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日做飯了嗎(第二、三更)
整個比斗塔,所有人都望向至穹峰的看座,看向那蘇漁明媚身姿。「這樣算誰贏?」「我賭百御峰勝,是不是徹底涼了?」「你完了,我賭至穹峰100靈石勝,還有一線希望。」「白日發夢啊,此局乃是莊家通吃。」觀戰弟子,尤其下注的紛紛吐血。他們多希望這是幻境。然而,隔壁縹緲峰與玉瓊峰,拚死相戰,劍與琴音纏鬥不消,而這邊至穹峰的挑戰擂台卻無比……和氣。周章想要繼續戰,但他師弟妹們都不同意,最關鍵的是,周章也沒有御獸了!他的那隻殺手鐧,還在至穹峰暫代峰主的……懷裡。至穹峰已經在看座上,扼住了百御峰妖質的喉嚨。不是,是往這殺手鐧的妖獸嘴裡,塞進了一個不知道何物的丹藥。「你給熊風吃什麼!」周章大喝。但頃刻,一道強大卻透著濃郁死氣的元嬰氣息,在長老看座上降臨。半空撕開一條裂縫,一隻滿是青白、皺紋的乾癟手掌伸了出來。「督察堂打斷老夫的閉關,莫非今日我百御峰比斗輸了?」一眾觀戰弟子,不由露出看戲表情,好奇抬頭,然而很快眼中悲愴。已經從裂縫中、完全出現的老者,背部完全佝僂,瘦弱地彷彿十歲孩童。他甚至站不起來,盤膝坐在一個寶光也頗為黯淡的金鋼圈上,玄色道袍下的兩隻膝蓋骨都顯得十分尖銳,隱隱透出了雙腿骨骼的線條。他的一張臉,不僅布滿皺紋,兩頰更是凹陷,顯得一雙鷹眸尤其突出,更可怕幾分。但他面色已然沒了任何血色,蒼白中透著青。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快……不行了。百御峰弟子說的,師父要坐化,根本不是作假。今日他們接受三等挑戰,峰主都不來,不是不想,而是……來了也怕死在大比看座上。觀戰弟子不由收起了幾分看戲神色,心頭哀戚。看座上的督察堂長老,也是目露悲慟。南潯,又一個元嬰巔峰即將坐化,恐怕就在這幾日了。身上的死氣幾乎遮不住,已經瀰漫到本命法寶上。張道人感同身受地悲傷,但很快他眼中一亮,按住芥子袋,就朝蘇漁看去。「師父!」但百御峰,青袍上綉著一團輕羽的二弟子,已經先一步從擂台下飛奔到老者面前。「我們找到一個南潯弟子,能駕馭熊風了!」他肩膀顫了下,但還是咬牙磕頭。「她比大師兄更能讓熊風聽話……」「常青,眾目睽睽,你竟敢胡說,明明是熊風發瘋!」周章在擂台上大怒。但話音剛落,就聽一道清麗嗓音在他背後響起。「我無意駕馭它。若是你家走丟的,就快領回去。」周章回頭,雙眼就一縮。喻清子也老眼看去。就見平時性格反覆、暴躁的三品罡熊,此刻像是撒嬌小孩般、雙只熊掌抱在這女修手臂上,不依不饒。她往前走一步,它抱著她,就被她往前拖行一步。簡直難捨難分。周章眼角抽搐。喻清子都愕然。「如何?喻清子,你看個究竟,也說個章程出來罷。」督察院坐在首位的男子,實力恐怖,但面上如青年般俊逸,完全看不出實際年齡。「十年前你曾向督察堂提議,要在全南潯弟子中,找尋能繼承你御獸的合適弟子。」「但當初,我南潯所有元嬰、金丹弟子你都見過,可沒有一人能讓你座下御獸停止暴躁發泄。」這位男子身著綉菊衣袍,說話間就放下了手中茶盞。茶盞直接嵌入木桌上三分。可見他此刻心境波動,遠比他面上表現的更為劇烈。「那時,你說再要十年,我等也允了你。如今,你應該知曉,已經時不我待了。」喻清子充滿死氣的手一顫,哀嘆閉上雙眼。再睜開,只剩一絲希冀,望向蘇漁。「孩子,過來。」周章表情巨變。