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裡
坐在醫院的長廊里,徐弘又是滿臉的落寞,看著徐弘孤孤單單地坐在那裡,常清心裡就又起了漣漪,常清想著如果他們分了手,以後的徐弘就當真是永遠這麼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她要怎麼辦呢,發生事情她要求助誰呢,她偏愛的那些女人啊,一個個的都在讓她失望吧?盛敏欺騙了她,盛敏跟黃貫陽在一起或許有那麼點愛,但絕對沒有她說的那麼多,她只是迫於生計罷了,為了生計,她甚至瞞著徐弘跟雨禾聯繫了丈夫,想要從新來過。還有常新,常新也確實在朝著跟褚雲星複合的方向發展吧?據常清了解,褚雲星已經出入過常新家了,那天晚上,餐廳關門后,褚雲星還是陪著常新回了家,褚雲星甚至耍著無賴說怕屋子裡進賊藏在柜子里啊床底下啊,非要進去替常新查看一番,常新能不知道這只是在找借口嗎,她知道,她就跟當年一樣,撒了餌去誘惑著褚雲星,一步一步地將本就對她傾心的褚雲星拉了回來。
想著這些,常清就陪她一起坐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然後握住了徐弘撐在椅子上的手。徐弘本是雙手撐在椅子上,讓自己的肩膀不要垮的,但常清一握,她還是垮了下來。
常清問「很失望嗎?」
徐弘搖搖頭,臉上擠出笑來說「沒有,我啊,早就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盛敏興許是沒有辦法,興許是我給她的支持不夠,如果我能像為雨禾考慮那樣為她考慮,興許她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你對她們已經很好了。」常清想是真的很好了,好到有時候他都妒忌,好到有時候常清都想他要是個女人該有多好。
徐弘搖搖頭,說「盛敏啊,不是不會做事,她只是懶得做事,她就像是在上學的時候把所有的腦子都用光了,結果到了生活上,就完全沒什麼智慧。我啊,以前也聽過選擇這樣生活的人會說『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好男人』。常清啊,我一直覺得女人把自己的命運完完全全交給一個男人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那樣的危險里呢。雖然就跟你說的一樣,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爸那樣,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我媽一樣,可是這誰又說得准呢,是吧?我也很不理解,當有人勸她們別這樣給自己留個餘地的時候,她們會拿人家沒有遇到好男人來羞辱別人,可是這能羞辱到什麼呢?每個人好的標準不一樣,那自然選人的要求就不一樣,更何況,好與不好本來就不是永遠的,黃貫陽一開始應該也很好吧,好的時候兩個人歡天喜地的,不好的時候,還是女人受苦的多一些……」雖然說著能理解,但徐弘眼裡的光是失望的,徐弘說出來的話是失望的,常清就想,她應該還是在逼自己接受吧,這個世界上其他的女人其他人的選擇她可以不在乎,與她無關,但是好朋友,尤其是她信誓旦旦說不會的好朋友竟也如此,她就覺得彷彿彼此不是一種人一樣,不是一種人可以做朋友,但絕對做不了好朋友。
常清又說「我姐……似乎想跟褚雲星複合。」徐弘又是點了點頭,笑著說「嗯,想到了,那天我也問過她,她說誰知道呢,我就猜到了。不過,很正常啊,她那麼喜歡褚雲星,她是喜歡這個人,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喜歡他,只要她能接受褚雲星以前的事,褚雲星以後不再讓她失望,就可以了。」說著,徐弘就想起了還在她包里放著的那張「婚紗照」,然後拿出來說「幫我給她吧,常新呢,我倒是不擔心,即使褚雲星以後有個什麼,她也有保全自我的能力,這麼漂亮的姐姐,本來就應該瀟瀟洒灑敢愛敢恨的過日子。」常清又是點點頭,卻沒忍住依然把徐弘抱進了懷裡。
被常清抱著,徐弘就又想起來,兩個人也曾經這樣待在過醫院裡,徐弘呵笑,想著這是什麼機緣啊,他們兩個怎麼總是在醫院裡。
常清抱著她問「徐弘啊,以後沒有我,你要怎麼辦……」
徐弘繼續笑著說「沒關係啊,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有你的這一年,我很知足。常清啊,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這一年過得很快樂,我從未有過的快樂。」說到這裡徐弘還是流出了淚,這樣的快樂啊,興許再也沒有了。
常清依然在她頭頂吻了吻,徐弘問「你怎麼跟你爸媽說的?」常清抱著她半天不說話,徐弘就猜到了,他那麼生氣的離開,應該直接告訴爸媽分手了吧,約定好的人卻沒有去,這任什麼樣的理由都遮蓋不過去,是個人都會想到他們是出了問題吧,說不定常清的爸媽還會很慶幸,甚至會再次提起他跟安靜的婚事。
徐弘問「他們對我很失望,對吧?」
常清搖搖頭說「沒有,他們很是可惜,我媽本來想把你送的鐲子還給你,她覺得應該很貴重,可我看她喜歡就讓她留著了,我說你不在乎這些。」徐弘點點頭,覺得常清啊做得真好,他是了解她的。
