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次趕赴沿海
第93章再次趕赴沿海
服務員瞟了一眼說道：」不是，這是河對面甌海產的，我們這還做不了這麼精細的。「
這話沒把胖大海兒給氣死，非纏著人家服務員不讓人走：」不是，你再仔細看看，這日本貨咋還變成甌海貨了呢！「
我拿著胖大海兒買的手錶，搖頭笑道：」咋呀，胖大海兒來一趟溫州，你也準備當倒爺呀！「
胖大海兒搶過手錶氣道：」我當個屁的倒爺，我省吃儉用的就想給我們艷秋買塊日本手錶，來時我早打聽過了，這溫州滿地都是走私貨，本想圖個便宜三分之二，這不還是一世英名都栽了。「
甄若男我倆看著胖大海兒的小表情就來樂，我說道：」你從哪買的找人退了不就完了嗎？「
胖大海兒指著斜對個的小攤說道：」就在對面買的，你看我找誰退去。「
我們兩人順胖大海兒所指看了過去，發現對面小攤早已是空空蕩蕩，連擺攤用的紙皮和招牌都被人弄走了。
服務員收拾著東西，頭都沒抬一下，說道：」兩塊五進貨，賣你九十不跑路幹嘛，難道還等你回去找他呀！「服務員對這事，顯然是司空見慣了，沒有一絲絲的驚訝。
甄若男見猴精的胖大海兒也會被騙，不由的樂了，但看著這貨無精打採的樣子，也多少有些於心不忍，必定這傢伙還是心心念著自己的好朋友冷顏秋。於是對我倆說道：」這次辦完事有餘出來的，我決定給你們倆一人一塊手錶的錢，就當送你們的禮物。」
在甄若男說話間，總能看到一點點的辛酸，只是她掩飾的過好，胖大海兒是察覺不到的，但在我心中卻是多多少少有些觸動。
甄若男他們各自回了房，我就開始向服務員打聽當地的一些情況。有山東哪回的經驗，我知道該怎麼問話了，從她嘴裡得知這裡距離海邊還有三十多里，溫州海域包括外海有215個大小島嶼，75半淺礁石，396個暗礁區。最近又屬於禁漁器的末端，大大小小的漁船都出不了海，只有夜裡偷偷闖關的走私船。
當我問服務員從哪裡可以租船出海，和亮出溫州同學家的地址時，立刻引起了服務員的警覺，反問我不會是偷渡台灣準備叛逃的吧。也就是她這一句反問，我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趕忙把甄若男和胖大海兒弄了出來，立刻拎包跑路了。
胖大海兒和甄若男在外面的巷子拉住我問道：「這好好的招待所你不住，都快天黑了你折騰個什麼勁？」
我正要向兩人解釋，就聽到一陣警笛響過停在了招待所前，剛剛跟我聊天的服務員正對公安比比劃划著。從她的比劃和形容來看，意思說的好像就是我們三個。
胖大海兒納悶道：「這什麼意思，大個帽這是來抓咱們的嗎？我們又沒犯什麼法？」
我趕緊向胖大海兒和甄若男解釋道：「我剛剛問了她租船出海的事，她肯能懷疑咱們要叛國偷渡到台灣或日本。」
胖大海兒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們本身就沒打算偷渡，更沒不肯能叛國怕個什呀。」這貨說著還要往招待所走，想要找人去理論。
甄若男一把揪住了胖大海兒的衣袖，說道：「胖子別魯莽，被公安弄到，從審問到還你清白再少也的好幾天。有這幾天咱們黃花菜都涼了。」
胖大海兒急了咱們這麼一跑不更解釋不清了，別來了什麼事都沒做，先把大家搞成了叛國的通緝犯。「
我有點急了,發現跟胖大海兒有點說不清，趕忙說道：」胖大海兒你怎麼少根筋呢，要想還自己清白，等正事辦完再主動找他們也不遲呀。哪個時候別說逮到咱們，拘留三五天，他就是押咱們小半年，咱也敢跟它們耗。現在咱們最要緊的就是.....」
