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你弄疼我了
小毛蛋的四大護法立即上前為她穿衣,避免她持續暴露。
小毛蛋鬆鬆垮垮的披著衣服,著急忙慌地尋找希音的下落。
看到她正被祁業抱在懷中,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就命令道,「誰准你碰本王新娘的,快把她還給本王!」
「滾開!」祁業的聲音狠厲,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哎呦呵,你竟敢……」小毛蛋伸手指著祁業,剛抬頭,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小毛蛋不爭氣的盯著祁業咽口水,「不還也行,你來當本王的新娘子。」
祁業輕輕轉眸,嘴角勾勒出一抹惑人的笑,「行呀,若你有命消受的話。」
小毛蛋搓了搓手,嘿嘿兩聲,「有命,當然消受的了。」
她說著就伸出手要去抱祁業,很快被一臉警惕的四大護法拖走,「王,這個人我們惹不起,快走。」
小毛蛋不甘心的撲騰起來,「啊啊啊,你們剛才沒聽到嗎?他都已經答應本王了,本王要把他也帶回去!」
祁業沒有理她,抱著希音緩步離去。
小毛蛋一看到這兒,臉色一沉,「這是本王的命令,你們違抗嗎?」
「屬下不敢。」那四大護法明知會死,還是按照小毛蛋的指令,閃身上前攔住祁業。
小毛蛋見祁業停下腳步,也興沖沖的跟上去。
她剛要出言調戲,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到實質的煞氣和令人膽寒的殺意。
小毛蛋下意識停了下來,等再定睛看去時發現,她的四個手下都已經身首異處了。
祁業回頭看向小毛蛋,她嚇得整個人汗毛倒豎,忍不住往後退去。
那個好看得不像話的男人想要殺她,這是她最直觀的感受。
但是一眼過後,他卻沒有對她動手。
等祁業轉身,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腿軟的不行,險些站不住。
小九拖著重傷的身體,攔住了祁業的路,它張開血盆大口,帶著窮途末路的狂躁,「大壞蛋,不準帶走我的主人。」
祁業什麼話都沒說,只揮了揮袖,小九就被他收入靈寵袋中。
而他身影徹底消失之際,淡漠無情的聲音傳入小毛蛋耳中,「傷了本君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小毛蛋突然蹲下身,痛苦的慘叫聲刺的人耳膜生疼。
小毛蛋身上的衣物已經被鮮血浸透,臉上的皮膚寸寸龜裂,像是被人劃了上千刀,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啊,你個大魔頭給本王等著,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小毛蛋捂著臉恨聲道。
希音做了一場夢,一場怪誕無比的夢,夢中有詳細講述小毛蛋的來歷。
原來小毛蛋說得沒錯,她確實日日夜夜都在注視著她。
因為小毛蛋和她的種族是被天道鎮壓在天闕之下的。
希音突然睜開眼,她雙眼無神,好像還沉浸在剛才那場夢中無法清醒。
直到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拂過她的靈台,她才終於回神。
希音的眸子動了動,第一眼就看到了祁業那讓人無法忽視的臉。
她立即撐著身子坐起,往床榻的裡面移了移,刻意拉開跟祁業的距離。
祁業原本還算柔和的目光微沉,帶著令人畏懼的冷厲。
希音咽了咽口水,他的壓迫感十足,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了。
希音主動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師尊,小九呢?」
「它受傷太重,陷入了沉睡。」意料之外的,祁業回她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甚至稱得上是溫柔。
以希音對他的了解,一般他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別人說話,就代表那個人馬上就要涼涼了。
希音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思考著自己有幾分把握能從他手中逃脫。
她運轉靈力,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她的修為被人給封住了,就連本源之力也感應不到。
希音穩定心神,看著祁業,「我想看看小九。」
祁業沒有拒絕,抬了抬手,小九就出現在床邊。
它蜷縮成一團,身上能看到大大小小傷。
希音心疼的輕輕拂過它的身體,撐著床靠近一些,抬手就要劃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為它療傷。
祁業神色微變,一把抓住希音的手腕,聲音慍怒的道,「你想做什麼?」
希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隨即反應過來,差點就要翻白眼,「一道小小的傷口而已,沒多久就能癒合,不會在這具身體上留疤。」
祁業咬牙,「那也不準,本君會為它治療傷勢。」
希音皺眉,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是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以前這傢伙可是一點都不稀得碰她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希音停止掙扎,抬眼看著祁業,「師尊,你弄疼我了。」
祁業鬆了幾分力道,但還是沒有放手,「我是為你好,你受傷太重,身子還沒好,何必再折騰自己。」
「你的血雖然對小九有用,但是本君的靈丹妙藥也不差。」
難得聽他單方面說這麼多話,希音低頭,很有禮貌的道,「那就多謝師尊了。」
祁業抿唇,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你我師徒之間,不必言謝。」
希音的視線從兩人的手上掃過,「師尊,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祁業臉上的笑意加深,「在你拿出昆吾劍之前。」
他手上的力道再次減重,緊緊盯著希音,「昆吾劍為什麼會在你手中。」
「你覺得呢?」希音反問道。
祁業突然湊近,把希音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被祁業扣住後頸,只能面對他的逼視。
「我尋了一人百年而不得見,你是那人嗎?」
希音忽而笑了,「我叫希音……來自天闕,其實你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祁業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中滿是苦澀。
他原本就漂亮的眼睛中折射出細碎的光,眼尾殷紅,好似下一刻便會哭出來似的。
祁業一時沒有言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曾幻想過無數次他們相見時的場景,等真的見到了,想象中的喜悅滿足很快消散,快要將他吞噬的是心被撕扯成無數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