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只要不違法我可以做任何事
雨禾抱著孩子離開,徐弘就又返回了病房,徐弘進到屋裡,就見盛敏在暗自垂淚,等看到徐弘,盛敏又擦了擦眼角的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板起了臉。盛敏不理徐弘,徐弘就問「既然你早就知道王一寒有這個心思,你怎麼不早點跟雨禾說,你就是不跟雨禾說,也應該跟我說啊。」
盛敏板著臉撇著頭說「跟你說?然後呢,你巴不得雨禾離婚,你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要結婚才好。」
「我只是希望你們過得好,我並沒有說大家都不要結婚,我只是覺得有些婚沒有必要結,即使結了我們也要有脫離出來的勇氣跟能力。」
「有沒有必要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少在那裡扮演救世主了,現在好了,如你所願,雨禾離婚,可是雨禾離了婚怎麼生活,她帶著個諾諾怎麼生活,她一個人能養活諾諾嗎?你啊,就是自己家庭不幸福,所以就覺得全世界的家庭都不幸福,可是你家庭的不幸福,你媽媽的結局不也是你推動造成的嗎?說得好聽,什麼反抗家裡,你就只是自私自利,單純的不想照顧爸媽罷了,你就是不想贍養他們,所以是你拋棄了他們。你拋棄他們不夠,還讓雨禾拋棄諾諾嗎?」
「雨禾不會拋棄諾諾,不管她養不養得活諾諾,她有選擇的權利,即使她跟王一寒離婚她也不會放棄諾諾,而且你明明知道她跟褚雲星是王一寒父母誣陷胡說八道,你為什麼還要跟著起鬨?」
「得了吧,徐弘,你當我傻是不是,褚雲星那麼幫著她照顧孩子,就當真沒點想法嗎?說得好聽,什麼雨禾不會選褚雲星,她有得選嗎,她想選就選得上嗎,人家還看不上她呢。」
「所以,盛敏,你是一定要把你的朋友踩到泥坑裡嗎?黃貫陽貶低打壓你,你就這麼來打壓你的朋友嗎?」
「你如果不滿意,你可以不跟我做朋友,你也不缺我這一個朋友,你們都不缺,你也好,雨禾也好,還不是都跟安靜做朋友了嗎,因為安靜對你們有用,安靜可以幫著諾諾辦入園,而我,什麼都幫不到你們。」
徐弘是真的失望了,徐弘說「盛敏啊,你不知道婚姻應該是什麼樣的,你就連朋友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我們確實沒有必要做朋友了,你自好為之,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說著,徐弘就去床邊拿了提包,準備走了。在臨出門前,徐弘又問「你還有錢交住院費吧?」盛敏撇著頭不說話,徐弘就覺得自己可笑,說了句「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說完,徐弘就開門走了。
出了門,徐弘就想著去找雨禾,她覺得雨禾應該很難過吧,但現在就是她似乎都沒力氣走出這間醫院,都沒力氣去追雨禾了,剛剛盛敏的指控太嚴重了,她甚至都沒想著反駁,她甚至都無力反駁,原來在所有人的眼裡心裡,確實是她害死了媽媽,她是為了逃避贍養責任嗎,她給的那點錢應該不夠吧?可像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性,想要單身活下去的女性,到底該怎麼辦啊,不是人人都有那好機遇升官發財,也不是人人都能力過天為自己掙到個體面,她只想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生活,為什麼就這麼難呢?父母活著的時候,指責她不大把大把的往家拿錢,父母去世了,朋友指責她不贍養父母,興許這讓誰聽了去都應該是她的責任吧。
這麼想著,徐弘就推開了醫院的安全通道大門,那裡是目前唯一她能躲一躲的地方,她曾在這裡被常清抱在懷裡,那是他第一次擁抱她,把她實實在在地抱在懷裡,現在靠著牆坐在地上,徐弘依然想感受一下那樣的溫暖,但是好可惜,再也沒有了,常清啊,謝謝你曾經那麼真摯地擁抱我,謝謝你讓我感受過這世上的溫暖。
離開醫院,雨禾抱著諾諾胡亂得在街上走,但她的情緒太明顯了,太悲傷了,悲傷地流下淚來,她的哭泣嚇壞了諾諾,諾諾就也跟著哭了起來。雨禾抱著諾諾,就近坐在了公車亭的座椅上,然後不停地哄著諾諾,不停地說「我們不哭,我們不哭」,這話連雨禾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安慰諾諾還是安慰自己。諾諾跟雨禾哭得太過傷心,太過引人注意,但是路過的人都不敢靠近,畢竟諾諾長了那麼一張臉。看著閃躲的路人,雨禾心裡又是難過的要死,她啊,也曾千百次的在心裡想過,為什麼她就生了這麼一個孩子呢?為什麼啊,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如果孩子不是這樣的,她的人生會不會過得好一些,她的婚姻會不會幸福一些,她的丈夫會不會體貼一些……
