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來晚一步
「流雲,不得無禮。」男子歉意的看著葉棲棠。
葉棲棠有些不好意思,君子不奪人所好,她雖然不是君子,可……
若是這男子態度差些,她還能無視他。
可如今,看著邁步離開的男子還是說道:「這位公子,我會些醫術,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男子回頭看著葉棲棠還沒說話,他身後的小斯有些質疑,「你這麼年輕,能幫什麼忙?我家公子的身體有多少煉丹師看過,就連藥王谷的谷主都沒辦法根治,你憑什麼?」
流雲因為葉棲棠搶了銀月草,對她很是不滿。
「咳…咳!流雲,忘記我平時怎麼教你的,回去領罰。」男子的聲音有些虛弱,卻無人敢質疑。
流雲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單膝跪地,「屬下知錯。」
說完就轉身離開。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紫雲深雖然不相信葉棲棠可以救他,可不知為什麼看到她的眼眸卻無法拒絕。
葉棲棠有些猶豫,「我還想看看有沒有魂石可以交易,可能要耽擱些時間。」
聽到葉棲棠的話,紫雲深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因為流雲的話,葉棲棠會拒絕。
「我這裡正好有一顆魂石,姑娘若是不嫌棄,就送給姑娘了。」紫雲深拿出一個木盒。
葉棲棠並沒有收,思索一番,「這樣吧,我先看看你的病,如果能救,我就收下。」
「在下紫雲深。」
「葉棲棠。」
「我名下有家酒樓就在附近,不如我們去那邊聊。」紫雲深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有著一絲笑意。
「好。」
幾人來到他口中的酒樓,飛鶴樓,三層樓的建築,從外面看去有些古樸的氣息。
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紫雲深旁邊的另一個小斯過去與掌柜交談幾句。
隨後就看到掌柜笑意盈盈的朝他們走來,將幾人帶到三樓唯一的包廂。
紫檀和流風在在門外等候。
進入包廂后,葉棲棠示意紫雲深坐下,「將手伸出來。」
葉棲棠把脈過後,有些意外的看著紫雲深,他的病是由母體帶來的,若不是有修為支撐,他絕不會撐到現在。
每日有八個時辰都處於噬心之痛的情況下,靠著僅有的四個時辰竟可以修鍊到修為與病痛抗衡的境界。
而他的臉上一直帶著笑,似乎並沒有不滿,葉棲棠也不得不佩服。
「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的治療方法,每次都是隱約朝著治癒的方向,隨後又開始惡化,然後又調整藥方,結果卻再次惡化。」
葉棲棠的聲音很低,紫雲深卻聽得震驚,他沒想到葉棲棠竟然真的能看出來。
來到蒼龍國的這些天,他也聽說過關於葉棲棠的傳言,在葉棲棠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也只是覺得傳言有誤,可如今……
「不知葉姑娘能不能治?」紫雲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出生高貴,卻從出生那一日起就飽受病痛折磨,這些年一直在希望中失望,甚至他已經不再去想,只想平淡的度過所剩無幾的時光。
銀月草不過是個幌子,是他來皎月大陸的借口而已。
「可以治!不過有些麻煩。」如果不是之前自己先開口,葉棲棠都有些想要拒絕。
「真的嗎?」紫雲深實在不敢相信。
看著他如此,葉棲棠竟有些不忍,「可以,你就放心吧!我先把需要的藥材寫給你。」
旁邊的桌子上有紙筆,葉棲棠拿起筆寫了一串藥材的名字,交給紫雲深。
紫雲深看到上面有十六種藥材,其中有十種是他之前藥方裡面的,剩下的六種,有三種是他沒有聽過的。
「這三種我似乎沒有聽過。」紫雲深指著紙上的紫魔藤,七幻青靈涎以及地心魂髓說道。
葉棲棠有些詫異,「沒有嗎?」
於是將三種的樣子畫下來,並寫了生長環境和特性,「你先派人去找,看看是不是名字不一樣。」
畢竟這裡與她原來的世界有很多不同,她目前也不能確定那幾種有沒有。
「好。」
看著紫雲深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葉棲棠拿出一瓶藥液遞給他,「每天在粥里滴三滴可以緩解你的情況,一定不能多放。」
「多謝。」
葉棲棠笑道:「不客氣!我先走了。」
紫雲深將魂石送給葉棲棠,這次她沒有拒絕。
「咯吱。」門從裡面打開。
流風急忙進屋去看紫雲深,與葉棲棠擦肩而過。
「紫檀,回去了。」
…
月幽洲在客棧收拾了許久,最終又換了一身紅色錦袍,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蒲圻街。
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不過兩側多了許多空地。
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很快,月幽洲出現在上次酒樓掌柜的房間,「銀月草呢?」
掌柜被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月…月公子,那邊沒有了嗎?」
月幽洲陰惻惻的看著他,「你說呢?本公子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掌柜的連忙說道:「大概是被人換走了。」
「拿出銀月草的人在哪?」月幽洲繼續問道,他找了許久,甚至親自派人去極寒之地尋找。
如今怎麼能放過?
掌柜的連忙打開一旁的冊子,說道:「是一個雇傭兵,不過蒲圻街向來不限制,他們交易完就可以離開,不用再來報備的。」
掌柜的聲音有些顫抖,生怕月幽洲一個不高興,把酒樓毀了。
等了許久沒聽到他說話,掌柜抬頭一看屋裡只剩下他自己。
端起旁邊的茶壺猛灌了幾口茶,才鬆了一口氣。
「要是被我知道誰搶了銀月草,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在那裡嘀咕什麼呢?」帝景辭回府就看到月幽洲在他的院中搞破壞。
院中僅剩的幾朵花變成了一地花瓣。
「你去幫我找銀月草,我等了這麼久,怎麼能被別人得去。」月幽洲不滿的說道。
帝景辭疑惑的說道:「銀月草?」
「哎呀!就是蒲圻街上的交易品,我去晚了,被旁人得了去。」
帝景辭這才知曉,淡淡的說道:「我從不過問那邊的事情,而且你自己去晚了怪得了誰。」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