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力敵仙將

第八章 力敵仙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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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請牢記)孫二娘看見自己的寶貝被殺,立刻勃然大怒,揮手讓另一條小蛇撲向杜遷。那小蛇速度極快,在半空還能轉向,杜遷左右閃躲最後還是被咬在了小腿上。見杜遷中招,孫二娘眼中恨意漸消,看著杜遷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只等著他中毒身死。不過,她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不對,杜遷之前被小蛇咬了一口早就應該死了才對,怎麼會堅持這麼久。

越想越心驚,那毒蛇並不是生靈,卻是孫二娘自己煉製的法寶。蛇牙里的毒乃是屍毒,加以怨氣煉就而成,一旦入體,進六腑,過丹田,穿九竅,便是修行中人也要骨肉消疏,凡人更不用說,片刻間血肉消融。

孫二娘見杜遷安然無恙,驚得花顏失sè,嘴裡口哨一吹,想要喚小蛇回來。卻見小蛇和剛才那隻一樣,撲騰了兩下就倒在地上,肚皮直翻,蜷動一下就死了。

這人流的什麼血,難道比我的蛇還毒?孫二娘又驚又怕,她看得出杜遷不是修行中人,只有一身還算過得去的武藝。孫二娘思來想去,最後確定,杜遷身上肯定有異寶,要不然就是魯智深留了法寶給他護身。

杜遷見毒蛇傷不了自己,想到昨夜遇鬼時的情況。兩者一重合,頓生無數疑惑,這時腦中無限清明,思緒井然,記憶深處冒出一句話。

「貧道在你魂魄中種下一顆蓮子,護你xìng命周全……」

是那個玄衣道人,他果真是個厲害角sè,一顆蓮子就能讓我百鬼不侵,連劇毒都不怕。杜遷想著,拜師之心更甚。他卻不知道,玄衣道人種下的蓮子妙用萬千,可不是僅僅只有這點小用處。

臨戰之時,不容杜遷多想,雖然不怕孫二娘的毒和厲鬼,但是她手裡兩把柳葉刀可是隱有血光。杜遷不知道蓮子能不能擋住刀劍,不敢以身去試,連忙抽刀去擋。

修行中人往往習得法術就每rì勤加打熬法力,以期仙道,不屑與人武藝比拼,落了下乘,孫二娘也是如此,所以武藝遠不如杜遷。雖有法力支撐,但也是岌岌可危。杜遷手裡佩刀是自己花了大價錢打造的百鍊刀,比起孫二娘自己煉製的略有不如,但是他戰鬥經驗豐富,刀法也是深得快准狠要訣。刀背砍在柳葉刀上,花火四濺,震得孫二娘虎口發麻,一個疏忽,柳葉刀就脫手而出。不出三十招,杜遷就把她堵在角落裡。孫二娘一把柳葉刀亂了章法,杜遷眼疾手快,虛晃一刀,騙的她門戶大開,緊接著一拳打在她心窩,將她擊倒在地。

「還望道友手下留情,憐我修道不易,放我一條生路。」孫二娘倒在地上,嬌喘噓噓,秀髮散亂披在肩上,有幾根被汗水粘在臉上,更多了三分妖嬈。

「修道不易,饒你xìng命!?我那兩位兄弟的命有誰去饒?」杜遷不去看孫二娘那雙迷人心神的雙眼,轉頭看向周威田陽。只見二人屍骨未寒,可憐可嘆。

「道友若給我一條活路,賤妾自當為奴為俾,銜環結草,rì夜伺候道友贖罪。」孫二娘抬眼看向杜遷,眼中全是凄婉哀求之sè,她本來就是美艷無雙,現在渾身瑟瑟,嘴角一抹鮮紅,雙目流波,一時間頓顯無數風情,看得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裡,百般呵護。

杜遷看著孫二娘媚態,心中一熱,心跳也跟著加快不少。心神失守,腦海中一個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讓杜遷手下留情,制服了孫二娘,留著rìrì歡好豈不快活。

腦海中一幅幅**場面接連換過,杜遷一臉cháo紅。孫二娘臉sè得意,嘴角一勾,閃過冷冷笑容,只是臉上還沒得意多久,立刻嚇得慘白。杜遷臉上黑光一閃,心靜下來頓時邪念全消,孫二娘卻如遭雷擊,身子一滯,抱著眼睛倒在地上哀嚎,眼角流出血淚,慘不忍睹。

「妖女!」杜遷醒來,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中招了。心中大怒自己定力不夠,又害怕孫二娘詭計多端,提刀砍向她,沒有半點留情,可憐一代佳人雖然修行十餘年,但也沒有金剛不壞之身,登時氣絕倒地,魂歸山野。

杜遷輕喘幾口氣,看到周圍田陽凄厲死相,心中不忍。不過他也幫二人報了殺身大仇,二人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將二人屍體扶正,杜遷轉身看向店中間的黑霧大陣,黑霧上方,一卷攤開的書畫徐徐轉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杜遷知道魯智深陷在了陣法里,雖然魯智深佛法高強,但是這鬼氣森森的惡陣看上去也不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杜遷知道張青神將下凡,和孫二娘有天壤之別,魯智深要是敵不過他,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一想到玄衣道人那顆蓮子,杜遷頓時壯起膽子,伸手探進濃濃黑霧之中。手剛伸進黑霧,一股yīn寒之氣直衝心肺,杜遷大叫不好,想收回手卻不可能了。不過蓮子也沒讓他失望,侵入身體的寒氣須臾間煙消雲散,整個大陣也為之一頓,飄在半空的畫卷劇烈顫抖,停下不再轉動。杜遷心下大定,暗道那玄衣道人當真本領不凡。