徐弘抬起頭,將脖子里的項鏈扯出來,說「我可以把這個戴走嗎?」看到那鏈子常清眼也紅了起來,然後問「原來,你戴著呢啊。」徐弘依然點了點頭,說「嗯,我很喜歡。」常清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讓她戴著。
常清又問「你之前買的東西還在家裡,你要拿回去嗎?」徐弘笑著說「你幫我送給你爸媽吧,就說你買的,就當我給他們賠禮道歉了。」說著,徐弘又撫上了常清的臉問「很疼嗎?」黃貫陽挑撥徐弘跟盛敏的話,徐弘是不在意的,因為本身她對盛敏如何,兩個人都是感覺得到的,她跟盛敏認識十來年了,這怎麼能挑撥得了呢,如果能被挑撥,這朋友當真是不用做了,可他說徐弘帶的常清也打起人來,徐弘就覺得心疼,徐弘打常清的那巴掌應該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應該沒有跟任何人說,只要他說了,尤其是褚雲星啊常新啊,這些人怎麼還會勸他們和好,他的父母還怎麼會可惜,他們啊,可是最擔心兩個人動手的。
常清搖搖頭,說了句「是我錯。」
「常清,你是真的愛我的,對吧?」是真的愛,不因為任何別的,只是因為徐弘值得,對吧?
「嗯。」即使到了最後,常清也想讓徐弘知道,即使她有缺點,她也是值得被愛的,他到現在依然欣賞著徐弘,只是常清啊,在看過了黃貫陽的潦倒之後,更是沒了掙扎的勇氣,他能像褚雲星等常新一樣等十年嗎,這個問題,常清反反覆復思考,沒個答案,既然沒有答案,那就是不能,常清想,大概還是他們愛的不夠深吧,都太愛自己了。
「常清,我能求你件事嗎?」
「嗯?」
常清看著徐弘,就見徐弘臉上悲傷的不得了,徐弘沉默許久,淚流了又流,說「以後……不管你跟誰結婚,孩子能不能不要叫常安?」常清突然就笑了出來,又把徐弘抱進了懷裡。潸然淚下,常清想,徐弘應該也是真的想過跟他結婚生子的吧,只是時間真的太快了,快到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穩固,那個該死的嚴峰就來攪局,快到問題還沒有解決,快到徐弘還沒來得及準備好這邊的工作,齊朝梨就出了狀況……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阻止著他們繼續往下走,除非常清能真的等等她。
被常清抱在懷裡,徐弘就想,真的是太可惜了,真的是好可惜啊,她這麼愛常清,她這麼愛這個男人,可他們卻沒有來得及建立起足夠的信任,只要再多上一些日子,讓她再有一些安全感依靠感,興許她也能像那些女人諸如盛敏一樣,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只是可惜,她的安全感來的太慢,而時間卻不夠。
「太可惜了,我都沒看到你訂的戒指。」徐弘想也不知道他到底訂的是個什麼樣的,他跟她求了兩次婚,她卻沒收到一枚像樣的戒指,興許有了那像樣的專屬的定情之物,說不定兩個人也已經定了下來,常清啊,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去追求那該死的完美。
常清看著徐弘,破涕為笑,說「昨天到了。」在他們說了兩次分手之後,那戒指終於到了,常清很滿意。
「你把那包跟戒指都退了吧,太貴了。」是真的太貴了,如果這算是她的彩禮的話,現在他們不結婚了,徐弘理應退給常清。
常清低著頭不說話,徐弘又說「要不,你把它賣給我?」這話惹了常清不滿,常清就抬手在徐弘頭上敲了一敲,說「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到現在都算這麼清楚?」
「那你沒錢了嘛,你不能談個戀愛,這麼賠本嘛。」
「很值得。」常清想,要是他隨身帶了那戒指就好了,他現在就給她戴上,興許看在那戒指的份上,徐弘也能留下來,可惜啊,可惜徐弘找他的太突然,走的匆忙,他就什麼都沒帶。
天意如此。
常清是在第二天早上離開的醫院,徐弘跟公司請了假,說是處理一點私事,齊晨想著,如果徐弘真的回yr總部,是該處理一些這邊的私事,畢竟回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但是出於對徐弘的私心,齊晨還是勸了徐弘,齊晨說「你真的沒必要為了一份工作放棄一個好男人。」徐弘看著耀眼的陽光說「不是為了一份工作,是為了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裡。」徐弘說完,齊晨就愣了神,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好,我跟姑母申請給你漲點工資。」徐弘笑著低下頭,說了句「果然很懂我哦,男人嘛,哪有錢來的有安全感。」即使如常清那樣的男人,都沒有錢給的安全感重要。
雨禾是在一大早十點多到的醫院,她依然帶了諾諾,看到盛敏躺在床上,雨禾感慨萬千,說著怎麼也沒想到黃貫陽會做出這種事,盛敏點點頭,眼中無光,說「是啊,誰能想到呢,他以前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怎麼著都沒這麼過分過。」
雨禾小心又謹慎地看了看徐弘,然後試探地問盛敏「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要出來租房子嗎?」
此時徐弘才想起,盛敏需要住的地方。徐弘說「你可以先住我宿舍哦,反正我同事不太常住了,我跟公司說說,讓他們先別退租。你要是不想在褚雲星餐廳做事,也可以去我們公司做個行政之類的,我幫你跟他們說說,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我們宿舍了。」