百御峰二弟子與其他弟子瞬間期待看向被罡熊拖著的蘇漁。蘇漁不明所以。至穹峰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他們都不知道長老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喻清子就繼續說道,喉間彷彿有一口厚重的痰,難以呼吸。「我坐化在即,若是南潯無人能繼承我座下御獸,難保它未來不在南潯暴戾傷人,我坐化之時,就是它被督察堂看守之日,直到它也壽元耗盡為止。」「到那時,我百御峰也名存實亡,不得不遣散弟子。」百御峰上下都神色悲痛。他們看似二等,實力強大,可師父一死,比至穹峰更不如。四品御獸若是被長老堂控制,說明南潯嘗試御獸的預言之路,徹底失敗。百御峰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們弟子都將被拆散,進入其他峰頭。喻清子一聲嘆息,「所以十年前我曾說,誰能繼承我座下御獸,誰就是我百御峰下一任峰主。」眾人皆驚。這竟然不是傳言。「熊風是我座下御獸的後代。你若能讓它聽話,待你元嬰之日,也必定能讓我座下四品御獸緩和情緒。」「這位師侄,咳……」喻清子似乎難以為繼,身形搖晃,強忍著不適開口,「你勿怕。」轉瞬,他膝蓋下的暗淡金剛圈,就驟然亮了三分。在蘇漁身邊的半人高罡熊,頓時雙目猩紅,仰天吼叫,響徹雲霄。
觀戰弟子瞬間寒毛豎起,冷汗冒出。督察堂為首的青年修為深不可測,面容俊朗,但不管誰看見他,都會頃刻忘記他長相,此刻凝重下令。「布五品防禦陣!」「洪老,周老,保護至穹峰弟子。」兩位紅袍長老立刻飛出,洪薀站在蘇漁身側,手上符籙光芒浮現。另一位髮絲全白的長老,飛至杭婉兒等人身前,體內本命法寶——竟是一座鐘鼎,頓時籠罩在至穹峰上方。喻清子舉起佝僂的手,無力朝蘇漁方向抬起。半人高罡熊,像是失去靈智,後退數步,兇殘舉起熊掌,尖銳五爪就朝她揮出!「喻清子!」張道人變臉,一步跨到蘇漁身前,手中劍氣凝聚。然而——就聞到一股百花花蜜般清甜的芬芳氣味,伴著酒香漂浮在他身後。剎那,未成年罡熊的森冷獸眼怔了下。一瞬,眾人就見它慢騰騰把熊掌的利爪,一根根收了回去。化作一個烏黑毛團,四足踏地,飛快奔騰,黑色短毛迎風抖動,彷彿朝她滾去。嗷一聲吼,撞飛張道人手中劍氣,黑團滾到蘇漁面前才堪堪停住,紅舌一舔,從蘇漁白皙指尖卷過。不僅沒傷她分毫,毛茸茸的熊臉還疑惑地回頭看了喻清子一眼。顯然是不準備照他說的去做。喻清子一怔,清白臉色瞬間潮紅,「咳咳咳……天佑我南潯,天佑我百御峰,哈哈哈……」一句話說完,他氣息竟就飛快微弱下去。笑著垂下了頭。眾人大驚失色。「師父!」百御峰二弟子悲痛跪倒。其餘弟子都紛紛垂淚。「師父,您拖延數日,怎麼現在去了?」擂台上的周章當即跪倒,臉上悲痛大喊,「你將熊風交與我,就是想看我繼承百御峰!您如今放心,今日起,我作為百御峰峰主,一定會照顧大家!」「大師兄你說什麼?」百御峰二弟子垂淚轉頭,「師父剛才說——」還沒說完,周章就阻止。「二師弟,師父剛自己都說那是十年前的話。可他還有話未說完,三日前,他親口說,要交與我!」百御峰二弟子錯愕。「一派胡言!」張道人哼一聲。他看向閉目倒下的喻清子,也是老眼哀痛。「小蘇師侄?」他壓低聲音。蘇漁頷首。張道人立刻縮地成寸,趕走扶著喻清子悲痛哀嚎的百御峰二弟子。一道梅果金光壽字陣,頓時浮空。源源生機,竟是一瞬籠罩喻清子,將他身上死氣褪去一二分。