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互了解

出了那扇深色的門，墨含好好打量了一下那位自稱譚秋零的女人。她的相貌幾乎看不見，但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你好，很高興和你一組。」那個女人突然伸出手。這個行為令墨含大吃一驚，不過出於禮貌，她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華杉在旁邊不知所措，只好點一下頭，想不到那個女人也對他點了一下頭，這讓他感到很有親切感。

「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八點，別忘記。」女人說話乾淨利落，說完就下了樓。只剩下兩人在那裡傻傻地站著。

「這人看起來不簡單嘛。」華杉笑著說，「姐，你看出什麼了嗎？」

「沒有。」墨含搖搖頭，「不過我們可以推測一下她的年齡。」

「你可以試試，我賭五毛錢，她年齡不算大。」

「不一定。她的那種氣質不像是小孩子。」

「不是，你看，她的，呃，那個，是不是......額......」華杉欲言又止。

「你的關注點怎麼不太一樣？不過不得不承認，從身材來看，的確分不清她的性別。」

「行，我們持平，你就沒什麼別的發現？」

「你，你當我神啊！我們才見她不過20分鐘，我能看出個啥......話說回來，的確有。我在握手的時候感覺她的手上都是繭子，我也賭五毛錢，她比我們大不下十歲，但......」墨含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感覺。

「但什麼？」

「這麼一說就奇了怪了，我還感覺到了她無名指上有經常寫字時會起的繭子。如果不是一個作家，那就......」

兩人就這樣一路討論著回了家，姑姑聽說這件事，提醒她們不要太計較年齡問題了。

「其實，我們是在想要不要先幹掉她，或者從她口中套點話。」墨含解釋。

「我勸你們悠著點，別太心急。」姑姑說，「反正明天你們還要再次見面，到時候再說嘛。」

「對哦，明天晚上八點，問題是我們怎麼從紫林眼皮下溜出去呢？」

「不用溜。」紫林的聲音出現在她們身後，「我都知道。」

「啊......這......」華杉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紫林穿著一身睡衣緩緩走出卧室：「我早就知道了，你們出去動靜不小，我怎麼可能聽不到呢？」

「我......我們......唉，你都知道了，那也不用我多說什麼吧。」墨含嘆了口氣。

「當然。其實我是不會攔著你們的，所以請你們也別瞞著我。你們自己當心點，那個組織的實力會超出你們的想象。」紫林認真地說。

「謝謝提醒，我們自己有分寸。」墨含謝了子林后就不再說話，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去睡覺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

墨含和華杉按時到達了那個房間，看到秋零和戴面具的男人也到了，幾分鐘后，又有兩個男人匆匆趕過來。

「很好，大家都到齊了。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墨冰，墨水的墨，冰塊的冰，今年二十五歲，是你們小組的組長。因為我們小組成員年齡都比較小，所以任務以探查為主，一般不會讓你們殺人。明天是你們第一次執行任務，在這之前，你們先相互認識一下吧。」帶著面具的男人率先開口說話。

包括墨含和華杉在內的五個小組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那就......從大到小來吧。」墨冰尷尬地笑笑，「先是你們。」他看向那對兄弟。

「哈？我們是......最大的啊。」其中一位明顯不敢相信，「好吧。我們是一對親兄弟，我叫陳志廷，這是我弟弟陸志明，今年十八歲。」

聽到這裡，華杉得意地向墨含伸出手，比了一個鈔票的手勢，示意她給錢。

「然後是你們。」墨冰指了指墨含和華杉，兩人看了看對方，又疑惑地指指自己，誰也沒想到接下來就是他們。

「啊......好吧。」墨含想著反正早晚都要說，還不如早點結束，「我叫歐陽墨含，他是我弟弟上官華杉，今年十六歲，在學校上高一。」

她看向剩下的秋零，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的年齡到底多大。

「秋零，你能把你的面紗摘下來嗎？以後你們經常會相見，其他人也遲早會看到你的臉吶。」墨冰這話倒搶了墨含台詞。

「啊這......行......吧......」秋零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不過還是摘下了面紗。

華杉湊到墨含耳邊，悄悄說：「她好年輕啊。」

「看起來比我們還小呢。」墨含回答。

沒人注意到，一旁墨冰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叫譚秋零，最近剛過十四歲生日，請多關照。」

「好了，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我來跟大家說一下明天的任務。明天你們要去一間廢棄工廠，就是去那裡看看情況，回來后彙報給我。嗯......沒事了，大家都回家吧。」墨冰簡單講了一下第二天的任務，隨後就離開了。

......

姑姑第一時間詢問了情況：「怎麼樣，沒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昨天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個叫墨冰的是個社牛，全程就他話最多。」華杉笑著說。

「至於昨天的問題，我絕對想不到秋零年紀比我們小兩歲。」墨含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所以我們要不要對她動手呢？」華杉問，「總感覺我們倆欺負一個小妹妹不太合適。」

「那你說說，志廷和志明我們打得過嗎？」

「說的也是......那墨冰呢？」

「我勸你放棄這個想法，首先他是一個成年人，戰鬥經驗肯定比我們多，其次，我們的組長失蹤了其他人不會懷疑嗎？」

「可是，我覺得那個小妹妹真的好可憐啊。」

「她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放過她，等她反過來攻擊我們的時候就麻煩了。」

華杉明白墨含的話更有道理，於是不再狡辯，大家都做起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