這麼想著,雨禾甚至都能去體諒王一寒,待在這樣的家庭太壓抑了吧,跟這樣的孩子待在一起太窒息了吧?即使是親生父親,在跟這樣的孩子相處時也是懼怕的吧,褚雲星還可以躲,任何人都可以躲,但是他不可以,王一寒無論如何都要回家面對這麼一個孩子……可是,即使這樣,他就可以在外偷得那麼片刻的清閑嗎,他能偷這麼個閑,雨禾,他的妻子又去哪裡偷這個閑呢?她啊,累得恨不得變出三頭六臂,可這些王一寒甚至沒說過一句辛苦了,他那對雨禾感激的心早就隨著生活的折磨、父母的折騰、孩子的哭鬧、朝丈母娘伸手要錢的窘迫消耗殆盡了,他們的婚姻早就已經沒了所謂的男女之情,有的也只是必須糾纏在一起的各種瑣事。
驀然地,雨禾覺得她好累,她想媽媽了,雨禾第一次在電話里哭著對媽媽說「我好累啊,媽,我好累。」雨禾懂事,自從父親去世,媽媽就沒聽到過她喊累,學習也好、工作也好,她從未讓媽媽操過心,甚至是婚姻,雖然磕磕絆絆,時常需要經濟支援,但雨禾從未跟媽媽說過累,所以聽到雨禾泣不成聲不斷喊累,媽媽就慌了神,但緊張之後,媽媽還是說了句「雨禾,我的女兒,冷靜一下,冷靜下來,找個安靜的地方,告訴媽媽怎麼了。」
雨禾試了幾次也止不住淚,就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雨禾肩膀上多出一隻手來,雨禾抬頭,就看到徐弘趕了過來,她在允許自己消沉了十來分鐘,緬懷了一下常清的溫暖之後,還是趕了過來。
看到徐弘,雨禾再次淚流不止,徐弘就把諾諾抱了開。徐弘抱著諾諾,跟雨禾說「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這件事。」雨禾點點頭,覺得徐弘說的是對的,即使離婚,也應該有個理智的對策。
徐弘看看時間,說「去褚雲星的餐廳吧,先吃點東西,過會兒他就應該要午休了,到時候我們好好想想。」雨禾點點頭,跟媽媽說了句「媽,我稍後打給你,我想好了打給你。」徐弘又跟雨禾媽媽說了句「阿姨,我是徐弘,我跟雨禾在一起,您放心,一會兒我們商議好了再給您打電話。」說完,雨禾就把電話掛了,兩個人打了車也就去了褚雲星的餐廳。
上了車,兩個人就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臉,然後又遽然笑了,她們還真是兩個落魄的中年婦女。徐弘一直覺得自己保養得當,怎麼著都看不出年齡,但是歲月的痕迹隨著生活的不如意、不斷地沮喪還是顯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臉部的第一道皺紋竟然是出現在額頭,這簡直是太讓人無法預料了。
徐弘跟雨禾到西餐廳的時候,餐廳里的客人已經不多了,工作日,又接近下午一點了,就連工作人員都準備著休息了。相熟的工作人員看到徐弘跟雨禾就愣了一下,心裡想著她們簡直是落魄。徐弘跟雨禾對他輕輕笑了一下,問「還有什麼吃的嗎?隨便幫我們準備點吧。」說完,徐弘跟雨禾就抱著諾諾往洗手間走,她們兩個需要好好地洗把臉,好好地整理一下面容。在進入洗手間之前,徐弘又回身說「幫我開一瓶常清的酒,先冰一下。」雨禾打趣著她說「怎麼還開人家的酒?」徐弘一笑,說「沒事,他不介意。」徐弘想著,這種日子不喝點酒怎麼行呢。
等徐弘跟雨禾從衛生間出來,工作人員已經給她們上了小吃、牛排,徐弘跟雨禾就又笑了,心裡想著,是要好好吃一頓。等工作人員把酒端上來的時候,徐弘抬頭問「你們老闆今天沒來嗎?」服務員點點頭說「他這兩天中午都沒來。」徐弘再次笑了,想著,看來褚雲星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沉醉在了溫柔鄉。
等工作人員走了,兩個人卻沒急著去聊雨禾離婚的事宜。雨禾竟然一邊哄著諾諾吃東西,一邊問「為什麼黃貫陽跟盛敏會變成這樣?」