「這、是……生機陣!」眾人愕然。「難怪張長老最近壽元有了一線增長,原來是得到如此寶物?」「可怎麼是用梅果做陣?」清新酸甜的梅香,絲絲蔓延在看座上。長老們不由訝異。擂台上周章變臉。但等他看清那梅果很快破滅,生機陣一瞬消失,死氣又重新纏上了他早該駕鶴西去的師父,就鬆了口氣。不過也就是松一小口氣的時間……就見張道人在壽字陣即將消散之際,將一顆扁平丹藥掰開,塞了一半到喻清子口中。一股比果香,更令在場所有元嬰覺得體內生機噴涌的肉脂香味瀰漫了開。只是一瞬,就見喻清子臉上死氣去了三層。他衰老年邁的眼皮動了下,一根烏黑三寸髮絲,就從他早已斑禿的地方垂落,遮住了他眼帘。喻清子睜眼,愣住。一眾圍觀長老也愣住。特別是洪薀,忍不住錯愕看向正被滾圓毛團堵住去路、寸步難行的蘇漁。督查堂大長老波瀾不驚的年輕臉龐都閃過一絲驚喜。「張老,你壽元延長六年,就是這丹?」雖然增長壽元不多,但關鍵時刻,此丹可救命啊!本已經閉眼的喻清子,茫然坐起,「我沒死?咳咳咳……」他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然而什麼濃痰都沒有了,聲音竟然還恢復了幾分從前的威嚴。「師父!」百御峰二弟子大喜,「是張長老給您吃了丹藥,是他救了您!」喻清子感受一番,就心頭劇震,忙站起,竟然腿上氣血也充足,不用盤坐在法器上移動了!生命最後的盡頭,他站起來了!「我似乎多了一年壽元,氣血恢復到了巔峰。張長老,多謝——」張道人擺手,「倒也不用謝我。」轉而他就輕咳一聲,「靈石你還是要給的。」喻清子:「……」張道人看向督查堂,「老夫目前也只有這麼一顆了,別看我。還有,我有點話要跟喻清子單獨說。」喻清子:「?」督查堂大長老挑眉,很快點頭。張道人當即落下禁制,將喻清子捲入。「這是至穹峰小蘇師侄煉製的二品延年丹。你別看她,聽我說——她如今是至穹峰暫代峰主……」喻清子:「!」「這丹大概是兩萬靈石,也可以用至穹峰貢獻點折算,你若是長老級別,有貢獻度就能八折。」喻清子:「!」「老夫服用了多款延年丹,你若是準備靈石或貢獻度,也能找她換取。但是,」張道人無奈苦笑,「目前她才築基,我感到,頂多再用一次她的延年丹,壽元加到十年就會停滯。」「除非她到金丹,否則於我,服用什麼都無用了。對你,想必也是如此。」
喻清子頷首。正常。天道怎會讓築基輕易煉製延年丹。增加十年壽元,她已經驚才艷艷。喻清子不由欣賞地朝擂台處看去,結果餘光不小心掃到擂台上的衛釗。一看就傻了。這金丹怎麼這樣大!他震驚目光不由移到那擂台下蘇漁處。結果一看又是一驚。「這,他們幾個築基的丹田怎麼都如此浩瀚,宛若層層波濤,洶湧不絕,是旁的築基五六倍之多?!」張道人也是嘴角抽搐。竟然被發現了。果然元嬰巔峰的御獸師神識,已經堪比化神高手。洪蘊的遮掩符籙,都沒有起到作用。哎。「這是人家至穹峰修鍊的秘辛,你問什麼問……你先處置自己弟子吧。」喻清子老眼閃爍。周章心性惡劣,已成了禍端,他不處置,督察堂也會嚴懲。可他還有其他弟子怎麼辦?按照張道人所說,頂多壽元十年。恐怕他也很難在最後關頭突破化神,逃過一死。他若是閉眼,把徒兒交給誰照顧,他都不放心。最好的,便是徒弟們能自己立起來,不受人欺負。喻清子忍不住把目光又轉到了至穹峰擂台。這金丹大道、這百層築基……是至穹峰修鍊秘辛?他不是蠢貨。估計是服丹了吧?能煉製二品延年丹的煉丹師。喻清子望向蘇漁,老眼感慨。