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付安良的心結
剛剛還有人在跳廣場舞的公園,現在只有幾輛警車閃著燈在現場,現場圍了一圈的警戒線。付安良苦澀的笑了笑,意識到死者很大部分可能就是周娟。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案子居然會跟這麼多人扯上關係。而且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還聯繫不到一起。
「你想什麼呢!」孟子仕戳了戳付安良道。
付安良趕緊回過神:「沒想什麼,只是想張遠功會不會也在這。」
「你覺得呢。」孟子仕玩笑道,繼而一轉一本正經,「這案子刑警隊肯定會第一時間接手,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讓張遠功不能接觸這個案子。」
「孟組長,如果張遠功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的話,你會不會也不讓他參與這個案子啊。」付安良看著孟子仕憤怒的眼睛,狀似真摯的詢問道。
孟子仕聽到付安良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嚴肅認真地回盯著付安良的眼睛,「我沒你想象中那樣壞,張遠功如果和這案子確定沒有關係,是個好警察,我肯定不會這樣說。」
「我知道你這個人心思活絡,之前也受了不少不公平,你是認為張遠功知道了你查他的事覺得打壓你,還是有別的隱情。」
「你一直對這個案子這麼上心,遠超過了一個正常的警察對案子該有的熱情,現在沒人注意到我們,你可以和我說說,到底為什麼。」孟子仕環顧自周,邱山和凌冬在不遠處警戒線旁站著。其他的警察也在忙碌,沒有人看到他們,特地壓低了聲音對付安良說道。
付安良眉頭一鎖馬上又換上了一副笑容,打著馬虎眼道:「哪有啊孟組長,你都想多了,上次我不是把底都交過了嘛。」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說實話,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對張遠功,只有私情,和工作無關。」孟子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知還是不能取得付安良信任。
「行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儘管和我說好了,我會替你保密的。」孟子仕錘了下付安良的胸口,轉身向凌冬邱山走去。
付安良皺眉看向孟子仕捶的地方,心口有些什麼鬆動了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可以與這群人交心,到底可不可以換取孟子仕的真心與幫助,付安良內心無比糾結。
「安良,你快跟上呀。」孟子仕轉頭揮了揮手招呼著付安良,就剛剛短短的對話過程,連稱呼都變了,這讓凌冬還有一向高冷的邱山臉上都有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付安良嘚瑟的朝凌冬還有邱山拋了一個傲嬌的眼神:「哼。」便跟上孟子仕,他決定了,要是孟子仕接下來一直對自己很好的話,他就和他們都交心。
「你說付安良剛剛和孟組長說了些什麼。」凌冬看著付安良和孟子仕的背影對邱山問道。
邱山斜看了凌冬一眼:「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直接問問他們?」
凌冬尷尬的一笑:「你還蠻會開玩笑的嘛。」
說完兩人才跟上付安良和孟子仕進了現場。
現場取證的警察正舉著相機咔嚓咔嚓的拍著,旁邊張遠功正抽著煙眯著眼看著地上的痕迹,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張隊長,別來無恙啊。」孟子仕率先向張遠功打了聲招呼。
張遠功聽到聲響抬起頭來望向聲音的方向:「我說誰呢,原來是一群老弱病殘啊,一個老的帶著幾個小的來現場,確定能搞的定嗎,別是來打醬油混個基本工資吧。」
「張遠功,你怎麼說話呢,好久不見你嘴裡還是吐不出象牙來啊。」付安良的暴脾氣可不能忍受張遠功的冷嘲熱諷,立馬開口嗆道。
看到付安良站在孟子仕的背後叫囂著,張遠功笑了起來:「哈哈哈,付安良啊,你離開我的隊不用打雜了感覺開心嗎?看來挺開心啊,都不尊重你這個前隊長了。」
付安良想衝上去繼續理論,被孟子仕伸手攔住,轉頭對幾個組員語重心長道,「咱們冷靜點,這可是未來的張局長,咱們還是低調點不要惹他們的哈。」
張遠功看到正在拍照的警察偷偷的看自己,立馬語無倫次道:「孟子仕,你可不要因為我跟你的舊仇就隨便污衊我,我可從沒說過這些話,要這些話傳出去被領導聽到了,我就去說是你說的!」
「這智商。。。怎麼成為刑警隊長的啊。」凌冬悄悄吐槽道。
「就他自己肯定成不了刑警隊長,但我猜應該和孟組長有關,不然他倆怎麼的舊仇會是啥。」付安良聽到了凌冬的吐槽,悄悄湊向凌冬的耳朵回道。
凌冬嫌棄的推開付安良,剛想叫他離自己遠點時,邱山分開了兩人,「別說了,孟組長不理張遠功已經去看痕迹了。」
凌冬對著付安良哼了一聲,便扭頭不再看付安良。
付安良摸了摸鼻子,朝邱山拍打了下,「謝了啊兄弟!」
「。。。。。。」邱山無語的搖了搖頭。
「有沒有查清死者是誰。」孟子仕問旁邊的小警察道。
小警察的頭上已經流出了汗:「那個,張隊長吩咐過了,現場的情況不能隨便透露給你們。」
孟子仕接著悄聲說道:「沒關係,我們不強人所難,你偷偷告訴我們就好了,不用讓你們張隊長知道。」
聽到孟子仕的這句話,小警察緊緊的握起了拳,緊張的說道:「那我說了你們別出賣我。」頓了頓接著說:「死者名叫周娟,前段時間被報案說失蹤了。被發現時死的可慘了,渾身的血都被抽幹了,四肢都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翻折過來,我看了一眼,差點被嚇死。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謝謝你啊!」孟子仕握了握小警察的手道謝。
轉頭對著幾人眯了眼睛說道:「這死的還真是周娟,看來附身她的那個兇手又逃跑了,這次她長了警戒心,想來我們要繼續查下去會很難很難。」
「嗯,張遠功是不是真有問題。」付安良點點頭道。
「我覺得應該有點問題,我們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盯著痕迹看了很久。」一向沉默寡言的邱山破天荒說了很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