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自請外放
於是越聞就笑意滿滿地入了金龍殿。
這不巧了嗎?瑗貴妃和皇后,此刻都圍著皇帝,商業互吹。
「依臣妾看,如今大皇子頗有治水才能,如若派大皇子去,只怕不需兩月,一月便可使得江州恢復如初。」瑗貴妃言辭懇切,並有些聲淚俱下,「原本這樣的好事臣妾一定要晟兒去的,只是皇上也知道,晟兒近來那自小的病根兒怕是又犯了,遠遠派到江州只怕反是拖累啊。」
自小的病根兒…
江瑰華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幼時著了風得過一個小咳疾,當年恢復得比牛還快些,哪裡來的病根!
她笑道:「妹妹此話真是看高了炘兒也看低了晟兒。若說武將之才,炘兒或許真能高出幾分來,可是論這治水的本事,晟兒的腦子可是好出不少的。再者,晟兒平日鮮少鍛煉才會略顯羸弱,不如趁此機會去走動走動。」
兩人各執一詞,各有分說,各不相讓。夾在中間的魏皇,頗有些腦仁疼。
越聞適時走上前去:「兒臣給父皇請安,給母后請安,給瑗母妃請安。」
魏皇見此,迅速回答道:「聞兒怎麼來了?」
越聞看了看兩個女人的眼色,恭順低頭:「父皇,兒臣聽說了江州水患的事情,特來自請外放,前往江州治水。」
瑗貴妃掃了他一眼,神色猶疑:「本宮當是何方高人,三殿下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
越聞看了皇后一眼,見皇后也是審視目光,躬身道:「瑗母妃可能不知,在才學上兒臣可能不如兩位皇兄,但是兒臣母妃的祖上就是江州人,兒臣的舅舅還曾是上一任江州太守,對於治水之道頗有經驗。」
只不過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這個舅舅突然就被貶到別處去了,至今未歸江州。
談起這事,江瑰華的臉色就有些異樣。而瑗貴妃則道:「可是三殿下還未及封王年歲,會不會有點早?」
魏皇笑道:「這不礙事,也就個把月了,傳朕口諭,即刻封三皇子越聞為舜川王,前往江州,全權管轄治水事宜。至於越炘越晟,拖得夠久了,也擇日封王吧。」
這話一出,瑗貴妃和皇后神情具是一變,而越聞則歡歡喜喜接旨謝恩,告退了。
這番操作把瑗貴妃和皇后都打了個措手不及,瑗貴妃那裡會做什麼暫且不知,而江瑰華倒是實打實的出手了。她以賞賜為由,把玲瓏調到了未央宮主殿,令派了一名宮女陪同越聞前往江州。
而這名宮女,竟是皇后的二宮女采香。
越聞笑道「母后好捨得,竟是采香姑姑。」
采香在宮女中的地位僅次於江瑰華的大宮女留香,這把子動作顯然就是在警告越聞,別想不該想的,別做不該做的。
越聞在心裡默默翻白眼。他知道皇后指定是想多了,這回他之所以在她們意料之外出頭,只是因為被逼鬱悶了。
去江州,除了治水,還能喘口氣。
采香一邊指揮太監置辦行禮,一邊問道:「三殿下如此自薦,可是早就想好治水之法了?還是前太守獻了什麼良策給您?」
越聞笑得人畜無害:「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