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團隊賽十八
「一級陣法,一級法器。」藍顏玉不清楚太陽王的修為到底有多高,預感告訴他,太陽王很有可能達到了另一個高度,那個時候的太陽王便能以一抵萬了,如今,恐怕已成無了吧,「太陽王這樣的人,太低調了,與那些成名的天才比起來,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低調點才好。」陽子傑低頭看到藍顏玉的繃帶浸出了血,「你的傷崩開了?趕緊重新包紮一下。」
「打完下場再包紮。」藍顏玉想著下場比賽還要再流血,到時一次性包紮好。
「手給我。」慕兮月沉著臉說道。
「好的。」之前說了什麼,藍顏玉全不記得了,把纏著繃帶的手伸到慕兮月的面前。
她一聲不吭地給他解著繃帶,繃帶裡層都被浸成了紅布,慕兮月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解開的繃帶掉落到地上。
藍顏玉的右手上有一個洞,是白濤蒼釘刺進去的,肉沒有長出來,裡面灌滿了血,她用棉簽緩慢的擦拭著,血少了些許,裡面的白骨隱約能看到了。
他想抽回手,她輕聲道:「別動。」
藍顏玉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傷口這麼難看,他打死都不給慕兮月包紮:「阿月呀,這傷看著嚴重而已,實際上一點都不疼的。」
「小顏,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陽子傑發自內心的問道。
「小顏,實在不行,下場比賽棄了吧,空抑團隊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艾果和美琥在看到傷口時,不免擔心起來,「第二名也不錯的。」
「阿月這不是給我包紮好了,沒問題的。」藍顏玉欣賞起慕兮月給他系的蝴蝶結,「真的沒事,你們放心吧。」
「兮月,你勸勸小顏,讓他不要勉強自己。」美琥到慕兮月的耳旁說道。
「他不是要拿名次。」他雖沒跟慕兮月傾訴過,但她知道他是想要救那隻魔獸幼崽,「美琥,藍顏玉會保護好自己的,更何況,他還有你們在身邊。」
「空抑團隊獲勝。」裁判的聲音傳來,「中場休息十分鐘,拯救者奇團和空抑團隊分出最後的第一。」
打得過這麼快部比完了?」美球心裡慌張,「黑暗族,怎麼打得過……」
「放心吧,有小顏在。」蕭楓總能在藍顏玉身上看到可能性,他能扭轉劣勢,「小顏,說一下你的打算。」
「空抑團隊的主力是夜溫緯,其次是夜宛和夜寧,他們三個都是主攻擊的;洛珺兒、洛和遜是空間一族的年輕天才,攻擊、輔助都可以。」
「聽你這麼一分析——」艾果頓了一下,「他們勝算更大一些。」
「對。這場比賽我們就20%的勝率。」藍顏玉從各個方面分析過,這還是取的最高勝率。
「所以,小顏,你也沒有什麼好的戰術?」陽子傑問道。
「偷襲是沒戲的,差距太大,我們還要防著她們偷襲。」藍顏玉想著自己還有幾個沒用的底牌,等下拼一把吧,「陽子傑、蕭楓、艾果還有美琥,你們想盡辦法能拉幾個下台就拉幾個,剩下的交給我。」
「十分鐘已過,請雙方隊伍來到比武台上。」
在戰鬥開始時,藍顏玉跟陽子傑交代道:「夜溫緯,交給你了。」
陽子傑是直沒想到自己要去打夜溫緯,因為每次藍顏玉修為不是當中最高的,卻都是分擔最厲害的去打的。
不過也是,小顏受了傷,怎麼能讓他去打?不就夜溫緯嗎?不就高術嗎?不就是比自己高了幾個等級嗎?不就是一個跨越嗎?
陽子傑去對付夜溫緯的表情給藍顏玉一種他是去赴死的感覺,他也不想這樣的,右手受傷,沒法正面與夜溫緯對抗。
「你不是我的對手。」夜溫緯沖著藍顏玉去的,半路殺來一個陽子傑。
陽子傑雙手緊握陰陽刀,牙關咬緊,夜溫緯並沒用多大的勁,單手執劍,就把陽子傑給壓得膝蓋彎曲。
持久下去,他就可以雙膝跪地,給夜溫緯磕上幾個響頭。
他生命力暴漲到極致,拼盡全力頂上去,夜溫緯巧妙地下腰躲過這一擊,羅剎劍脫手朝著陽子傑的喉嚨刺去。
招招致命,毫不留手。甚至在下死手的時候連掩飾都不帶一下的。
「嘶。」陽子傑倒吸一口冷氣,左手死死地捂著喉嚨處,手指縫裡流出不少血來。
短短的幾秒內,他就被打成這樣了。羅剎劍回到夜溫緯的手中,他身影一閃,來到陽子傑的面前,法術直擊他的太陽穴。
「錚!」
陰陽刀碎成幾半跌到地上,陽子傑這才躲過這一法術。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他逃不掉的,陽子傑憑空被掐起來,懸在空中。
夜溫緯抬著手,手掌成爪狀。掐得陽子傑雙腳亂蹬,雙手被束縛在身體兩側,脖子仰著。
他面部漲紅,眼珠子翻白,夜溫緯正想咔嚓一下把陽子傑的脖子扭斷。羅扇橫飛過來,打斷了夜溫緯的法術,陽子傑摔下來被蕭楓的藤蔓接住。
陽子傑被送往台下。洛珺兒美目滿是怒氣,藍顏玉跟她打,還分心去救隊友,當她是個擺設啊?
她想都沒想,拿出無蹤扇,同時催動空間之力,在藍顏玉上方出現。
這讓藍顏玉嚴重懷疑洛君兒要把他的頭打爆,「小塔羅牌陣。」
洛君兒被22張小阿爾卡納牌圍住,每張塔羅牌離她的距離不到一厘米,她空間移到哪裡,塔羅牌就跟到哪裡,就像她被標記了一樣,困在裡面,什麼都幹不了。
羅剎劍幾乎是擦著藍顏玉的脖子過去的,夜溫緯向藍顏玉投了劍,來到洛珺兒身旁,剛好接住飛過來的羅剎劍。
「你到那個角落待著。」夜溫緯瞧了眼塔羅牌,不好解開,只要把藍顏玉幹掉就行了,「藍顏玉,這場比賽你輸定了,我也不想你死在這裡。現在,你認輸還來得及,等你傷好了,私下我們一決勝負。」
「現在認輸?」藍顏玉笑了一下,「夜溫緯,你太高看自己了,這場比賽是輸是贏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