徐弘喝了一大口酒,哈了一聲,說「以前呢,我看香港電視劇,就總是看那些失了業的人上天台跳樓,我當時小不能理解,覺得丟個工作而已嘛,再找就是了,但是後來我到了這個歲數就明白了,失業等於丟了命,其實我也還好吧,我孤家寡人一個,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就這,我還覺得危機四伏,更別說像黃貫陽這種上有老下有小。雖然他不怎麼管他女兒,但好歹作為爸爸,還是要稍微問候一下吧,就是不問候,他家裡也得催著他趕緊再生一個吧,他們這種不就講究續個香火嘛,現在好了,到了這把歲數,工作也沒了,香火也沒續上,連個女人都不跟著他了,這確實難以接受。再者說了,就他這種在大城市表面混的風生水起的,要是這樣落魄地回老家,老家人的眼珠子得是什麼色兒啊,要是他不在意也行,偏偏的,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盛敏是真的要回她丈夫那邊嗎,這怎麼看都覺得另有目的啊。」
徐弘又是喝了一口酒說「隨便她吧,她雖然不想生,但既然她選了,就跟她自己說的一樣,她有選擇的權利,她既然這麼選可能就是做好了準備吧。」
雨禾又是擔憂地說「如果她本來就有生孩子的打算,這也還好說,現在生也不算晚,但她堅持丁克了這麼多年,堅持不生了這麼多年……」
雨禾說完,徐弘並不說話,只是將那杯酒喝完了,又倒了一杯,雨禾又是擔憂地看著她,說「少喝點吧。」
徐弘笑得有些微誇張,說「你知道為了備孕我有多久沒痛痛快快喝酒了嗎?不過啊,這倒真的是個好理由,公司里有應酬我推脫說正在備孕,六七成都能把酒躲過去。」
「你真的要走,真的要跟常清分開?」
徐弘點點頭,臉上的笑再次沉靜了一些,隨後就又笑了。徐弘說「我想好了,他要是等我呢,我就一定回來,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儘快回來,他要是不等我呢……他幸福就好,我跟他不一樣,我覺得,我自個的未來自個的命還是握自己手裡比較踏實。」
是啊,不管命運也好,還是未來也好,握自己手裡最踏實,以往雨禾也覺得人各有命,生了諾諾這樣的孩子是她的命,遇上那樣的公婆是她的命,但這樣的命里有一半不都是有王一寒的參與嗎,如果沒有王一寒的參與呢,如果只是她自己的命呢?當初,公公給諾諾灌白酒的時候,她想過這個問題,公婆將諾諾遺棄的時候,她想過這個問題,現在這個問題終於演變成了她跟王一寒的問題。雨禾啊,一直以為他們的家庭是由於有了諾諾這樣的孩子,有了那樣的公婆的參與所以才變得雞飛狗跳,現在好了,這個問題終於成了她跟王一寒之間的問題,那麼這個問題就到了必須解決的地步。
看著雨禾,徐弘極其認真地問「你真的要離婚嗎?」雨禾點點頭說「我之前,他爸媽丟諾諾的時候,這心思就動過,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他既然把眼看向了別的女人,那就離吧。」
「你有想過,離了婚,帶著諾諾,你要怎麼辦嗎?」
雨禾又是點了點頭,說「總不至於比現在還難過吧,我媽馬上就要來了,我也能立馬出去工作,如果要離婚,我覺得王一寒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可能還要拖上一些日子,徐弘,你能幫幫我嗎?」
徐弘點點頭,將杯里的酒又喝光了,然後說「既然想好了,那麼,我們就來想想怎麼能最快的離婚,離婚的財產問題,孩子的撫養權以及你離婚之後怎麼生活吧。至於工作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回總部的話,bj辦事處這邊就肯定是缺人的,我可以把你推薦過去,作為我回總部的交換條件也好,還是齊晨看在我們私交的份上,我相信這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有了正式工作,諾諾的撫養權你絕對爭取的到,更何況他可能連爭都不想爭。」
雨禾點點頭,眼裡又閃出淚光,說「至於財產,我們能有什麼財產啊,連個存款都沒有,有的就是這套房子,雖然這話很貪心,但這套房子我確實不想跟他分,這些年名義上是他還房貸,但是我媽每個月都有接濟,我也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我還忍了他媽這麼多年……」
「這個,我覺得我們要諮詢一下律師,如果他能主動放棄是最好的。」
雨禾搖搖頭說「他怎麼可能放棄啊,他們家大部分存款都拿來付了首付,雖然只有一半,也是他們全部的積蓄了,這些年他又一直還房貸,銀行流水都是明擺著的。」
徐弘想了又想,覺得,是啊,這還真的有點難辦。正在說著,西餐廳的迎客風鈴響起,徐弘回頭就看到了褚雲星,褚雲星春風得意,進來的時候嘴角都掛著笑。
看到徐弘跟雨禾,褚雲星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的笑更多了一些,問「你們怎麼在?」
看到褚雲星,徐弘立馬想起了常新,想到常新,徐弘就想,啊,讓王一寒主動放棄爭房產,是不是能拜託一下常新呢?