徐弘的提議在雨禾聽來合情合理,而且基本沒什麼花銷,而盛敏卻撇了頭,甚至臉上顯出厭煩。盛敏說「徐弘,你能不能別自以為是地瞎操心?」「欸?」徐弘一愣,雨禾也欸出了聲。盛敏回頭黑著臉看向徐弘問「黃貫陽喜歡過你,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啊……」徐弘無措地啊了一聲,雨禾就又有點不太明白。盛敏覺得簡直可笑極了,她怕徐弘以道德標準審判她,結果她以愛情名義在一起的男人竟然還對著徐弘起過貪念,這是對她的嘲笑呢,還是什麼呢,而徐弘知道,卻沒任何錶示,不僅沒跟她說過,也沒對黃貫陽加以斥責。盛敏微微坐起來一些問「徐弘,你是不是特別享受啊?工作比我好,男朋友比我好,就連我的男朋友都喜歡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成功啊?而我呢,只是你在雨禾、安靜、常新之後給的多餘的一點施捨。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個笑話啊?我的工作是因為你,我錯誤百出但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男朋友始終不開除我,就是我辭職,他都多給了我一個月工資。有這麼好的男朋友,我就是跟老天爺求都求不來的男朋友,你說分手就分手,而我的男朋友侮辱我、貶低我、冷暴力甚至囚禁我,我都無計可施只能等著你來救,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糟糕特別丟人啊?可是即使這樣,我也有選擇的權利,我選擇趴在男人身上靠男人生活,做你們口中的寄生蟲,這是我的權利,用不著你憐憫。」
「黃貫陽喜歡過徐弘?」雨禾覺得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盛敏點點頭說「是,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知道,卻從來沒跟我說過,多可笑,是吧?」
徐弘嘆了一口說「盛敏,我知道,這件事你可能覺得很難以接受,我也很難接受,我沒告訴你,只是覺得不用告訴你,因為他也沒做什麼,悄無聲息地就沒有了……」
「所以,你就是覺得被這種人喜歡噁心對吧?」徐弘沒說完,盛敏就打斷了她,盛敏覺得黃貫陽說的是對的,徐弘沒搭理沒斥責甚至沒有跟盛敏說,就是覺得噁心,徐弘這種自命清高的人怎麼會看黃貫陽一眼呢,而她,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要被那個死男人壓著,簡直是太屈辱了,屈辱的她都不敢對任何人包括她自認為最好的朋友說。
「我對黃貫陽的看法,跟你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沒說,也只是不想破壞你自以為的愛情,你對他應該是有感情的吧?」
「沒有,一開始我就是騙你的,我就是受不了你那比城牆還厚的道德感,我就只是想離我那丈夫遠一點。可是,徐弘,你又比我強上多少呢?你還不是從安靜手裡搶了常清,結果卻又以工作的名義甩了他。你的工作有什麼了不起啊,你還不是想著讓自己與眾不同,讓常清一輩子想著你嗎,最好常清一輩子不結婚才如你的願,你就是覺得你爸媽的婚姻不幸福,別人就都不配得到幸福的婚姻。」
「那你的婚姻幸福嗎?你跟黃貫陽幸不幸福還需要我說嗎?你跟你丈夫幸不幸福,還需要我說嗎?你現在回到丈夫身邊,是個什麼結果你不知道嗎?如果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你要替他贍養父母,生兒育女,甚至你都不能跟他吵架大聲說話,因為只要你違背了他的意願,他就能無條件的指責你,然後說『你個出過軌的玩意肯收留你就不錯了』,你以為他還會把你當妻子嗎,他只是把你當免費的保姆,免費的生子機器罷了!」
「等一下,等一下!」聽著兩個人的爭吵,雨禾覺得似乎有些信息自己沒有獲取到,雨禾不解地問「所以,盛敏,你現在要回你丈夫身邊?不工作嗎?」
盛敏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理直氣壯」,盛敏挺直了胸膛,揚起頭說「是,回我丈夫身邊,我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我們還沒有離婚,我就有權利回去,我回去是生孩子也好還是照顧他爸媽也好,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們無關。」
「欸?這怎麼行啊?」如盛敏所料,雨禾也加入到了反對的聲音里來,雨禾跟徐弘一樣,是想要工作的,想著靠工作賺錢養活自己的。雨禾又說「徐弘說的是對的啊,你要是現在回去成什麼了?到時候你們但凡吵架……」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嗎?」盛敏彷彿豁出去了一般說「你以為你自己的婚姻有多幸福嗎?你以為你道德水準有多高嗎?你還不是想跟褚雲星搞曖昧,讓人家給你看孩子,可是你配嗎,人家褚雲星喜歡的是常清的堂姐,是常新,就連王一寒都早就對常新有了想法。」
「你說什麼?」雨禾和徐弘同時驚訝出聲,她們並不在乎盛敏誤會雨禾跟褚雲星的事,因為無稽之談又何須解釋呢,可王一寒又是怎麼回事?
