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林綿當真是手滑,卻沒想被抓了個正著,他是住在朋友圈嗎?那怎麼不回回可憐的喻總。在江聿的威逼利誘下,林綿只能重新點贊。林綿:【歌很好聽。】r:【你聽了?】林綿回復過後,以為江聿要就此作罷了,沒想到江聿彈了個視頻過來。林綿回到卧室,打開床頭燈,燈光傾瀉,手指按下接聽鍵。畫面很晃,畫質也不清晰,有不同的燈光在畫面交錯閃過。突然畫面一轉,率先印入畫面的一道白皙脖頸,兩片衣領敞開,嶙峋鎖骨無處藏匿,昏暗的燈光下,黑色襯衫襯得肌膚偏白,多了一絲毀滅的風流感。男人喉結鋒利凸起,隨著吞咽的動作往下滾了滾,喉結旁的小痣就格外惹眼,直接將荷爾蒙拉滿。林綿盯著那顆小痣目不轉睛。「好看嗎?」江聿清冽的嗓音飄到耳朵里。又被抓包了,林綿也不慌,眼皮動了動:「小江總什麼時候不好看了。」一縷青煙從鏡頭前飄過,江聿的晃入視頻,煙將他的面容虛化,半眯著眼眸,薄唇紅潤,手指夾著煙從唇上摘下來,頗有幾分漫不經心。聽了她的誇獎,他很輕地笑了下。林綿覺著他這種時候最賞心悅目,恣意不羈在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這麼快就洗好了?」江聿一副沒想到林綿這麼快接聽的樣子,嘴角懸著笑,意有所指。林綿想到他方才那句葷話,忍不住揶揄,「你知道我洗澡還打過來。」江聿嗆了一下,手指抵著唇笑得不正經,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萬一你要是捨得讓我飽眼福呢。」林綿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所以不搭腔,轉而問:「你在外面?」看背景大概是在某個會所。江聿將攝像頭轉過來對著走廊和周圍環境拍了一通,剛好拍到喻琛拉開門出來,喻琛朝他看過來,江聿鬆散地咬著煙。「小江總這是在做什麼?」喻琛滿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該不會是改行當狗仔了,鬼鬼祟祟的?」江聿朝他遞了一記眼神,頗有幾分得意的欠:「我老婆查崗呢。」一聽見「我老婆」三個字,喻琛瞬間沒好臉色。江聿說他見到黎漾就像條護食的狗,他江聿何嘗不是林綿的狗腿子。喻琛轉身離開,江聿視線移回屏幕,唇角扯著笑意,「他就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林綿讓他別再自戀了,江聿不以為意,反以為榮,拉著林綿說話。這時喻琛的朋友經過,跟江聿打招呼,其中一個女孩嗓音甜甜的,「小江總,快點回來玩牌。」江聿懶懶應了一聲,女孩又說:「小江總,別只顧著打電話啊。」這個幾個女孩是喻琛故意派來添油加醋的。山上的筍,都被一生要強的喻總奪了。江聿這次沒搭腔,目光凝在屏幕上,盯著林綿的表情,可惜她眉眼清冷,就算生氣都難分辨,更何況她可能不在乎。江聿吸了口煙,突然沉默了。「江聿。」林綿忽然叫他名字,「你們一起玩的女孩多嗎?」江聿眨了下眼睛,腦子裡閃過幾個熟悉的畫面,煞有介事地點頭,「挺多的,怎麼?」林綿臉上還是沒什麼情緒起伏,薄唇動了動:「把襯衫扣好。」江聿怔了一秒鐘,反應過來林綿這句話的用意后,唇角彎出深深弧度,按滅了煙,乖巧地當著她的面,手指旋著紐扣,端正扣好。那顆小痣在襯衫邊若隱若現,比衣領敞開更顯眼,林綿抿了抿唇,手指指著他衣領看了幾秒鐘,他的這件襯衫好眼熟。「你什麼時候把這件襯衫帶回家了?」這是她給江聿找得那件襯衫睡衣。那天江聿沒穿,她早忘了這件衣服。江聿雙手拉著衣領正了正,又把手機拿起來對著拍了拍,高挑的身材黑色的襯衫包裹著身軀,得體又帥氣,他穿在身上絲毫不顯女氣。大概就是長得好看,更何況江聿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穿什麼都是衣架子。見林綿沉默了,江聿半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在偷偷肖想我?」林綿否認,薄唇溢出:「我不需要偷偷。」喻琛的朋友來喊了幾次,江聿都推辭等會兒,他屈指彈了一下屏幕,拿著手機慢條斯理往外走。
