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滅門慘案
付安良高興地拍了下手:「老孟,咱倆這運氣可真好!」
「那可不。」孟子仕有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高興感。
「咱倆進去問問周家人吧,老在這門口也查不出什麼。」孟子仕搖了搖頭,帶著付安良敲打周家緊閉的大門。
「得嘞,別傷著你的手,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付安良按住孟子仕已經拍打了兩下的手,主動請纓上前拍打。
可拍打了幾分鐘后,手都變紅了,也沒見周家有人出來開門。此時先前還圍觀的受害者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你們說這周家是不是心虛畏罪潛逃了啊。」「不至於吧,周家這些年靠培育玉米賺了不少錢,這點錢他們應該賠得起吧。」「就是,我聽說周家女兒周娟,好像死了,不然警察也不會來。」
「老孟,現在怎麼辦。」付安良聽到周圍飄來的話語,輕聲朝孟子仕問道。
「我想想。」孟子仕盯著周家的大門思索著,轉而回頭問先前鬧得最凶的老孫,「老孫,這周家人是出門辦事了還是一直在家,你知道么?」
老孫仔細回憶了下,然後搖了搖頭:「周家人應該一直在家沒有出過門,我這幾天被老婆催的緊,一直有留意周家的情況,這不今天實在被催的不耐煩了,就帶著人來堵他們了。」
「那周家人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老孫沉思了下突然驚呼:「我想起來了,周家這幾天晚上,都只有樓下院子里燈會定時亮起,屋內的燈好像就沒有亮過,我還一直以為是周家人害怕我們晚上也去找他麻煩,現在看來會不會是出事了。」
「糟了,安良,你聯繫下張遠功他們,周家人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先看看能不能破門進去看看情況。」
孟子仕試著拿腳去踹周家的鐵皮大門,踹了幾下便抱著腳蹲在地上直嘰歪個不停。付安良剛簡短的和張遠功說完準備來幫忙,就看到自己威嚴的組長老大毫無形象的蹲坐在地上,忙招呼了人群中幾個人高馬大的壯年上前撞門。
「老孟,門開了,你的腳,還好吧。」有了付安良和幾個壯年的幫忙,鐵皮大門輕而易舉的就被破壞開,繼續打趣道,「老孟,別到時候因此因公負傷啊。」
「別貧了,快進去看看吧。」孟子仕白了付安良一眼,率先進屋查看。
「啊!死人啦,死人啦!」在孟子仕等人查看的堂屋旁有一個小廚房,裡面傳來了女人尖利的叫喊聲,孟子仕聽到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差點就甩手扔出,拍了拍付安良的肩膀,示意出去查看。
「怎麼回事。」孟子仕剛轉出堂屋,就看到小廚房門口圍觀了一群人,有個女人嚇得魂不附體的蹲坐在門口,幾個中年婦女攙扶著她,「警察同志,周家人都死在裡面了,死的好慘啊。」癱坐在地上的女人眼裡流露出恐懼,聲音顫抖著說:「他們,他們,都被煮熟了,那個肉,是粉色的呀。」
「我去,誰這麼變態重口味,殺了人還烹屍?」付安良目睹這麼噁心的一幕幾近欲嘔,還好孟子仕將付安良推出了現場。
「就你這心理素質,我怎麼會看的上你的。」孟子仕咂咂嘴,親自上任揮散圍觀的人群,「好了好了,大家都散開,不要拍照,不要錄像,也別離開這裡,等刑警隊的人過來做好調查再離開。」
圍觀的人嗚嗚渣渣的吵鬧起來,「警察同志,我們是今天才來這裡的,這周家的人死和我們沒有關係吧。」
孟子仕和付安良閉口不答,只是拿出手機聯繫上凌冬等人,讓他們也來周家一趟。
「警察同志,我有一個線索,可以向您彙報嗎?」一個瘦小的男人擠出人堆,悄摸來到孟子仕旁邊,卻被付安良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付安良聽到有線索便問道:「你和我說說。」
「這個周家,應該是得罪過杜家,以前杜家經常來周家收玉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收了,甚至我還聽說有幾次周家男人去杜家想要錢,都是被打出來的。」瘦小男人嘴皮子一張一合,付安良看的心煩意亂。
付安良感到腦子裡就在剛才好像有特別重要的一點一閃而過,想抓卻沒有抓住。
「好,我知道了,還有別的線索嗎?」
瘦小男人低著頭想了一會:「沒有。」
正當瘦小男人準備離開時,付安良多嘴了一句,「你叫什麼,聯繫方式留一下,有什麼情況可能還要聯繫你。」
瘦小男人聽付安良這麼一說,慌亂了起來:「那個警察同志,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付安良直覺瘦小男人不是和杜家有關就是和周家這案子有關,哪能輕易放走,想上前抓住。
只是瘦小男人小巧靈活,像個泥鰍左鑽右滑的就溜出去老遠消失不見。
瘦小男人的消失證實了付安良的直覺。
付安良焦急的朝孟子仕問道:「老孟,你剛剛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了沒。」
孟子仕搖了搖頭:「剛剛人太雜亂了,光顧著攔著人了,沒注意。」
「唉,剛剛有個男人說周家人的死可能和杜家有關係。」
孟子仕聞言吸了口氣:「那還不趕緊催張遠功他們來。快,再問問凌冬他們,到哪裡了,別急著來這邊了。」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付安良手忙腳亂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來。
凌冬正坐在林彬晃晃悠悠開的極其不穩的車上擔驚受怕,之前聽孟組長打電話的語氣十分焦急,她和林彬等不及隊友們回來接他們,只能由已經有駕照的林彬去借了輛警車,帶著她趕往周家。
就在林彬又一次差點闖了紅燈后,行駛至一片正在鋪澆的土路上,凌冬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只是還未等凌冬接起,林彬的車前輪突然撞到了什麼,彈跳了起來,車子在空中側滾了兩圈,滑到了路旁的土堆上,凌冬和林彬陷入了昏迷。凌冬在眼皮還未闔上前,用最後僅有的意識,接通了付安良的電話。