,二十多個獵戶被它耍得團團轉,要是給他們撞上了,一定把那老虎抽筋扒皮武松聽了好笑,那老虎都成精了,你們要是遇到,都得送命,二十多人,那老虎一口氣就吹沒了杜遷聽了不禁暗贊那虎精聰明,這二十多人能活到現在真是運氣,要不是他們每次都是結隊而行,怕是早就進了老虎肚子倒不是老虎精怕了,只是不願多事一來,那虎精每次吸食血氣,要不了二十人這麼多,一兩個就足夠了再者,它要是真把這二十多人一窩端了,傳出去,到時自然有高人來拿它,所以這些獵戶它一直都沒去理睬

「杜大哥,這就是陽谷縣,我兄長就住在這杜大哥要是不嫌棄,到小弟家住幾天再說」武松為人豪爽,和杜遷性情相投,二人相見恨晚,杜遷便自稱兄長,武松自然是願意,雖沒結拜,但是口頭上就這麼稱呼了杜遷雖說還是一張二十多歲的臉,但是他已經是百十歲的人了,這大哥當然做得

路上武松說了,他兄弟二人原本是清河縣人氏,武松自小由他兄長武植,也就是武大郎撫養長大有一次,武松在一個財主家做幫工,碰巧那財主正要對家裡的丫鬟欲行不軌武松是什麼人,嫉惡如仇,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把那財主揍了,救了那丫鬟武松含怒出手,那財主當場背過氣,武松怕出人命,連夜跑了後來知道財主命大,救回了性命,只是連累了武大郎,清河縣呆不下去,搬到了陽谷縣武松知道了武大郎所在,又沒了官司,特地來尋他

「想必那丫鬟一定是貌美不凡,所以二郎才含怒出手?」杜遷沒由來說了一句,要說他雲遊四方,尋找自己的道,去哪裡都是一樣倒是這武松的嫂嫂潘金蓮艷名遠播,杜遷也來看看,必要時候拉一把武大郎,也不虧待武松幾句哥哥相稱

「大哥莫要胡說,武松豈是那樣的人」武松連忙擺手,漲紅了臉,看得杜遷眼中精光一閃,暗道有戲他本來隨口一說,但是看武松的表現,好像還真有那麼一會兒事杜遷現在也不管原著里是不是有這麼一出,這世界早就變了,就算武大郎身高九尺,貌比潘安,他也不會驚訝

由於杜遷只把虎精趕跑,沒把它打死,獵戶門還在山上警戒,武松也沒了打虎英雄的名頭兩人來到陽谷縣,也沒有人山人海,鞭炮齊鳴的迎接,一路上也清靜不少

陽谷縣街頭,武松和杜遷並肩而行,打聽武大郎住處這陽谷縣不大,人口雖不少,但還算不得大縣,街頭就能看到巷尾兩人問了路,那武大郎長得也算好認,幾番打聽就知道住哪了

「哥哥,武松回來了」武松想念兄長,顧不得招待杜遷,加快腳步,自己推門就進去了杜遷跟在後面,四面打量,二層小樓,收拾的也算乾淨,院子里有一頭拉磨的毛驢,換到以後也算是有車有房的生意人賣炊餅

「哥哥」武松一間屋子推開,挨個尋找武大郎,一直到最裡面一間屋子推開門,武松就愣了一下,歡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倒不是武大郎不在,而是武大郎正躺在床上,面如金紙,氣息遊離跟在後面的杜遷剛等武松推開門,就暗道不妙,房中有死氣,再看武大郎這樣子,那還能不明白……

武松大叫一聲哥哥,撲到床前武松雖然身長八尺,儀錶堂堂,威武不凡但是他的哥哥武大郎就不行了,身長不到五尺,面目猙獰,身材短小,整一個三寸丁枯樹皮現在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是不堪要不是武大郎嘴裡呢喃著武松的名字,任誰也不相信這兩人是兄弟

「可是…二郎…回來了?」病床上,武大郎眯著眼,卻是眼中儘是腥黃眼屎,睜也睜不開武松見了哀嚎一聲,也不嫌臟,連忙伸手擦乾淨,露出一雙昏黃的眼睛

「哥哥怎麼了?你快看看,二郎回來了,你倒是怎麼了?」武松跪倒在床前,趴在武大郎面前一旁杜遷趕緊上前,伸手拿起武大郎手腕,一掐脈搏,心裡涼了半截,再在武大郎身上摸索一陣,搖頭退了下去

武大郎也沒理杜遷,一臉慈祥看著武松,只是他現在臉色慘白,勉強笑了笑,流出一口血,有如厲鬼,猙獰嚇人

「咳…咳…老天…帶我不薄,還能看到二郎一面」武大郎咳了兩聲,吐出一團鮮血,臉色頓時紅潤起來,說話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艱難只是杜遷和武松卻知道,這是迴光返照,武大郎怕是真的不行了

「哥哥,哥哥」武松腦中亂成一團,一把抓住武大郎伸過來的手,蓋在自己臉上那手紋路粗糙,宛如樹皮,摸得生疼,武松直勾勾瞪著眼睛,虎目含淚,泣不成聲

「我家二郎已經長大了,儀錶堂堂,哥哥也放心了只是哥哥撐不到你成家…還能再見你…也沒了遺憾…二郎日後一定要……」武大郎說著說著,眼睛慢慢閉上,嘴角烏血直流,放在武松臉上的手也垂了下來卻是死前心愿已了,含笑而去

「哥哥……」大悲無聲,武松輕聲念著,眼淚也不再流下轉頭看向身後的杜遷:「大哥神仙中人,一定能救我哥哥,對不對?對不對?你說話啊對不對?」

武松說到最後,竟是對著杜遷咆哮起來,雙目瞪裂,渾身殺氣

「唉他卻是早就該死了,只是一口氣吊著,想來是見你最後一面……」杜遷面無表情說著,心裡也是震撼,雙手一合,對著武大郎拜倒天大地大,凡人不過螻蟻,不能與天爭,不能與地爭,唯一有的便是這『情』字杜遷為他把脈時看出,武大郎身受重傷,又多日滴水未沾,能活到現在當真是奇迹

凡人執念當真是鬼神驚嘆,杜遷前世就知道,許多在沙漠里迷路的人不是死在沙漠中心,而是死在邊緣幾天幾夜找不到水,本來早就渴死了,但是心裡執念吊著性命,驅使那疲憊的身體,一直走到沙漠邊緣看到綠洲,執念一去,立刻身死,縱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武大郎也是如此,本來早就該死了,但是沒見到武松,一口氣就這麼吊著,一直等到武松回來,這才含笑而去兄弟情義之深,便是閻羅判官也無可奈何,手裡的筆也沒了作用

「啊————哥哥莫要戲耍武松,快些起來…莫要躺在床上,成什麼樣子」武松聞言,淚如泉湧,撲倒在床上,抱著武大郎的屍體正如杜遷所說,屍骨早就寒了,能撐到現在真是奇迹武松大哭,兄弟情深,最後哭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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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卷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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