穆道人不講修仙德,有這麼一個驚才艷艷的煉丹弟子都沒跟他說過。至穹峰秘辛,旁人不得而知。那要是他們百御峰加入呢?很快眾人就見喻清子一臉希冀、仿若看到了未來百御峰崛起的感慨模樣。眾人紛紛好奇。就聽喻清子,轉身鄭重朝督查堂長老們開口。「我如今壽元不多,還需閉關,祈望突破化神,無法日日監管峰頭事宜。這段時間,百御峰暫代峰主,就交由下一任峰主……」他看向薑黃色身影。「交由這位小蘇師侄提前擔任。還請督查堂看在老夫的面上,多多看護。」眾弟子:「!」至穹峰:「……!」蘇漁:「?」之前她只是看熱鬧,怎麼都沒想到,這竟然成真了。「師父!」擂台上周章已然顧不上擂台大比,頓時跳下擂台。但是喻清子本命金剛圈,一瞬飛出,將他渾身禁錮。「我教徒不嚴,哎。」喻清子背影又似乎佝僂了兩分,「你便散去修為,與我一同閉死關吧。」周章頓時宛若一癱爛泥,「不!我馬上元嬰了,我至少還能活四百年——」喻清子袖中一道金色小印,頓時飛出。飛至蘇漁面前。蘇漁表情複雜,見到小印上,鐫刻著百御兩字,與她芥子袋內的至穹峰主之印如出一轍。可駕馭妖獸,她知道這是沒有的事。蘇師傅只會駕馭食材。「喻峰主,」蘇漁誠實地上前一步,「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並不會御獸,也不曾修鍊御獸法訣。」但她上前一步,抱住她手的黑團也被她拖著往前一步。眾人:「……」真是毫無說服力。喻清子微笑,「妖獸吞吐天地靈氣,修鍊到元嬰,逐漸開智,雖然懵懂,但也祈求長生。」「估計它有所預感,留在你身邊對它有增益。」蘇漁挑眉。「小蘇師侄,懇求你為老夫管理峰頭。那隻四品御獸陪伴老夫百年,坐化前,讓它再陪老夫數年吧,哎。」喻清子苦笑。半餉后,落下一道禁制。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老夫有大約一八十萬靈石與四五件四品靈器,全部交予你,作為購買你延年丹的支付價格外……」喻清子耳後有些紅。「還請幫我照顧百御峰弟子。」「不知,你是否還有替他們提高修為的辦法?」蘇漁:「……」蘇師傅的光環,剛出關的也都知道了?有倒是有的。喻清子當場老眼一顫,「老夫、老夫死前,是否能看一眼?」蘇漁看到他滿頭夾著幾根黑絲的霜發,終究不忍地點頭。喻清子當即大笑,「好,老夫死前,能遇到小蘇師侄乃是一大幸事。走,去老夫的百御峰!」但走了一步,就被裁決長老攔住。「這擂台——」「挑戰賽,我百御峰弟子用了還未馴服的三品上等妖獸,按規則是輸。」喻清子眉眼不動,直接開口。
「況且,我首席弟子周章本就是實力最強,如今御獸耗空,百御峰已是不敵。我們輸了。」「師父,是我無能!」百御峰二弟子自責低頭。喻清子搖頭,掃向擂台上衛釗,又掃向自己二弟子。徒兒,兩顆金丹,如同以卵擊石!喻清子將死之人,數年來連續閉關,一閉就是多年。這一年的輸贏,在他看來不過是彈指。退一步,反而金丹發麵長大啊。「輸,也是一種歷練,」喻清子垂下眼皮。二弟子頓時低頭。當即,喻清子卷著百御峰與至穹峰眾人,踏空遠去。「督察堂,請宣布結果。」喻清子離去,高聲留在半空。觀戰弟子面面相覷。*督察堂兩個雜務弟子,迅速對視一眼。小聲嘀咕,「幸虧之前沒提前寫三等清單給天盛宗,這至穹峰是二等了。」「對,還是再等等,等玉瓊峰也比完。」*百御峰,大半峰頭都綠植繁茂,如同秘境試煉場,給御獸們最舒適的居住環境。此刻蘇漁端坐,溫和望向百御峰幾個金丹。「百御峰第二弟子常青,拜見暫代峰主!」