我正說著警車就呼嘯而過，向城區駛去。三人無奈只能從街邊攔了一輛三輪車，要其拉著我們到郊外的大魚望海崚渡三組。這下國營招待所是再也不能住了，要登記和介紹信的地方對我們來講風險太大。在三輪車的介紹下，我們租下了他親戚的一間民房。
房東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人是比較圓滑的那種，兩年前兩口自一起搞服裝買賣，結果男人被以投機倒把罪抓了起來蹲了局子。她現在沒什麼收入，就私自把幾間房子拿來出租，想湊夠錢把自家男人撈出來。
住她這裡是最方便合適的，一是離海近又方便打聽消息。二來是她需要錢，不會胡亂舉報我們。三是有房東的牽線搭橋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
次日大早三人一商量，把胖大海兒留下來找當地人打聽消息，想辦法租條船找個有經驗的水手。我要去趟火車站把甄信稍來的物資取走，怕放久了會節外生枝。我沒敢帶胖大海兒去，怕這小子胡亂買什麼東西，再跟人發生衝突，容易因小失大。甄若男非要跟我一同前往，說要進趟城見幾個老熟人，還說在這個地方必須的找外援了。
她這麼一說我也是一愣，想不到他們甄家的手腳也是夠長的，從西北的黃土高原，盡然可以擴展到東南的沿海地區。我原本以為到這裡會是一種孤立無援自生自滅的狀態，沒想到人家在這裡還有徒子徒孫來照看。
二人一進城原本是要分開行動的，甄若男突然拉住我，要我跟她去一下這裡的海貨批發市場。她的舉動有點讓我摸不到頭腦，大家時間都這麼緊了，她難道還要買海鮮來貼補一下我們，這也未免有點部分輕重緩急了，我仔細一想這丫頭不是這樣的人。
到了海貨批發市場我知道甄若男為什麼叫上我了，這裡確實是人員混雜龍蛇交錯，能從這裡做買賣的沒有什麼善茬。整個市場的地面都是血淋淋的，到處都是腰裹塑料布，頭戴草帽滿臉橫肉的人，每人手裡都攥著大大小小的刀具，在殺海貨取內臟。從被拋開的大鯊魚到剔骨蹬肉的大海龜，再到那些沒見過的各色海貨，我們兩人看的是觸目驚心。
一條近七十米長的海貨市場我倆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這裡殺氣實在是太重了，倆人不太敢看這殘酷的殺戮，又不敢急行快速通過。必定我們兩人的一身裝束，和這裡太格格不入了，向我們這樣的生面孔，一走一過都會被人仔細的打量一遍。那種被眾人提刀注視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不免讓人渾身犯冷直起雞皮疙瘩。
我扯了扯甄若男的袖口問道：「若男你說要找的人不會是在這裡吧？」
甄若男扭頭對我小聲耳語說道：「我在找一個叫鱔魚強的人，他在這裡經營著鱔魚攤檔。」
我回到：「你沒記錯吧，是鱔魚還是鰻魚，鱔魚是淡水魚，鰻魚才是海里的。這是海貨批發市場。它們會在一起混賣嗎？」
甄若男牽著我的手臂快速向前走去：」我也不確定，我爸跟我說的，應該錯不了。「
就在我們二人快要穿出市場時，發現臨街的一個破舊的鋪子門前正有一堆小孩在圍觀。兩人一時好奇也擠了進去，就見一個三四十歲消瘦的男子正提著一個熱水壺，往麻袋裡澆開水。
他這一舉動直接吸引了我們兩人的注意力，這人不神經病嗎，麻袋那能兜的住開水呀。這熱水一進麻袋，就聽裡面發出的吱吱吱唧唧唧的尖叫。裡面就像是要造反一樣，有東西想要往外跳。男子迅速收緊麻袋嘴，用麻繩把口袋紮緊，然後又從水缸里舀了幾瓢涼水澆在了麻袋上。裡面東西是異常的痛苦，用那尖尖的小腦袋就往麻袋的縫隙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