幾分鐘后,喻琛見不到江聿人了,帶打電話過來質問:「小江總,你人呢?」「我老婆擔心我在外面招小姑娘惦記,先撤了。」喻琛:「……」就不該打這個電話!林綿連著拍了好幾天夜戲,回到酒店天都快亮了。日夜顛倒,她幾乎沒時間跟江聿聯繫。等她睡飽了看消息時,江聿偶爾會發幾條消息,她就撿著最近的回復。邵悅將手機交給林綿,林綿喝了口水,慢吞吞打開手機查看信息。一般比較重要的合作直接找聞妃,都不會經過她手,基本上沒什麼急需要回復的。只是蘇妙妙的消息闖入眼中,她還是愣了幾秒鐘。指尖劃開她的對話界面,消息是幾個小時前發來的。蘇妙妙發了好幾張婚禮現場的照片。林綿這才想起來,她進組的這幾天,宋連笙辦完婚禮了。她沒什麼興趣看蘇妙妙和宋連笙的照片,更不懂她跟蘇妙妙也沒熟悉到需要她髮結婚照過來,指尖勾著屏幕按了刪除。大約是蘇妙妙見林綿沒回復,又悄無聲息地補了一條消息。蘇妙妙:【綿綿,婚禮你沒在好可惜啊。】林綿蹙了蹙眉頭,想到江聿給出去那筆紅包,不得不敷衍蘇妙妙。林綿:【新婚快樂。】蘇妙妙:【那天連笙和你老公一起吃早餐,你也去了嗎?】林綿不知道蘇妙妙問這個做什麼,回復:【嗯,怎麼了?】對方很久沒回復,林綿也沒放心上就忘了。晚上吃完飯,難得不用拍夜戲,林綿和邵悅往酒店走。邵悅嘰嘰喳喳念叨最近有什麼新的電視劇可以追,渾身用不完的精力。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昏暗的車廂緩緩露出輪廓精緻的半張側臉,分明的下頜線,瘦削的下巴,襯衫領口出露出的偏白肌膚。「綿綿——」林綿轉過身,目光與江聿對視了正著,江聿怎麼會在這裡?她下意識看向四周,確認沒有狗仔才緩緩走向車旁,車門打開,林綿坐了上去。邵悅傻眼了,愣在原地,透過還沒來得及關上的車窗,眼睜睜看著骨節分明的手扣住林綿的下巴,男人的薄唇印到了她的唇瓣上,而林綿很冷靜,完全放任男人作為。邵悅眼皮狂跳,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裡的表情。十幾秒后,林綿冷冷淡淡的嗓音飄出來:「邵悅,你先回酒店。」邵悅雙目獃滯,半晌才「哦」了一聲,等她回過神來,車子已經絕塵,消失在視野中。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又搓了搓臉,這一切不是錯覺,林綿上了小江總的車,還被小江總按在懷裡親吻。車子行到一處安靜的地帶,司機識趣下車走遠,陡然安靜的車內,有片刻不適應。林綿視線追隨著司機走遠,下巴被江聿捏著轉過來與他對視,原本深刻的眉眼此時更顯濃墨重彩,他語氣稍顯不滿:「你老公在這兒。」林綿稍微仰著下巴,凝視他的眼睛,眼底有些清淺笑意,「他會不會誤會?」江聿一時沒理解,「誤會什麼?」問完立刻反應過來,勾著不正經的笑,語氣低了低:「你以為他會覺著我們——」他笑意更深,拖長了語調:「要車震?」林綿被他這句話嚇一跳,睫毛顫顫,「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江聿嗓音徐徐。只見他長指輕按扶手箱,兩扇箱門緩緩打開,露出整齊擺放的未拆封的套,林綿眉心重重跳了跳。「準備充足,你說呢?」車上備貨可真充足。林綿才不信,淡聲嗤笑:「怕是小江準備以備不時之需。」這話落在江聿耳朵里,像是變了味道吃醋似的。江聿很是受用。他單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深究道:「吃醋了?」