「百御峰第三弟子陳問翔,拜見暫代峰主!」杭婉兒等人面色複雜。他們是不是都長了一個輩分啊?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蘇漁坐在上座,向他們點頭,「既然這樣,我就不推辭了。」她性格爽快,喻清子大喜。但很快就聽蘇漁開口,「今日百御峰輸了擂台賽,成為三等峰。未來資源有損,若是實力允許,還是應該向其他峰頭多多切磋。」喻清子一愣,忙替徒弟們解釋,「周章原本是首席,能力最強,如今……不提也罷。常青他們還略欠火候,神識有限,催動御獸無法達到心靈合一的狀態。」「恐怕不是其他二等峰首席的對手。」蘇漁挑眉,「神識有限?」喻清子當即看向自己二弟子,「快把你的御獸喚來,運行心法給我蘇師侄看。」百御峰二弟子常青,一身青袍上綉著輕羽,看起來文質彬彬,為人細緻。當即常青就掐訣,沒多久一隻通身金絲般的百靈鸚鵡,展翅飛入房間。「百御峰心法是與妖獸共修。吐納之間,兩者靈氣相互熟悉、相互支撐,逐漸形成默契。」喻清子解釋道。「神識不足,進展就緩慢,駕馭御獸,無法發揮出妖獸十成能力。」他說著,常青還算年輕的臉龐就露出一絲老父親的慈祥。小心地伸出手臂,讓金絲鸚鵡雄赳赳地落在胳膊上。而後,他從芥子袋裡拿出了一把鑲著寶石的金質小梳子,愛惜又輕柔地替它梳著背毛。但這百靈鸚鵡,卻是輕叫一聲,回頭就不滿地掙扎,從梳子下跳走。「流風,好好好,是我記錯了,今日是換銀梳的時候。」常青又滿目慈祥與愛意地,換了一把鎏銀梳篦。這鸚鵡還是不情不願,他柔聲賠了好幾個不是,才把它安撫下來。蘇漁看愣了。她身後的杭婉兒與郁東,都看得有些獃滯。這百御峰二弟子的畫風,真是跟那周章完全不同。他們本來擔心二師姐要被人搶走,現在……好像沒事了。常青這樣確實也沒辦法跟其他首席比啊!常青而羞澀又自責開口,「都是我神識太弱,不像師父,不用言語,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與御獸心靈相通。」「哎,如果神識能強大一些,叫我知道流風今日喜愛哪把梳子,哪袋靈米更符合它口味就好了……額我的意思是,那樣我就能更好地發揮出流風的能力。」喻清子欣慰頷首,「不錯,這才是正道。切勿學你大師兄,哎。」說到最後他也是滿目悲愴。「常青你切勿著急,日積月累,總有一日你可以做到。」喻清子嘆息,但他未必能見到這日了。「我大概知道了。」但蘇漁突然出聲,背著雙手站起。喻清子:「嗯?」常青都疑惑抬頭。站在她身後的郁東,早就已經撥打算盤,將百御峰相關丹藥、並讓蘇漁進行管理的峰頭靈石收入囊中,分別記入賬目。「你們稍等,增加神識,我試試。」蘇漁已經有了想法。喻清子:「!」幸虧他反應快啊,一出張道人的禁制,就思考好了讓這女娃來接管自己峰頭。打不過就加入!喻清子正覺得自己英明無比,沒多久就見蘇漁回來了。她手中是一道翠色玉瓷小碗。喻清子一愣。轉而就有一股牛乳香氣,隨著她走動而隱隱傳出。放在木桌上,揭開禁制。只見綠瓷小碗里是一汪乳白玉液,裡面卧著數只彷彿金絲鸚鵡縮小版的立體丹藥!金光閃閃,惟妙惟肖,煞是可愛。就連常青胳膊上的金絲鸚鵡,都好奇地睜著綠豆小眼望了過來。常青震撼,「這丹怎麼是流風的樣子?!」蘇漁頷首。杏仁可以滋補大腦。這就是她所做的提高神識——杏仁牛奶之蛋奶鸚鵡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