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誰說男兒就該頂天立地
大師兄看到翟妘的妝容后眉頭皺成了一團,翟妘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想也不想直接說:「大師兄就這樣悄無聲息摸進女子閨房,怕是不太和規矩。」
雖然外界都把她當做男子,但是大師兄心裡是清楚的她女子的身份的,既然清楚,就應該有所避諱。
身後的大師兄好像完全不記得剛才的事情,面具下的雙眼盯著翟妘看了許久,在翟妘身側坐了下來,二話不說直接用白皙修長的手掐著翟妘的下顎,沒看夠一般硬是將翟妘的臉扭過來又仔細看了許久。
翟妘心中充斥著怒火,大師兄不但不道歉,此刻這般粗魯的掐住她的下顎,還直勾勾的看著她,真是沒教養!翟妘再次提醒大師兄:「雖然外界都知道你娶了我,但我們之前並沒有夫妻之實,大師兄就這樣往我房裡跑,很容易被別人誤會。」
大師兄不但不理會翟妘,還直接命人端來了一盆清水,捻著帕子浸濕,冷冷說:「這是我的房間。」
這間房子的確是這個院子最好的,而且乾淨整齊,最重要的是有梳妝台,所以翟妘才霸佔了這間房子。
但此刻大師兄這麼說,翟妘又看了看梳妝台,心想一個男人房間裡面為什麼會當著這種東西,會不會這裡有其他的女子來過。
那那張床會不會有其他女子躺過,而且還跟大師兄……
翟妘越想越不對勁,想站起來:「那我換一間。」
大師兄將翟妘摁住,冷冷告訴翟妘:「這個別院都是我的,你想去哪?在我的地盤,你就要乖乖聽話。」
大師兄說著就拿起潮濕的手帕朝翟妘臉上伸過來胡亂的擦掉翟妘臉上的妝容,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妝雖然難看,但是這也是翟妘辛苦了兩個小時的勞動成果,翟妘自然不能任由他瞎搞,翟妘趕緊捂住臉,恐嚇道:「不準碰我的臉!」
她自己化的妝,自己都沒欣賞夠!怎容地他亂來,再說,這是她的臉,他憑什麼這麼霸道。
大師兄冷冷開口:「還想要善和錢莊的一家分店嗎?」
翟妘聽到善和銀庄一家分店,頓時眼睛賊亮,捂著臉的手也鬆開的,但看到大師兄冷冷的面具臉,又想起剛才他說的休想,只能悶聲說:「你會那麼好心。」
大師兄又想擦翟妘的臉,翟妘趕緊反抗遮住臉,大師兄的手頓在空中,他看著翟妘十分難看的妝容,冷冷說:「想要的話,不要動。」
翟妘聽到這話,頓時渾身靜止了一下,銀庄她是十分想要的,只是她不確定大師兄說的是不是真的。
也不知道大師兄想幹嘛。
翟妘問:「是不是我不動,我就有一家錢莊了。」
大師兄耐心的點了點了,表示翟妘說的是對的,翟妘看到后,立刻來了精神,乖乖的換了個姿勢坐好,朝大師兄伸出拉勾的手勢,說:「我要白紙黑字,不準反悔。」
為了一家錢莊,她豁出去了,只要有了這家錢莊,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不用擔心沒有錢花了,翟妘光是想想心裏面都覺得開心。
大師兄看到翟妘還想拉鉤,就要反悔一般,翟妘只好收回手,趕緊乖乖的主動將臉蹭了上去。
大師兄捻著的手帕是用熱水浸濕的,帶著溫熱的氣息,只是大師兄的不經意劃過翟妘臉頰的指尖特別冰冷。
翟妘用一兩個小時化的妝,大師兄就那麼幾下就擦完了,擦完后又在翟妘臉上塗了層護臉的,然後用粉撲在翟妘臉上輕輕點。
半晌過後,翟妘這才知道,大師兄竟然要幫她化妝。
她自己作為一個女人都不知道怎麼化妝,大師兄一個大男人竟給她化起了妝,翟妘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大師兄化的恐怕比這個還糟糕。
但想想自己是為了一家錢莊,翟妘還耐著性子給大師兄撥弄。
他點粉的動作十分輕柔,看著翟妘的臉化妝的眼神特別認真,翟妘跪在地上,而他是坐著的。
大師兄身上有一股特別好聞的味道,味道鑽入鼻中,讓翟妘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她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翟妘坐這無聊,眼睛也四處瞟了起來。大師兄今日身上穿了一件暗紫色袍子,青絲如綢緞般散落周身,翟妘跪著仰著的臉只有他肩頭那麼高,整個人就像是在他懷中一樣,他帶有香味的青絲在他一動一搖間偶爾輕輕擦過翟妘的臉頰,痒痒的。
大師兄臉的輪廓真的是特別好看,典型的瓜子臉,即使離得再近,也無法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瑕疵。再加上他一雙冰冷卻犀利的目光,竟然有種高冷的感覺。
屋內特別安靜,翟妘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輕輕扑打著翟妘臉頰,感受到他的溫度。
大師兄此刻正替她描著眉,他的臉離她的臉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的眼睛特別認真,薄如蟬翼的紅唇輕抿著,透著股誘惑的氣息,翟妘的眼神從他嘴角一路往下,痴迷於他白皙通透的皮膚。
翟妘在想這麼好的皮膚,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很柔軟順滑。翟妘這樣想著,手竟不自覺的朝著大師兄的脖頸,喉結的方向摸了去。
手快碰觸但大師兄的喉結那一刻,大師兄握著眉黛的手,突然握住了翟妘欲行不軌的手,大師兄喉嚨動了動,翟妘彷彿剛剛失了魂一般,此刻如夢初醒驚慌抬頭,唇竟從大師兄低下臉的唇上輕輕擦過。
翟妘渾身一顫,唇接觸的瞬間,只覺得柔軟冰冷,唇齒間還瀰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翟妘瞬間愣在了原地,
唇特別軟,還帶著他的體溫香味,唇一瞬間擦過的時候,翟妘只覺得渾身像被閃動擊中。
十分震撼!
大師兄嘴角輕輕一揚,將翟妘的手輕輕放下,眼中的茫茫宇宙中彷彿亮起了星辰,他輕輕捏著翟妘的下顎,臉慢慢朝翟妘靠近。
經過剛剛那一觸碰,翟妘看著他的臉越靠越近,心跳如雷,緊張得閉上了眼。
就在唇與唇之間只隔著一張紙的距離,眼看就要貼了上去,大師兄忽然轉頭,附著翟妘的耳邊輕輕開口對翟妘說:「你口水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