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還小
聽到宋盧氏的話，宋元她也不躲了。
直接跪了下來。
「奶，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也不是想要出風頭，我就是覺得那個庵堂的姐姐們很可憐。」
宋元往前挪了兩步，用膝蓋走的。
「是我沒有考慮到奶奶的心情，是我的錯，奶奶你打我吧。」
「哼。」
宋盧氏冷著臉，不想理會她。
「啪」地一聲，宋元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瘋了？」
聽到這巴掌聲音，宋盧氏頓時就急了。
「你是不是瘋了，打自己做什麼？」
還打得這麼重？
她都捨不得動手，結果她倒好，打起自己來，這般狠。
宋盧氏急急忙忙地將人拉到自己懷裡檢查她臉上的傷。
「你這是故意的，故意打自己，讓奶奶心疼，我才不心疼呢。」宋盧氏檢查了一下宋元的耳朵，看到耳朵無礙，她就忍不住動手戳了戳宋元的臉頰，「疼死活該。」
「奶奶，是我的錯。這巴掌，我該挨的，我怕你下不了手。」
宋元笑著摟住宋盧氏的腰。
她倒也不是故意打自己，想要用苦肉計來讓宋盧氏心軟，而是，在那一刻，她無法控制住自己。
在宋盧氏和她說那些話的時候，一股無法言喻的心痛感席捲而來。
她的心裡深處瘋狂大喊著，她錯了，她錯了——隨之而來的是，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和濃郁的恨意——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太可怕了。
她就忍不住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把掌打得好啊，不僅讓那種詭異的恨意和衝動消散了，倒是也讓她奶奶心軟了。
「你下次可別再這麼重打自己了。」
「我知道了。」
宋元蹭了蹭宋盧氏，乖乖地縮在了她的懷裡。
這是她的奶奶，這是她的——家——
是她的······
宋元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然而就在當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自己家大門口。
隨後，往裡面丟了一根火把。
淚流滿面地轉身就走。
她抹了把臉，等她將手放下的時候，眼睛裡面寫滿了義無反顧。
她燒了自己的家，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她只能夠往前，不停地往前走了——
宋元猛地驚醒，耳邊是村裡的雞鳴的聲音。
還有她祖母的聲音——
是夢——
她做了一場很可怕的夢。
宋元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就變得很詭異。
她之前去其他世界的時候，她都是直接過去的。但是這個世界，她卻變成了一個小孩。
有父有母，還有兄弟姐妹，祖父祖母都健在。
一大家子。
小令突然失蹤，而她的男人唐嵩，也變成了一個少年，最重要的是，他還失去了他們之間全部的記憶。
就像是徹底變成了這個世界的人。
而她，也是如此。
她非常非常地在乎宋家的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讓她攢功德嗎？不是要讓她變成大善人嗎？怎麼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她總感覺自己是被系統小令給設計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現在這樣子！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感謝小令，若不是它的緣故，她可能一輩子都享受不到這樣的親緣關係。
「阿元，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聽到房間裡面有動靜，宋芸就進來了。
她摸了摸宋元的腦袋，摸到了一手的濕潤。
頓時眉頭一皺。
「是不是晚上睡得太熱了，要不然我讓爹爹給你做一床新被子吧，做的薄一些。」
她確實聽老人說過小孩子火氣大，這樣子一身汗，醒來容易著涼。
「不用，我就是做了個噩夢，是被嚇到了。」宋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要浪費錢，做被子，有那多的棉花和布，還不如給阿姐做一身棉衣，阿姐，你的棉衣都舊了！」
「阿姐的衣服還能穿，倒是你今年長個了，去年的棉衣可能就不能穿了。要不然讓爹爹給你做一身新的吧！」
宋元平時的衣服都是撿她們穿剩下的。
她和她姑姑——
總要有件新衣服才是！
「我喜歡穿阿姐的舊衣服！」
「胡說八道，哪有人會喜歡穿舊衣服的！」宋芸戳了戳宋元的腦袋，「爹爹說了，今年的收成不錯，而且還有額外的收入，那，不然讓他給我們家人都做一套新衣服吧！」
這些額外的收入都是宋元帶過來的。
宋元立了大功！
這官府多少有些獎勵。
昨天下午就讓她爹爹去領回來了。
十個大銀錠子。
整整五十兩銀子！
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不過爹也說了，咱們家先蓋房子，哥哥弟弟們都長大了，需要一個人一間房了。等你再大一些，就不會想跟姐姐睡了！」
「阿姐——我長大了也想跟你一起睡。」
「我還得嫁人呢，總不能嫁了人，還要帶著你一起去吧！」
「阿姐，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就不嫁了嗎？這輩子就陪著我一起了嗎？」
宋元嘴角翹了翹。又努力壓下去。
宋芸卻是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往兩側拉。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自己追著漂亮男孩子身後跑了，倒是想要讓我孤家寡人一個，想都別想，改明兒，我就讓奶幫我相看人家，早早嫁出去。」
「阿姐，你還小。」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到宋芸這般說，宋元急忙正色道。
這鄉下女孩子嫁人一般都是十四五歲，阿姐今年才12歲呢，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的，就前面右轉的那戶人家，他們家姑娘就是十二歲嫁人了，已經嫁了兩年了，前幾天，看她頂著個肚子回娘家，個子不高，那肚子卻很大，著實有些嚇人。
「按我說，女孩，最好要到十七八歲嫁人才好。」她其實想說二十的，但是想到現在的社會，她忙又改了口。
「十七八歲，那不是就成了老姑娘。」也不知道宋芸想到什麼了，她的神色突然就垮了下來。
「姑今年都十五了——」
「還小呢！」宋元急忙道。「阿姐，太早生娃娃，對身體不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