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2）

九歌很聰明，她很少下山，但也聽師兄們說過山下的人都不是很好相處，她還小，不能好好的保護大白。

「那好吧，師父，大白我就先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它，我回來接它的。」九歌很認真的跟青雲說道，奈何人小，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的人忍不住發笑，不過青雲憋住了，「嗯嗯，師父會照顧好你的大白的。」

九歌又轉過去跟大白說話，「大白啊，我這次就不能帶你走了，你在這裡好好的，有事就找我師父，等我安頓好了就來接你呀！」

大白不捨得看著九歌，虎頭不斷的在撒嬌，「大白，山下的人會把你抓走的，九歌太小，還護不住你，等我找到爸爸媽媽就來接你。」這會，九歌突然有些期待她的父母了。

大白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小主人是不會帶它走了，只能不捨得看著小主人，九歌也很不舍，「好了，我保證一定快快的來接你，好不好！」大白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大白虎，一小人，戀戀不捨的告別著，看的青雲眼睛疼，「九歌啊，你怎麼就沒這麼不捨得師父師兄呢。」

「難道不是師父非要把我送下山么！」九歌一臉無辜的說道，說的青雲表情一滯。

九歌呢看她師父的表情，心裡舒服了，就說：「師父，我除了我用的順手的法器，其它的都留給你們了，還有我畫的那些符，我自己帶了一部分，剩下的都留給師父了！」

青雲心想，小徒弟還是很心疼他這個師父的，要離別了，終究還是不捨得，他從那麼小的一團養到這麼大，這其中怎一個心酸了得，青雲觀都是一幫大男人，沒養過孩子，剛開始真的是磕磕絆絆，好容易養大了，卻要親自送走。

「歌兒啊，你的一幫師兄弟都不想出來，現在就師父送你下山，下山後一定要小心，別隨便相信別人的話！」青雲說著有些想哭，他一手養大的娃啊！

青雲說著，也拿出一個包袱，「歌兒，這包袱里是你師兄們給你準備的東西，有吃的，有喝的，下山後，也別虧待自己，這張卡里是師父給你的零花錢以及你這幾年自己賺的，都在裡面了。」

九歌接過包袱，大大的包袱把九歌給擋住了，「師父啊，這個我怎麼帶下去！」

「歌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九歌撓撓頭，「沒有啊！」

「你不是有個能收東西的地方嗎，收進去就可以了。」青雲嘆氣，他家小徒弟有個能收東西的芥子空間，還是無意中發現的，因為有段時間他們準備的東西無緣無故的消失，後來才發現都被她收了，猜想是傳說中的空間。

「對哦，師父不說，九歌都忘記了。」她都好久沒想起這個芥子空間了。

青雲無奈，「歌兒，下山後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有芥子空間，也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為什麼呀，師父，師父和師兄都知道呀！」

「歌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芥子空間是寶物，被人知道了，會把歌兒抓走的，還會讓歌兒幹壞事！」青雲知道講道理沒法講清楚，只能恐嚇一下。

「師父，那我就把他們關起來！」九歌說著，那小表情躍躍欲試的。

青雲無奈撫額，小徒弟膽子太大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歌兒，人心難測，你不想以後出門一大堆的人跟著你把！」

九歌一想到後面跟著一大群人，瞬間捂住了小嘴，「師父，窩保證不告訴任何人！」說完還猛點頭，被一群人跟著真的太可怕了。

青雲見小徒弟答應了，也就放心了，「走吧！再晚點，就下不了山了。」

「好的，師父，我把大白收進去，這樣我就不用和大白分開了。」九歌說著，就把大白收進了芥子空間，她覺得能裝東西，肯定也能裝大白。

青雲一驚，沒想到居然能放活物，不過他倒是沒啥覬覦之心，只是再次叮囑了小徒弟不可在人前顯露。

師徒二人，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變小，直到看不到人，九歌的幾個師兄才出來，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看不到人影后，幾人惆悵的嘆了口氣，各干各的去了。

「師父，我下山了，能不能常回來看你！」

「歌兒，你的未來在山下，日後無事就別回來了。」青雲忍著心疼說道。

「師父，難道你真的不要九歌了嗎，九歌是哪裡做錯了？」九歌很是不解的問道。

「歌兒沒錯，只是師父只能做你四年的師父，你下山後，你我的師徒緣分就盡了！」青雲也很惆悵，天賦好，長得好，還合他心意，只是他真的消受不起啊！

「歌兒，師父也捨不得，日後你我只能有緣再見了。」

九歌似懂非懂，她從小就不太一樣，拜觀中神像的時候，拜一個，碎一個，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山上的動物都很怕她，不過她已經習慣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師父說了，修道之人隨心即可，不必執著太多，她就不想了，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以後好像也不能叫師父了，冥冥之中她覺得再見的時候叫師父會對他不好。

「師父，那歌兒以後見了你叫什麼呀！」

「歌兒開心就好，稱呼就是個形式。」青雲笑著說道。

「好吧！」師徒二人說說笑笑的離開了青雲山脈，逐漸的靠近了大路，若是有人看到，就會發現這二人走路之時飄渺不定，眨眼間就在幾里之外。

青雲牽著九歌到了一處路口，說道：「九歌，老頭子只能送你到這了，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師父，師父，再見！」九歌忍著哭意道別。

青雲也很是不舍，可是再不舍，也得離開了，「歌兒，出去后別讓自己吃虧！」說完，轉身就走。

九歌看著青雲離開的背影，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躲在暗處的青雲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九歌，也是淚流滿面，「歌兒，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了！」青雲喃喃道。

九歌邊哭邊走，也不知走到哪裡了，等她停下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偏了。

哭完了的九歌小朋友，認認真真的開始辨別方向，「師父說了讓我向北走，還說我會遇到我父母的，要不，我就在這等。」九歌思考著在這等著遇到的可能性，良久，還是爬起來準備向北走。

可是九歌小朋友是個路痴，拿著羅盤還是走錯了方向，最終向南走去，當然她自己不知道，也離北方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