林綿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你這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江聿饒有興趣地看著林綿,他少見她這般伶牙俐齒,像是清冷的貓咪終於不耐煩了伸出爪子。爪子毫無威懾力,反而撓得心癢難耐。「江——」她驚呼一聲。後半截尾音就被他咬掉,吞進嘴裡,碾碎在唇齒間。林綿栽倒在他懷裡,被他扣著肩膀,被迫順著力道仰起脖頸,輕闔眼睫,睫毛抖得厲害。男人的手很熱,骨節很硬,蹭著肌膚勾出一線延綿火星,滾燙熾熱,沿著腰線往上燒。林綿眼睛朝窗外瞥了一眼,四周黑漆漆,寂靜無聲,唯有滾燙的呼吸落在耳邊,化作熱氣往耳朵里鑽:「我只想跟你用。」幾十分鐘后,江聿抽了濕紙巾替她擦拭手指,冰涼的紙巾在骨節上蹭,怎麼都趕不走掌心炙熱的溫度。「怎麼這麼紅。」江聿緩緩地擦拭手心,笑著抬頭看了一眼林綿。手指蜷起,林綿不讓他擦拭,下一秒被他捉住,掰開手指一根根繼續擦拭。「江聿,你能不能別見我都一副控制不住的樣子。」很多時候,以前包括現在,她是很樂意幫他做這種事情的,但是他天賦異稟,後果就是她苦不堪言。累到後悔同意陪他胡鬧。江聿失笑,撩起眼皮,濃密的睫毛隨之抬起,勾著幾分勾人意味。他俯身,薄唇貼在她耳廓,低聲吐字:「你就是我的春///葯,我的美神,我的ckygirl——」呼吸很熱,他的唇也熱。林綿呼吸滯了幾秒鐘,冰涼的濕巾再次貼上手背時,她猛然回神,耳根有些發熱。江聿順手將紙巾丟進垃圾箱。林綿一副不想要這手的樣子,江聿牽起手送到鼻下,親了一口:「還要我的神親自做這件事情,辛苦了。」手上的熱度肆無忌憚蔓延。車往回開,車內的香氛氣味濃郁,但林綿總覺著有些味道若有似無的飄著。她不好意思面對司機,一路上精緻的小臉側著,看著窗外,佯裝風輕雲淡的樣子。陌生風景掠過,林綿忽然意識到不是開往酒店。「現在回去可能會碰見劇組的人。」江聿緩緩道:「換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跟太太溫存。」隨意垂在腿上的手被江聿鬆鬆扣著擱在大腿上,偏高的體溫源源不斷透過布料傳炙烤著手心手背。「叮——」電梯門打開,細絨毯鋪就的走廊,踩上去無聲無息,短短一段距離,卻又格外磨人。像是酒的后調讓人精神微醺。腳步軟綿綿,輕飄飄。習慣使然,林綿落後半步,下意識觀察四周,下一秒就被江聿捉住手腕帶到身邊,「這家安保很好。」「嗯。」林綿沒掙脫他的手。江聿刷卡開門,林綿剛進門,就被江聿攬著背抵在牆壁上,炙熱霸道的吻再一次來襲,香氛溢滿他的襯衫。林綿揪著他衣領,揉皺,濃郁的味道一個勁兒往鼻子里飄。好像能傳染。林綿臉色染上一層旖旎緋紅,蜷縮著手指,輕輕推了一把江聿,細聲說:「去洗澡。」話音落下,她被他騰空抱了起來。江聿用腳踢開浴室的門,單手抱住她,另一手重重按上浴室門。「你陪我。」溫熱的水兜頭澆下,林綿來不及脫衣服,被拽入水下淋了個透徹,布料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水流睡著臉頰往下淌。江聿將她按在牆壁和胸膛之間,高大的身軀弓著背,攏著她,幾乎將熱水分走了一大半,水流順著眉峰,往瘦削的下巴匯聚,有些落在後頸,沿著勁瘦的脊背往下,一直一直,沒入黑色的長褲。水汽氤氳,旖旎化作綿綿熱氣,浴缸的水溢滿了地板,倒印著細碎的光。林綿薄唇微微張著,眼角眉梢彷彿塗了一層艷麗燃料,而作畫的人,費勁畢生功力要將她最繾綣旖旎的樣子鐫刻。細軟的指尖被水浸得濕漉漉,骨節泛著薄紅,輕輕按在他後背上,指腹按到後背。指尖驀地頓住——觸碰到一片粗糙的肌膚。她緩緩睜開眼,含煙攏霧似的眼眸望向男人,視線模糊:「江聿,你的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