褚雲星問完卻沒一個人回答,再看,雨禾明顯哭過,諾諾的小臉也紅紅的。褚雲星跟徐弘一起坐在雨禾對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雨禾抬頭看著思索的徐弘,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褚雲星臉上,隨後說「正在商議怎麼離婚。」雨禾說的輕鬆,褚雲星就呀了一聲。訝異之後,褚雲星問「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雖然雨禾之前也流露過離婚的想法,但付之行動就太突然了吧。
想到盛敏說的,王一寒看著的是褚雲星的女朋友,雨禾就低了頭不說話,她覺得徐弘說得對,肯定是王一寒痴人說夢,雖然她沒見過褚雲星的女朋友,但是褚雲星這樣的人,他的女朋友怎麼會是一般人呢。
雨禾不說,褚雲星就把目光轉向了徐弘,回過神來的徐弘就也回了他一眼,說「有人盯著你女朋友。」
褚雲星不以為然地笑出聲,說「這不廢話嗎,常新那種美女,只要不瞎,都會盯著她看好吧?」
「你心態倒挺好。」
「習慣了。」從認識常新的第一天開始,褚雲星就已經習慣了,常新啊,身邊就沒缺過追求者,但隨後褚雲星又納起悶來,問「她離婚跟常新有什麼關係?」褚雲星問完,就想起了王一寒給他的那杯帶著「新」字的咖啡,然後張大了嘴巴,問「所以……王一寒……對常新?」褚雲星想,好啊,好你個王一寒啊,他還以為那杯咖啡真的是下屬對領導的殷勤,甚至還因為那杯咖啡讓他重新見到常新,暗地裡感激過王一寒。想明白這一層,褚雲星搖著頭說「呵,他可真行啊。」其實,褚雲星想說的是,你們家可真行啊,妻子賺著我的錢,丈夫竟然覬覦我的女朋友,確實是出人意料。
徐弘說「你認識律師嗎?我們想諮詢一下房產處理的事情。」褚雲星依然瞥了她一眼不說話,徐弘又試探著說「能讓常新幫個忙吧?」褚雲星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面向了徐弘坐著聽她說話。
徐弘繼續說「其實,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讓王一寒主動放棄,王一寒怎麼放棄呢,如果讓王一寒覺得他跟常新有可能呢,讓常新誤導他一下呢?常新可是難得的一等一的大美人,而且有錢,攀上常新那可真是平步青雲。」
褚雲星看著徐弘想著徐弘你是想耍王一寒呢,還是想耍我呢?褚雲星問「你就這麼自信王一寒會上這個當嗎,傻子才覺得這種運會降自己頭上吧?」
「賭賭嘛,萬一王一寒覺得自己天之驕子,自命不凡呢,不是經常有男人被大美女看一眼,就覺得人家喜歡他嗎?」
褚雲星覺得他想揍徐弘一頓。褚雲星本不想搭理徐弘這個提議的,但看向雨禾的時候,就又覺得她凄慘的不得了,這麼一個女人啊,為家裡拼死拼活,帶著孩子還出來兼職的女人啊,王一寒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見褚雲星動搖,徐弘就碰了碰他,說「你要不好跟常新說,我去跟常新說,你別吃醋就行。」
「你就不怕常清對你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反正我都分手了,我也不怕他知道我辦這種齷齪事,正好讓他知道知道齊朝梨女士為什麼讓我去,還是那句話,為了我看重的人的利益,只要不違法,我可以做任何事。再說了,這算事嗎,要是王一寒沒這心思,他能上套嗎,就是確實要委屈一下常新姐姐。」說完,徐弘又對雨禾說「大美女,超級大美女。」
徐弘的語氣誇張,雨禾就笑了出來。雨禾看著褚雲星說「嗯,你能看上的肯定是超級大美女。」褚雲星想,如果不是操勞過度,你也是個美女,雖然不至於像常新那麼明**人,但也不至於如此憔悴,女人啊,為了家庭付出這麼多,結果卻遇上了沒良心的男人,這可真是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