黑氣滾滾,如泄洪之水,洶湧澎湃,順著杜遷手臂湧進他身體。杜遷渾身黑光大亮,沒有一點不適。神志清醒,眼前看到眉心那顆蓮子引導黑霧在他身體四肢亂竄,最後在丹田深處聚下了一個黑池子,蓮子沒入池中,片刻就把池水吸得一乾二淨。即便如此,那蓮子也一點沒有滿足,無邊吸力從蓮子身上散開。大陣里的黑霧像是遇到了剋星,翻騰不息,卻逃不了被吞噬的命運。畫卷上百鬼哀嚎一片,從半空掉下,陣圖一破,大陣立刻毀去。

『嘭嘭』幾聲,滾滾炸雷不斷響起,黑霧散開,魯智深摸著暗淡無光的佛珠,眼中儘是可惜之sè。這是文殊菩薩留下的法珠,本來就因為年月久遠,法力流失,剛才在大陣中護住他,被厲鬼一擁而上,污了佛光,雖然還能復原,但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怎麼會這樣?」張青臉sè慘白,不見血sè,拿著陣圖翻來覆去。法力輸入其中,一點動靜也沒有,張青知道,這陣圖已經廢了。

他和魯智深在陣中相鬥,本來大佔上風,誰曾想大陣突然被破。這陣圖是他親手煉製,早已和陣圖心神相通,知道是杜遷壞了他的法寶,憤怒之下,嘶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林子里張青也懷疑過杜遷,認為他是人間高手。但是神識掃過,杜遷身上沒有半點法力,以為是魯智深出手照拂,就沒把他放在心上。現在心中大悔,早知道就把杜遷一起送進大陣。再看一旁孫二娘血淋淋的屍身,更是確定。孫二娘雖然法力低微,但是修行中人也不是凡夫俗子就能滅殺的,在他看來杜遷一定是法力高強的修士,還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yīn險類型。

「賢弟無恙就好!」魯智深收起佛珠,看到幾人屍體先是嚇了一跳,再看杜遷好端端的,也就放下心來。

「在下杜遷。」看到張青那張憤怒之極,以致扭曲的面容,杜遷也不害怕,有魯智深這個羅漢轉世在身邊,什麼妖魔鬼怪都得靠邊站。

張青聞言一愣,看杜遷不怕自己,立刻皺眉掐算,猛地一抬頭大怒道:「你命合地妖星,但是命數已改,我觀你不是佛教中人那一定是和我一樣都是天將下凡。你不幫我也罷,為什麼要聯合這禿驢害我?」

「啊!?」

杜遷聽了也是一愣,看向魯智深,見他也是瞭然之sè。立刻知道他和張青都以為自己是來自天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來自哪裡。心中苦笑,杜遷知道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立刻裝模作樣擺出一張冷酷嘴臉:「不要廢話啰嗦,你今番所作所為,杜某不齒,與你共稱天庭中人真是羞愧。」

這一番大義凜然聽得張青怒髮衝冠,魯智深爽朗一笑,連連點頭。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張青怒不可遏,伸手拉出一柄長槍,直取杜遷咽喉,顯然是動了殺心。

電光石火之間,長槍已到身前,杜遷也不是弱手,手裡鋼刀一挑,全身凝力,一拳轟響張青胸口。張青眼中驚sè一閃而過,法力凝聚,只聽嘣的一聲,杜遷就被彈開。渾厚法力順著杜遷手臂直衝而上,眼看杜遷就要被震碎心脈,卻見黑光晃過,那法力又被彈回給了張青。張青措不及防,被狠狠撞了一下,整個人騰在空中,倒著飛了出去,直接撞塌了店牆,摔在屋外。杜遷也不猶豫,飛奔沖向屋外,和張青戰在一起。

正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兩人槍來刀往,各有所長,飛沙走石之間,只能看到銀光刀網,盤蛇吐信,滿空梨花。張青法力渾厚,氣息綿綿不絕,久戰不怠,杜遷兩世習武,今生又是天賦異稟,每當力竭之時,蓮子又送出一點黑sè助他恢復,這一打起來,當真稱得上龍爭虎鬥。

魯智深在一旁看得心癢難耐,急的哇哇直叫。看到杜遷手裡鋼刀竟是銼口,眼軲轆一轉,丟了戒刀,抄起禪杖喊道:「賢弟兵器比不得那廝,莫慌,待為兄助你一臂之力!」

杜遷酣戰許久見拿不下張青心中有氣,但是一想自己能和下凡神將打這麼久,心裡也是高興不已。一聽魯智深的話,立刻退到一旁觀看,心中偷笑魯智深,說謊話都不會說,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轉世的羅漢這麼好鬥。

魯智深這把禪杖長約六尺,通體鐵制,兩頭有刃。一頭為新月牙形,另一頭形如倒掛之鐘,長約七寸。尾端兩側各鑿一孔,穿有鐵環,柄粗寸余。好一個羅漢轉世,黑漆漆的禪杖威武不凡,魯智深舞起來更是虎虎生威,那柄百斤重的禪杖在魯智深手裡如同稻草,輕若無物。推、壓、拍、支、滾、鏟、截、挑、撥、劈、沖、搖,一招一式渾然天成,更兼無上佛法,每一擊都有千斤之力,泰山壓頂之勢。張青手力漸漸疲軟,杜遷又在一旁虎視眈眈,分心之下被魯智深一禪杖拍在手臂上,吃痛倒下,被魯智深一腳踏在胸口,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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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卷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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