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她必須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渾身的骨頭都隨著這一個小小噴嚏二次散架,克萊爾難受的哼哼,背後緊貼的男人低頭在她頸間親吻,一隻手適時放到她酸軟的腰部力度適中的揉捏。
「幾點了?」她轉動脖子偏向他,窩在她後頸的卡修斯順勢親上她的唇角。
「十點。」他沙啞的聲音回答。
說好的節制,克萊爾扳著手指頭數了數不算在樓梯間的胡鬧,他們也起碼做了有五六個小時。
她瞥了一眼看起來精神抖擻的卡修斯,相比之前來說,他應該保留了不少。
察覺到她探究的目光,他從那純澈還略帶質疑的眼神里曲解了。
「等你完全恢復,月末我們回母星再滿足你,現在不行。」
他不認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承受多次高強度的運動,手指移到她的腹部打著圈揉了揉,他儘力克制還是用狠了力,昨晚她不止一次叫過肚子疼,眼下看她露出如乳貓般舒適的表情,他的指尖動作越發輕柔。
克萊爾沒什麼力氣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正好。」
鬼知道他是怎麼從她一個單純眼神里解讀出這麼多東西的。
揉了一會,卡修斯坐起身將她抱在懷裡下了床,「今天有一場審判,你想和我去還是在家?」
關於泰倫斯的處刑。
「你自己去。」克萊爾懶散的靠著他結實的胸膛,享受丈夫細緻溫柔的洗澡服務。
大量屬於卡修斯的專屬印章烙滿了她的身體,她隨意從泡沫里露出一條腿都是不忍直視的大片痕迹,回想起昨晚他一臉虔誠模樣親吻她身體,她就忍不住紅了臉。
長期的身體接觸讓這個男人精準把握夫妻間情一趣,他對她的每一寸都了如指掌。
等她重新被抱回房間,那張凌亂的大床被不知何時進來的機器人換了乾淨的床單被褥。
「中午想吃什麼就請廚師來做,我晚上回來。」
「好。」
穿戴整齊的卡修斯望著坐在白被褥里兩眼茫然、面龐透紅猶如金髮玩偶的可愛妻子,心中愛意滿溢,走到了門邊又剋制不住的走回去單膝跪到床上,脊背前傾親吻上她的唇。
克萊爾快成胖香腸的嘴唇又被折磨了一番,卡修斯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並且改口道:「我下午回來。」
等人下樓遠去,她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胳膊,沐浴露的香氣好像都沒有抹去卡修斯在她身上留下的氣味。
隨意從柜子里拿了一件他的黑襯衫套在身上,克萊爾慢慢挪到辦公桌邊,卡修斯現在辦公鮮少依靠這個,他的精神力連接蟲族就能完成大部分的工作,這裡的光腦很久沒有啟用過了,但也沒壞。
她在桌后坐下,連通瑪蒂娜手上的光腦,鏡頭正好對準克萊修斯抱著鐵奶瓶喝奶的模樣。
「咿呀!」
他沖著她吐出一個奶嗝,原本沒什麼表情的小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可愛笑容,克萊爾心化了。
「克萊爾,剛剛蟲族的幾位高官送來了一份寶寶培養計劃表,從一周歲后開始他要進行特訓。」
「說實話,我覺得不太合理,是很不合理。」
瑪蒂娜秉持著告狀的態度給她傳了一份文件。
「一歲開戰機、二歲進行搏擊訓練、三歲學習核武器相關製作與使用程序、五歲...」
克萊爾讀到後面見越來越誇張就失去了興趣,她還算冷靜的將文件叉掉,目光落在虛擬屏中那個半大的嬰孩身上,「我答應卡修斯,一周歲后克萊修斯的人生由他培養。」
「克萊爾,在我們這一歲的孩子才剛會走路叫媽媽要玩具。」瑪蒂娜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想不通她怎麼會同意。
克萊爾在人生規劃方面出奇的堅定,「他的血脈注和背後族群,註定了他會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伊呀呀呀!」克萊修斯爬到了屏幕前,高舉著奶瓶遞給她。
克萊爾溫柔的看著他,「我等會回來,克萊修斯。」
和她切斷視頻通訊,克萊修斯的小表情一沉,還沒等瑪蒂娜反應過來,他就摔了奶瓶急哄哄的朝著克萊爾消失的地方咿呀大叫。
瑪蒂娜叫來瓊斯收拾掉地上的奶漬和被大力摔癟的奶瓶,指揮著克萊修斯的懸浮嬰兒車回兒童房,嘴裡說道:「現在看來克萊爾的決定是對的。」
「你不覺得克萊爾有些不正常?」瓊斯低頭問她。
瑪蒂娜的脊背僵硬一瞬,如常的說:「還在月子里的母親有些古怪的情緒都是正常的,你的資料里沒有涉及嗎?」
瓊斯靜默幾分鐘,從兒童房出來后才說:「有。」
切斷通訊,克萊爾打開星網,查看了最近人族的情況。
自那邊被劃歸為蟲族殖民地,制度的改革、法條更迭讓兩個種族建立起更密切的聯繫,星網成為明面上的公用社交網路。
人族同樣有不少反對聲音出現,那邊目前是卡修斯的蟲族和偏向他的人族軍管在管理,反對新法律的人一縷以違反殖民條例被處刑,他的做法比她要來的鐵血果斷。
克萊爾決定獨自去人族看看,將克萊修斯交給卡修斯帶一段時間,她要選一顆人族的星球避開所有人去霍普,再從那乘坐穿梭器回家結束這一切光怪陸離的奇幻冒險。
她將出發地定在歐文星,搜尋了那邊最近的離境港口,最後清除光腦內所有查詢數據,看了一眼床頭柜上放置的玻璃玫瑰,換上一條裙子出門去找隔壁街上住著的西瑞爾。
想要離開所有人的視線消失,逃不開這位計謀眾多的狡詐大蛇幫忙。
他給她端來一杯濃咖啡,在她對面坐下,手指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變成翠綠色豎瞳的蛇眼睛是毫不掩飾的意外,「放棄一切包括那個孩子?要我幫忙?」
「嗯。」
這是克萊爾想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決定的,她不接受自己在愛人和孩子面前老去,也不接受自己的母親臨死前都見不到她一面,回家已經成為了她必須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她將自己的理由沒有保留的向他坦露,她知道失去母親的西瑞爾一定能理解這種痛苦。
「克萊修斯也沒有母親了,克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