盛敏看著雨禾說「難道你不覺得王一寒每天加班很奇怪嗎,他有那麼多的工作需要加班做嗎,我們公司啊,只有他加班加點的待在公司里,為什麼?因為常新,因為他喜歡常新,不過你放心,他啊,有心沒膽,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盛敏,你不能這麼胡說八道。」徐弘覺得盛敏啊,你為什麼要把唯一的還算有一丁點婚姻幸福的雨禾的婚姻也要破壞了呢。可盛敏卻說「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的手機被黃貫陽砸了,但是我把錄音備份到雲盤了,你們要是不信,等我從新辦了手機卡登了雲盤,我可以把錄音發給你們聽,我跟王一寒每次聊天都錄了音。」這一招還是徐弘教的,徐弘曾經打勞動仲裁的官司就錄過音,她說一般人誰會想到有人在錄音呢,所以她每次跟王一寒聊起他對雨禾的看法都錄了音。盛敏原也是知道雨禾有離婚打算的,所以總想著不管用得上用不上,有用沒用,她錄音了最起碼能幫著點雨禾,只是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她給雨禾的致命打擊,可她能怎麼辦呢,她只有回到丈夫身邊才能活下去,她對好友的所有的張牙舞爪也只是想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讓自己看起來合理一些。她們任何人的婚姻都不幸福,那就別選了,別掙扎了,隨便吧,別互相指責了。
雨禾簡直不敢相信盛敏說的,但是盛敏說的似乎又是有道理的,確實,從過完年,王一寒加班的越來越嚴重了,他甚至也在家裡說過公司里竟然出現了覺得不喝酒不應酬也能靠能力升職加薪的領導,這領導還是個漂亮女人,原本雨禾以為王一寒迎來了自己工作的上升期,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啊,所以他加班也好對家裡不管不問也好,雨禾都默默承受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賢惠的不得了,成了別人口中的賢內助,可就在她一邊努力做著家務照顧孩子兼職賺錢,還時不時忍受他父母騷擾的時候,他竟然在精神出軌?
「呵……」雨禾呵地冷笑一聲,徐弘就抱了抱她,摩挲著她的胳膊說「沒關係,冷靜一下,不要聽盛敏一面之詞,興許不是。常新跟褚雲星是一對,他們很快就要複合了,王一寒也只是痴人說夢罷了。」
雨禾看著徐弘說「不管是不是他痴人說夢,總歸是他夢了,只要他夢了,就不能原諒,我憑什麼呢?」是啊,憑什麼呢?她為了這個男人,辛苦操勞,就連他那無理的父母都在忍受,她為了這個男人,每個月伸手朝母親要錢,即使年過三十五還在讓母親為她替錢操心,即使退休也不能安享晚年還要來給她看孩子照顧家裡,王一寒啊王一寒,你太讓人失望了。
雨禾看著盛敏說「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在拿到錄音之後,麻煩轉給我,我跟你不一樣,徐弘跟你也不一樣,離開男人,我們照樣能活,你想靠男人,你想去過那種生活,你就自己去,但不要帶上我們,你對徐弘的指責也好,對我的指責也好,只是想讓你自己的無能理所應當一點,但是,盛敏,請你記得,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我不會做讓朋友覺得丟臉的事,希望你也別做。」說完,雨禾就抱了諾諾出了病房。
徐弘追出去,就見雨禾落了淚。雨禾抱著諾諾,問徐弘,「如果我離婚,你會支持我吧?」徐弘點點頭,又補了句「但我希望你慎重。」
雨禾看著徐弘,說「我說過,我不會做讓你覺得丟臉的事,我是你的朋友,我是諾諾的媽媽,我還蕭雨禾。」始終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